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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早些时候寄了书信,这几日许是到了,你本该认真想想怎么回复族老们,可如今你还当着她们面说要杀徐小姐......”
“那不就更糟了吗?”
“白表哥,你一瞧就仪表堂堂,你说,万一她们又写信给徐家说你上门逼良为妾该如何是好?”
“那你与徐家的婚事还能成吗?”
白钟山呆愣在原地,那一张尚且能算是好皮囊的脸上表情变化,憋了半晌,好不容易憋出一句:
“......谁说我要杀妻的?”
余幼嘉用哄小孩的语调,道:
“我是没听见,只是这里这么多人,难保没人听见,唉。”
白钟山急的要命,捏着一把宽大的武扇原地兜兜转了两圈,朝着女眷们吼道:
“我真心想就三娘,你们不领情就算了,去告状算什么本事!”
“不嫁就不嫁,等明年太子.....等我飞黄腾达,你们也莫来我庭前哭求!”
“你们冷着做什么!都给我记着,我可没有说过什么话,也没有来过!”
“要是再让我知道你们写书信.......我,我饶不了你们!”
女眷们一言难尽的瞧着白钟山,白钟山最后看了一眼躲在人群之后的三娘,一脸心痛的别过脸,迈步跨出院子,走了。
走了。
这么轻易,就,走了。
这可比上次那东西将人打出门方便多了!
二娘面露古怪的盯着白钟山离开,好半晌,才散了众人,慢腾腾的来到了还在大笑的余幼嘉身边:
“嘉妹?”
余幼嘉稍稍收敛了些许狂意,反过来宽慰道:
“没事,我原先其实有些猜到了,这白钟山脑子不行,今日见到,发现还有些高估他,所以一时间觉得有些可笑。”
可,可笑?
确实,该是可笑的。
家中女眷们性子温吞,听到白钟山要纳三娘为妾,便气的吐血,胆子小些的更是直接吓破胆。
哪能如嘉妹一般.....
二娘心中难受,余幼嘉余光里眼见二娘又开始伤感,想了想,调转话题问道:
“我一进门就听见白钟山在喊什么谢上卿,我记得你先前写官文的时候提过一嘴.....”
“这人是谁?”
“难不成也是个罪臣?”
原先有些伤感的二娘果然被拉回神智,想了想,道:
“是。”
“谢家子,曾官拜上卿,所以被世人称为谢上卿。”
“我久居闺阁,鲜少听外界传闻,只能从祖父与父亲口中听得一些......”
“听父亲说,他师从道门杨朱派,崇尚“贵己”,轻天下而贵身。”
余幼嘉闻言诧异:
“轻天下而贵身?”
“直接这么说?当着别人的面说?大家都知道?”
利己者不是没有。
但,身处官场,却直接把自己的思想说出来的人,倒真不多。
二娘似也有些纳闷,不过仍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是,所以树敌颇多,”
“祖父与父亲偶尔说起,也是痛骂此人身材矮小,尖嘴猴腮,善妒成性,空有聪慧与才干,却冷心冷情并不体恤百姓,做不了良臣,忠臣,只能做权臣,佞臣。”
余幼嘉回忆了一下先前二娘所写的官文,随意道:
“字不错,但也确实没听过几个良臣忠臣是靠一手好字成名。”
余幼嘉本以为礼节性言语到此为止,没想到,二娘却又犹豫着开口道:
“谢上卿成名,靠的还真不是笔墨功夫......而是,饶舌。”
饶,舌?
这是什么?
二娘瞧出了余幼嘉的困惑,解释道:
“我说不明白,是祖父还在世时说的。他曾说,谢上卿的舌比他的手要厉害的多,明明是同一件事,可经由他的口中说出来,便分外吊诡,有蛊惑人心之效。”
“他两度出使,仅靠饶舌游说,不靠一兵一卒,便合纵连横了六个州府.......”
“当然,后来这些州府被几番割据争夺,也没能守住,这六个抵御蛮夷的边境州府一破,旧都失守,陛下才在四年前迁都江陵,改国号为安平。”
原来如此。
醒来时她曾疑惑过为何京都不在北,而在内陆江陵。
原来是北地早已失守.....
如今,倒是一切都说得通了。
余幼嘉这回多了几分兴趣:
“天下能人如过江之鲫,本不稀奇,只是这饶舌听起来倒有趣。”
“若真相是‘谢上卿与发妻争吵互相撕扯,负气离开,回家发现发妻被歹人杀害,亲手埋葬所爱’......”
“那谢上卿是不是会说出‘我打了发妻...发妻倒地,失了生机...我埋了她...官府没抓我’这样惊世骇俗,让人误会是他杀了发妻的话?”
这段话说简单,却也不简单。
仔细品来,每个字都对,每句话也都对,但就是与原本的真相千差万别。
纵使二娘伶俐,可也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自家妹妹说了什么,不免有些头晕脑胀:
“不,不知道,我也不知晓那么多。”
“只知那谢上卿十年前便在宫宴上以饶舌引祸,出逃时被砍成肉糜而死......”
“不管他会怎么说,如今,他应当都是说不了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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