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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寒瑟瑟,雨雪压枝。
守在廊下的八叔听到声响收刀而起,旋即打开门扉。
门外站着一老一少。
老者满鬓白发,虽是一身素衣,眼珠却如鹰隼,气色红润,呼吸沉稳,显然便是练家老手。
而少......
原是一个十八九岁的锦衣少年郎。
少年郎有一副天生的好相貌,眉骨英气,双眼清亮,肤色虽稍深些,可越发衬的整个人明朗俊逸,周身说不出的气度。
他略一拱手,道:
“淮南朱家之子,朱二,今日来拜会先生,劳烦知会。”
八叔躬身还礼,带着人一路前行,穿过廊下积雪,旋即,便停在了庭院阶下。
石阶上,往昔厚重的青纱帐今日早已高高挂起。
雨雪交加之中,自称是朱二的小公子一眼便瞧见了厅中坐着煮茶的人。
那人......
比他原先预想的还要年轻的多。
眉目清隽,气度清淡温和。
乍一看上去,也只比他大上几岁,着实没有什么父亲说过的‘先生’模样。
可第二眼,第三眼,朱二心中便微微有了些明悟——
此间风雪压身,此人气度却不输。
但凡细瞧,便能瞧出其清瘦的身形,赫然正是前朝文人最崇尚追求的‘梅骨鹤形’。
想来,应是有些底蕴,可又因年少成名,所以方才年纪尚浅......
只是不知这底蕴有多少......
朱二收回了眼,正正经经的俯身作揖:
“淮南朱家之子,朱二,特此拜会先生。”
“父亲本欲亲至,奈何有要事缠身,便命我护送商队到崇安,今日雨雪颇大,这才晚了些时辰。”
庭中一片死寂,没有人回答。
少年郎身侧的老者微微不满,隐约按住了袖中之物。
朱二却没那么大脾气,全以为是雨雪太大,先生没有听见,于是便又重复了一遍:
“淮南朱家之子,朱二......”
还是没有回话。
这回连好脾气的朱二都微微有些诧异,他抬起头,便刚巧对上厅中清癯青年的那双眼。
那双眼......
特别,很特别。
远远看着像是眯眼微笑,可一旦遮掩其他部分,便能瞧出那双眼着实没有在笑,而是有些......冷意。
朱二心里没来由的一突,正犹豫着自己是否要说第三遍,下一瞬待听清癯青年开口的第一句,便是令他肝胆俱颤:
“二公子准备何时对长公子动手,去夺世子之位?”
朱二大骇,下意识往老者身后退了一步。
而一直侍立一旁的老者呵斥一声‘大胆’,旋即应声拔刀出鞘,挥刃而上。
刀气狠戾,却又寒芒一闪,被另一道凌厉的刀锋阻拦了下来。
【铮——】
双刀撞击声一触即分。
老者到底老辣,眼见不占上风,顺势从袖口中甩出一道暗器。
那暗器直扑庭中青年面门而去,却在距离青年面门只有三寸时,被一道啸然而过的软鞭打翻,斜插在了地上。
正是此时,老者与少年郎才看清,原来庭中柱后,一直跪着一个二十多出头的年轻侍从。
侍从不知跪了多久,一手软鞭出神入化,面容也十分年轻稚嫩,只可惜,一张面上......现下满是苦意。
第一回合,谁都没能讨到好处。
两方僵持着,青年却是不紧不慢的微微吹拂着手中茶水:
“上次分别时,淮南王口口声声言说希望由我来教导家中子侄,又再三说会带着孩子亲至,如今却是你一人孤身一人前来......”
“想必是他前几日离别后便开始后悔此事,可却不好直接毁约,于是让你来带些金银物品来打发于我?”
少年心中又是大骇,没想到自己此行的成因皆已被看透。
他肩膀隐约有些轻颤,搜肠刮肚的想要辩驳些什么,只是没想到,青年本也没有想给他回答的机会。
茶水的烟雾蒸腾飘散,模糊了青年的眉眼,也隔绝了厅下少年郎的窥探。
青年面无表情的小啜了一口,道:
“现下能找到的师长无非就是那么三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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