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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铁平见古煜态度坚定,便不再强求,转而带着明显的不悦说道:“既然这样,两位领导,我们也不必勉强他人,走吧!”
古煜坦率地表达了自己的看法,却未曾料到主任会认为他不尊重领导,从而得罪了苟铁平,导致原本稳固的友谊瞬间破裂。在当年的工资调整中,尽管涨幅不大,但在二十多名同级别的同事中,古煜在理论考试中名列第一,在实践考试中也跻身前三。车间苟主任掌握着决定谁加薪谁不加薪的绝对权力,他却对古煜下了这样的评语:“这小子不听话,就像狗子坐在粪箢——不识抬举。”
更令人意外的是,古煜的不幸似乎才刚刚开始。从那以后,苟主任对他总是态度冷淡,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古煜回忆起把他报道在省报上的经历,那天他兴高采烈地拿着报纸到车间展示,笑容满面地说:“小古,做得好,做得好!你真行啊!看看,你都让我上了省报,继续努力,哈!”此外,厂领导在干部会议上也表扬了他的《带徒传艺,宝刀不老》。很长一段时间里,他见到古煜总是面带微笑,即使没有话题也要找话说,那种热情难以言表。两相对比,主任的态度前后截然不同,简直如同从笑脸变成了狗脸,其鲜明程度不言而喻。
然而,事情绝非到此为止。次年的夏天,邻近又有一个新厂开始筹建,很快平了场地,水电路“三通”进展神速。新建厂相关领导又找到古煜,说政工部门经过多方物色,认为你是合适人选。古煜寻思也正是自己的兴趣所在,写个通讯报道轻车熟路。既然在这受窝囊气不如换个新地方也好。此处不留爷,总有留爷处!当然这只是他的心理活动。
古煜对来人说:“谢谢你们的知遇之恩,工作需要,属于正常调动,组织出面比我自己好办。我同意去,实话说就怕我的单位有人故意卡我。”来人信心满满地说:“好!只要你同意就好办,具体运作是我们的事,你就等消息。少则半月,多则一月,一定能办成!”
然而,半个月过去了,一个月又过去了,好消息始终没有。人事科的那个曾经招他们来的领导章杰仁偶尔碰到古煜说:“你们主任苟铁平说了,他叫你去的地方你不去,你想去的地方,他不放你。除非你找一个与你同级别的技工来替你的岗位,否则别想走!”这也太欺负人了吧!和他没仇没冤的,为什么如此狠毒?古煜心里骂道。
这还没完,年终又要调薪了,比例还是很小。苟铁平的亲信放出风来,这次谁涨谁不涨已经定了就是不告诉古煜。不告诉就是不涨,很明显。古煜问支书彭亮:“彭书记,到底怎么回事啊?去年这时候还搞过民主评议,今年也不民主评议了。”
彭亮双手一摊很无奈地说:“现在是上面推行厂长负责制,这车间就是苟主任负责。平时你也看到了,搞技术的和搞政工的尿不到一个壶里去,那一天为工作我和老苟争吵起来,他的小喽啰还要揍我。小古啊,多少个星期天是你牺牲休息时间,为车间办板报,帮我写总结,有目共睹,上级借用你,每次也是经过车间同意的。可是……”看得出,他深深地陷入内疚与自责之中。
彭支书所言确为实情。那天临近下班时,门口聚集了一大群人。只见苟主任的几位徒弟气势汹汹,手指几乎触碰到彭亮的鼻尖,他们大声斥责,使得身材瘦弱的支书颤抖不已。古煜目睹这一切,内心焦急却无能为力,面对那群“三不过”的小无赖——打不过、骂不过,也赖不过。在严寒的冬夜,他彻夜未眠,第二天便严重感冒。请假前往医院检查后,张教授诊断他患有严重的支气管炎,必须住院治疗。
得知这一消息后,支书彭亮是第一个前往医院探望的人。他点燃一支烟(当时尚未禁烟),只见他夹烟的两个手指已被熏得发黄。他轻咳一声,弹了弹烟灰,说道:“去年不给你涨工资的理由是‘你不听话’,今年兄弟厂三次来调你,他却故意阻挠,不讲道理地说你‘不安心本职工作,要攀高枝’。他甚至说,只要他不离开,你就别想有好日子过。我们怎么也没料到他会一而再、再而三地这样对你。我已向上级认真反映过你的情况,上级表示会给你戴帽下指标。但那家伙却说,‘你有本事的话,一个指标不够,再去要三五个试试!这里的一亩三分地是我姓苟的说了算!’这还是人话吗?我也真是左右为难啊!”
半小时后,支书彭亮站起身来又点燃一支烟说:“小古,既来之则安之,先把病治好,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受的委屈我清楚,你的张班长也清楚。我相信这是暂时的,你记住,车到山前总有路,大活人不会让尿憋死!话糙理不糙,我们共勉吧!”彭亮说的轻松,表情仍然凝重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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