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暗云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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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墟镜撕开的空间通道中，裹挟着混沌与虚无的双重力量，林渊等人周身被光芒笼罩，只觉天旋地转。当脚踏实地的瞬间，一股熟悉又压抑的气息扑面而来 —— 光明圣山的空气里弥漫着若有若无的黑雾，曾经庄严肃穆的金色穹顶此刻布满蛛网状的裂痕，符文阵闪烁着不稳定的幽光。

“怎么会变成这样？” 圣女的声音带着不可置信，她望着山脚下已经化为废墟的城镇，曾经熙熙攘攘的街道如今只剩断壁残垣，焦黑的土地上凝结着紫色的腐蚀痕迹。苏清瑶握紧冰剑，寒意顺着剑身蔓延：“是虚无之力，而且比在镜中世界时更加强烈。”

银发女子神色凝重，她轻抚怀中的银琴，琴弦发出不安的嗡鸣：“黑袍人手中的晶体，是混沌逆源石的碎片。每一块碎片都能扭曲方圆百里的天地法则，若是集齐……”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但众人都明白，那将是足以毁灭世界的灾难。

话音未落，天空突然暗如黑夜。黑袍人悬浮在圣山之巅，他的黑袍无风自动，手中的黑色晶体与天空中的乌云共鸣，无数道紫色闪电劈落。“混沌之子，欢迎回到现实世界。” 黑袍人的声音像是从九幽传来，带着令人牙酸的摩擦声，“看看这满目疮痍，都是拜你所赐。”

林渊握紧时空断，混沌之力在经脉中奔涌：“少在这里诡辩！是你们这群妄图破坏平衡的家伙，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他纵身而起，金色剑光划破黑暗，直指黑袍人咽喉。黑袍人冷笑一声，挥动晶体，一道黑色屏障瞬间升起，将剑光尽数反弹。

苏清瑶和圣女同时发动攻击，冰龙裹挟着刺骨寒意，圣光化作审判之剑，从两侧夹击。然而，黑袍人只是轻轻抬手，天空中的乌云突然化作巨大的虚无之手，将冰龙和圣光捏碎。强大的余波震得林渊三人气血翻涌，纷纷单膝跪地。

“就这点本事？” 黑袍人张狂大笑，晶体表面的纹路开始流转，圣山的地面剧烈震动，无数道黑色锁链破土而出，缠绕住众人。林渊感觉体内的力量正在被锁链抽取，星纹也变得黯淡无光。千钧一发之际，银发女子突然拨动琴弦，空灵的音波化作金色光刃，斩断锁链。

“趁现在！我来牵制他，你们去寻找其余的逆源石碎片！” 银发女子的银发在战斗中飞扬，她的琴音越来越急促，音波屏障与黑袍人的攻击不断碰撞，爆发出耀眼的光芒。林渊咬牙点头，带着苏清瑶和圣女迅速撤离战场。

在圣山的一处废墟中，银发女子终于停下脚步。她的脸色苍白如纸，显然在刚才的战斗中消耗巨大：“混沌之子，是时候告诉你真相了。” 她抬手一挥，一道光幕在众人面前展开，画面中呈现出混沌古族的辉煌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