第72章 特别篇雪域明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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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夏历634年，长安城的桃花开得正艳时，吐蕃使团到了。

李瑾瑜在麟德殿接见使臣禄东赞，这位吐蕃大相额头上的皱纹如同刀刻，一双鹰目却炯炯有神。他身后侍从抬着十个镶金檀木箱，掀开后满殿生辉——黄金五千两，珍珠三百斛，还有雪山才能采到的红景天和灵芝。

\"赞普愿娶大唐公主，永结盟好。\"禄东赞的唐话带着古怪的口音，却字字清晰。

殿中文武交头接耳。吐蕃近年来势力日盛，松赞干布统一高原各部，此次求亲分明是试探虚实。李瑾瑜摩挲着龙椅，忽然命人取来一枚九曲明珠。

\"听闻大相智慧过人。\"皇帝将明珠置于案上，\"若能以丝线穿过此珠，朕便许婚。\"

禄东赞接过明珠细看，只见珠内孔道迂回百转，寻常方法绝难贯穿。满朝文武屏息等待，却见他从容取出蜂蜜涂在珠孔一端，又从袖中放出只驯养的小蚁，系丝线于其腰。蚂蚁循蜜香钻入孔道，不消片刻便从另一端钻出，丝线随之贯穿。

殿中一片惊叹。李瑾瑜大笑：\"好一个蚂蚁穿珠！\"当即应允和亲，选定宗室女李雪雁封为文成公主，择吉日完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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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夏历641年，太极宫偏殿，夜雨敲窗。

16岁的李雪雁跪坐在镜前，看着宫人为她试穿嫁衣。红衣金绣，华丽非常，却掩不住眼中的忐忑。门帘轻响，柳如眉捧着个玉匣走了进来。

\"娘娘！\"李雪雁急忙起身行礼。

柳如眉扶起少女，亲手为她绾发：\"此去吐蕃山高路远，这个你带着。\"玉匣打开，里面是手抄的《医心要术》和各色药材，\"高原苦寒，当归可活血，红景天抗乏，雪莲...\"

话音戛然而止。李雪雁发现皇后眼中含泪，自己的视线也跟着模糊了。两人相拥而泣，窗外雨声渐急，盖住了离人的呜咽。

三日后，送亲队伍从朱雀门出发。除了金银器皿、丝绸布帛，更有360卷佛经、上百工匠和各类种子。蒋师仁作为护卫统领，全程黑着脸——他刚从日本征战归来，又被派往雪域高原。

\"看紧那驾青幔马车。\"王玄策低声叮嘱，\"里面是陛下特意准备的桑蚕卵。\"

蒋师仁哼了一声：\"到了吐蕃，先给那赞普灌三碗断肠散...\"

\"慎言！\"王玄策厉声制止，又压低声音，\"公主发髻中还藏着一包蚕籽，万勿声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