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集：《人才培养，打造商业团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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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进阶：跨越阶层的人才跃迁

仲秋时节，商学馆迎来一批特殊的学生。八个身着粗布短打的少年被带到后厨，掌勺的张婶看着他们满手的老茧直摇头：「这些泥腿子能学做生意？」陈远却亲自为他们换上青布长衫：「刘虎，你在田间能分辨三十种杂草，将来就能在商海辨别三十种商机。」

这是陈远推行的「跨阶层选材」计划。他派专人在码头、市集、手工作坊搜罗「奇才异能者」：有能口算出三位数乘除的卖油郎，有熟知各港口潮汐规律的渔夫，有仅凭手感就能判断瓷器火候的窑工。在商学馆的「特优班」里，这些「野路子」与世家子弟同堂学习，碰撞出惊人的火花。

一次关于「海外贸易」的课堂辩论中，来自泉州的水手之子林大海提出：「西洋人喜亮色，可我们的青花纹样太素了。」出身士绅家庭的学子陆明反驳：「华夏器物自有典雅之风，何须媚俗？」陈远没有急于评判，而是命人取来波斯地毯与佛郎机彩绘玻璃：「商业的本质是交换，而交换的前提是理解差异。你们看这波斯的缠枝纹，这西洋的几何图，能不能和我们的牡丹纹结合？」三个月后，当绣着「中西合璧」纹样的绸缎出现在南洋商船上时，订单如雪片般飞来。

四、格局：打造商业共同体

冬至前夜，商学馆的暖阁里燃着炭盆。陈远将一份《商团章程》推到众学徒面前：「你们即将出师，我要送你们四个字——『共利共生』。」他指着墙上的《大明舆图》，目光扫过标注着陈氏分号的红点：「单打独斗是小商，抱团成势是大商。今后你们无论走到哪里，都是陈氏商团的耳目手足。」

他为每个学徒建立「人才档案」，详细记录其专长与业绩，凭借遍布全国的商路网络，为他们精准匹配岗位：善算者入账房，善辩者掌店铺，善谋者参机要。更关键的是，他推行「股权激励」——凡在商团任职满三年者，可获得所属分号的「银股」，真正成为商业帝国的共建者。

崇祯元年，当陈远的船队首航南洋时，随船的大掌柜中竟有七人出自商学馆。在马六甲海峡的落日余晖中，当年那个在染坊里算错靛蓝用量的少年李贵，正站在船头指挥水手调整帆向。他腰间挂着的，是陈远亲赐的「商学馆优等毕业生」铜牌，在海风里泛着温润的光。

暮色漫过望楼时，陈远翻开最新的《人才名录》。名录里，既有考中「商籍」的士人，也有从学徒成长为分号总管的寒门子弟，更有来自西洋的传教士与南洋的华裔商人——这是他用十年光阴织就的人才网络，比最精密的云锦还要复杂，却比任何金石都更坚固。

窗外，商学馆的灯火次第亮起。陈远知道，在那些跳动的烛火下，又有年轻的学徒在研习《海国图志》，在绘制最新的商路地图，在争论着下一季的货品流向。他轻轻合上名录，嘴角扬起微笑——这不是他一个人的商业传奇，而是一群人的时代。当这些被点燃的火种散布到大明的角角落落，终有一日，会连成照亮商海的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