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绝境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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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名断后鹰扬卫用尽最后力气,推动了预先准备好的巨大石块。
“轰隆隆!”巨响像山体崩塌般震撼,石块滚落,将甬道入口彻底堵死!
溅起的雪尘碎石弥漫,将追兵的叫骂和金铁声彻底隔绝,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甬道内,光线昏暗,空气冰冷稀薄。残存数十名鹰扬卫,个个带伤,筋疲力尽地瘫倒在地,大口喘气。
劫后余生的茫然,混杂着战死袍泽的悲痛,以及对前路的迷茫,像冰冷的泥土,将他们深深掩埋。
萧元宸被影七小心翼翼放在相对平整的石头上。
影七急忙跪下,颤抖着手去查看他肩头箭伤,那乌黑的箭簇,像死神的签名,触目惊心。
然而,就在此时,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发生了。
原本脸色苍白、气息微弱得仿佛随时会断绝的萧元宸,在确定甬道入口被封死,外界声音被彻底隔绝后,
那股“英雄末路”的悲壮虚弱,像褪色的油彩般,从他脸上瞬间剥落。
他微微抬手,制止了影七试图拔箭的动作。眉头依然因剧痛紧锁,但那双深邃的眼眸,此刻恢复了往日的清明、冷冽与深邃,像两潭不见底的寒潭。
里面没有一丝慌乱,只有绝对的沉静,以及一丝极难捕捉的,掌控一切的冷嘲。
他深吸一口气,牵动伤口,疼得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了一下,却被他生生压下,脸上甚至没有多余的表情。
声音虽仍带着一丝沙哑,却已恢复平素的沉稳与绝对的威严。
“死不了。”他轻声说道,仿佛刚才那个濒死的帝王,只是他随手丢弃的,再也用不上的面具。
他看了一眼被巨石封死的甬道口,又看向影七和其余鹰扬卫,眼中闪过一道冷光,像冬日阳光下破冰而出的刀锋。
“按计划行事。”他声音平静,像在宣布一场必然胜利的战役!
“影七,你立刻带几个人,从预留的秘道出去。
记住,要‘不经意’地让耶律宏和李茂的人发现你们的行踪!
将朕‘失陷断龙崖,身负重伤,生死不明’的消息,以最‘真实’、最‘可信’的方式,迅速扩散出去。务必让他们深信不疑。”
“是!陛下!”影七心中虽担忧陛下伤势,但看到陛下此刻的神态,心底那股冰冷与绝望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滔天巨浪般的敬畏与狂热的信任。
他知道,陛下即使身处绝地,亦有常人无法企及的深谋与城府。
“其余人,留在此地,固守甬道深处,做出拼死抵抗的假象。”
萧元宸继续吩咐,眼神扫过每一个疲惫却眼中燃着火光的面孔,“演戏要做全套。
朕……现在是‘危在旦夕’,随时可能咽气。”
“遵命!”残存鹰扬卫齐声应道,声音中带着悲壮,也透着劫后余生,以及对陛下高深莫测计谋的近乎盲目的追随。
他们知道,这绝地,并非真正的绝望。
……
与此同时,苍松关。
城楼之上,寒风猎冽。
定远侯杨定川站在垛口边,任由寒风吹拂他花白如霜雪的须发。
他双手紧按冰冷城墙,身体微前倾,像一座被风雪侵蚀的雕塑,又像一个背负着整个世界重量的巨人。
他的面色凝重得像即将爆发的火山,眉宇间刻着千刀万剐般的忧虑。
那双平日精明锐利的眼睛,此刻布满血丝,眼袋青黑,透着恰到好处的“震惊”、“悲痛”与“焦急”——那是他为这场大戏精心准备的面具。
他腰间佩刀,刀柄被他紧紧握住,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甚至细微地颤抖,像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侯爷,陛下他……他真的被围困在断龙崖了?”一名副将快步上前,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像风中抖动的落叶。
杨定川缓缓转身,脸上露出比哭更令人心酸的悲痛。
他重重叹息一声,声音沙哑沉重,仿佛肺腑里充满了血:“消息……确实如此。”
他顿了顿,仿佛难以启齿,最终,脸上露出一抹深沉的自责,像被烙印在灵魂深处!
“都怪本侯!未能及时察觉李茂那叛贼的狼子野心!害得陛下……身陷险境!”
他猛一拳砸上城垛,手背瞬间红肿,剧痛却似乎无法压制住他眼中那股精心演绎的“悲愤”与“自责”。
“侯爷,我们快派兵去救援吧!”副将急切说道,眼中闪烁着赤诚而愚直的光芒。
杨定川猛地睁大眼,眼眶微红,声音嘶哑得像濒死的野兽:“救援?如何救援?!
断龙崖地势险恶,易守难攻,如今北燕主力与叛军将那里围得水泄不通,我们贸然派兵,只会徒增伤亡,于事无补!”
他紧接着,脸上露出一抹悲痛欲绝的神情,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仿佛下一秒就会跪倒在地!
而且……最新的消息……陛下他……恐怕已经……凶多吉少了……”
“什么?!”副将惊呼,如同被晴天霹雳击中。周围将士也一片哗然,窃窃私语像野草般在人群中蔓延。
“安静!”杨定川厉声喝道,但声音中带着掩饰不住的悲恸,“此事绝不可外传!封锁消息!以免动摇军心!”
他深吸一口气,胸膛剧烈起伏,努力平复着“悲伤”情绪!
但那双眼,在那一瞬间,极快地掠过一道冰冷、锐利的精光,像冬夜里最亮的星辰,转瞬即逝。
这丝精光快得像幻觉,连他身边最近的副将都未能察觉。
“速速将此地战况……八百里加急……奏报长安!”
他声音再次变得沉痛,仿佛每个字都带着血与泪,“就说……就说……”他仿佛难以启齿!
最终,痛苦地闭上眼睛,肩膀微耸,像在极力压抑着山崩海啸般的悲痛!
“就说,陛下率部突围,遭遇埋伏,失陷断龙崖,身负重伤,生死不明!”
“侯爷三思啊!如此奏报,京中必将大乱!”副将再次劝道,脸色像死人一样苍白。
“糊涂!”杨定川猛地睁开眼,眼中布满血丝,带着“悲愤”与“不容置疑的决绝”:
“如今北境危急,陛下生死未卜!
若不将实情奏报朝廷,一旦有所隐瞒,他日追究起来,你我,乃至整个南楚,谁能担待得起?!”
他一甩衣袖,背过身去,望着远方那片被风雪笼罩的山峦,高大身影在夕阳余晖下投下长长阴影,显得格外孤独沉重,像一座沉默的丰碑。
一道关于皇帝在断龙崖遭遇绝杀,身负重伤,生死不明的紧急奏报,像一支离弦的箭,跨越千山万水,疾飞向长安。
这消息,一部分通过官方渠道,八百里加急送往帝都,看似光明正大,实则暗藏玄机。
另一部分,则通过各种“隐秘”而更“高效”的途径,在北燕军营,在南楚那些心怀鬼胎的权贵耳中,
像投进平静湖面的石子,激起层层涟漪,又像病毒般,悄无声息,却致命地散播开来。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而此刻,那只看似已落入陷阱、即将被吞噬的“蝉”,正用冰冷而睿智的眼眸,旁观着“螳螂”们兴奋地磨刀霍霍,等待着那些潜藏在暗处的“黄雀”迫不及待地从阴影里探出头来。
他们以为自己即将迎来胜利,即将瓜分天下,却不知,一张更大、更密的网,早已悄无声息地撒开!
等待将所有心怀鬼胎的魑魅魍魉,所有妄图趁火打劫的宵小之辈,一网打尽,永世不得翻身。
长安城,一场前所未有的风暴已在酝酿,只待这滴“帝血”,彻底搅浑那潭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的深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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