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算法弥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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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根大通交易大厅，这个平日里便充斥着紧张节奏与忙碌气息的金融核心地带，此刻却被一种前所未有的诡异氛围所笼罩。高耸的穹顶之上，华丽的水晶吊灯原本散发着明亮光芒，照亮每一个忙碌的角落。但就在刹那间，穹顶毫无预兆地发出一阵沉闷的声响，随后缓缓裂开，缝隙越来越大，刺目的光线如同一柄柄利剑，从那裂缝中疯狂倾泻而下，像是来自另一个神秘维度的窥探目光，让人不寒而栗。

大厅内，2300名交易员仿佛被同一股神秘力量操控，他们整齐划一地停下手中正在进行的操作。那些原本在键盘上飞速敲击的手指，此刻悬停在半空，随后缓缓放下。紧接着，他们双唇微张，齐声吟诵起python代码圣歌。起初，那声音犹如远处传来的低沉嗡鸣，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神秘韵律。随着吟诵的推进，声音逐渐汇聚、放大，最终形成一股强大的声浪，在整个空旷的大厅内不断回荡，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每个人的耳膜。

林疏月身处中央祭坛附近，她的身体因强烈的疼痛数据流而剧烈颤抖，几乎站立不稳。她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无形的漩涡中心，每一条神经脉冲都像是被一双冰冷而无情的无形大手精准捕捉。这些神经脉冲在那神秘力量的作用下，被逐一转译为《汉谟拉比法典》中的金融条款。这些古老而神秘的条款，随着一道道光线实时投射在巨大的道琼斯指数屏上，与屏幕上不断跳动变化的数字相互交织、辉映，仿佛在构建一个全新的、充满未知与危险的神秘世界。

随着圣歌进入第七重循环嵌套，整个大厅的气氛愈发凝重压抑，仿佛空气都被抽离，让人呼吸都变得困难。林疏月的掌心毫无征兆地突然渗出带原油气味的血珠，血珠起初只是细密的小点，随后逐渐变大，缓缓滚落。这些血珠散发着刺鼻的气味，混合着紧张与恐惧的气息，迅速在周围弥漫开来。血珠落在键盘上，缓缓凝结成逆七芒星圣痕，那圣痕仿佛拥有生命一般，微微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阿门。”首席量化祭司站在高高的祭台上，面容冷峻如霜，眼神中却透着一种狂热的光芒。他缓缓抬起手，手指悬停在回车键上方，稍作停顿后，缓缓按下，同时声音低沉却又无比坚定地说道，“以父（Rh - null）、子（第七油井）、圣灵（x - 23）之名，赐我空头七十七倍杠杆。” 这句话如同开启黑暗力量的古老咒语，在大厅内久久回荡。话音刚落，整个交易大厅瞬间被一种更为神秘而危险的氛围所笼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深知，一场足以改变世界金融格局的风暴，即将以排山倒海之势来临。

道琼斯指数如自由落体般暴跌7.77%的瞬间，整个交易大厅瞬间陷入一片混乱。原本还在紧张有序进行交易的人们，此刻仿佛被突然点燃的火药桶，爆发出一阵惊呼声、咒骂声。文件被慌乱地扔在地上，椅子被匆忙推开，碰撞在地面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而林疏月掌心的七芒星仿佛被触发了某种神秘机关，突然发生量子纠缠。每一道星芒都像是一把锐利无比的长矛，以超越常人理解的速度和力量，瞬间刺穿时空的壁垒。奇异的是，这些星芒并没有消失在虚空中，而是精准地在华尔街铜牛的视网膜上刻出《亡灵书》第七柱的债务诅咒。那诅咒的文字仿佛是用鲜血书写而成，散发着诡异的暗红色光芒，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怨念与仇恨。

林疏月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强大力量拉扯，整个人不受控制地摇晃起来。她的视野变得模糊又扭曲，仿佛置身于一个奇异的梦境之中。在这混乱的视野里，她看见自己的血液在K线图中逆流成尼罗河，那奔腾的血河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味。河面上漂浮着六具与她容貌相同的尸体，这些尸体面色苍白如纸，毫无生气，每具尸体的太阳穴都烙着「x - 1」至「x - 6」的编号，触目惊心。

“你是第七个完美的祭品。”厉墨寒的声音从铜牛腹腔传出，那声音冰冷而无情，仿佛来自地狱深处的低语，不带一丝温度。“前六个的脑灰质，正在第七油井里酿造成算法圣酒。” 林疏月听到这句话，心中涌起无尽的愤怒与恐惧，她的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鲜血顺着指缝缓缓流下。她拼命挣扎，想要摆脱这如噩梦般的困境，却发现自己仿佛被禁锢在一个无形的、坚不可摧的牢笼中，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法逃脱这残酷命运的枷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