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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叶向南的回忆里,他的父亲自称是一个音乐人。
从他有印象的时候,他就记得家里有一把吉他。
是他父亲的。
小时候,父亲没有买过什么玩具,倒是带他去过许多地方。
从大陆的南到北,从炎夏到大雪。
到一些歌厅演奏。
他也作过曲,似乎是没卖出去。
不过那都是很久远的事了,只记得有一天他的父亲走了。
拖着一个箱子,穿着一件旧的橙色羽绒。
“向南,爸爸要出去一下,你要照顾好妈妈。”
这是他最后说的话。
母亲哭了好长一段时间。
“你爸爸不会回来了,他不属于一个地方。”
母亲说完这句话后,把吉他藏了起来。
为什么是藏,因为叶向南从来没见过母亲丢弃过父亲留下的任何东西。
她有期待。
大学毕业的时候,他的母亲过世了。
“向南,不要恨你爸爸,走你想走的路。”
粗糙干枯的手搭在他的手背上。
这是她最后的话。
叶向南点头,却没有做。
他的成绩很好,最后选择了加入最没有升迁可能的社安系统。
因为这里,只有信仰,无需自由。
这是一个让人生无限趋于死寂的决定,但他不后悔。
几年后,他得到了一个消息。
他的父亲死了,在北方,一个下着大雪的,可以看见海的城市里,
一个女人的家中。
他获得了浪漫的死法。
却还是把狼狈留给他。
“不认领了,焚化后,按遗愿撒海里吧。”
接到消息那天,叶向南把吉他烧了。
那是他父亲最后的印记。
叶向南看着漆黑的海面,不知道父亲的骨灰是否也会漂流至这片死水。
怎么会呢?
他是个浪漫的人。
一抹苦笑过后,叶向南紧了紧自己的衣服,飘在海上的第三天了。今天是最为风平浪静的。
一切都在按部就班。
但愿昨夜的担忧一件也不会发生吧。
因为他现在实在是没有这样的精气神去想这些事情,原以为一觉过后,头痛的情况会有所减缓,哪知道连呕吐感也上来了,使得叶向南不得不回忆起一些陈年旧事来分散掉一部分的注意力。
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上。
“叶保安官。”
叶向南回过头,是莫里。
“噢,是莫里班长...都这个时间了。”他看了眼时间。
“怎么了?睡着了吗?”
“没有,看海,你来得正好。”
莫里朝着叶向南看的方向望去,黑漆漆的一片,不知道有什么好看。
值班的事交给莫里后,叶向南没有马上回去休息,而是往着医务室走去,他终于还是需要安柏给他来一点晕船药。
刚到医务室门口的时候,柯特与安柏也正好从里面退了出来。
“有事?”柯特问。
“噢,有点晕船,找安柏拿点药。”
“巧了,我也刚要完。”柯特说到。
安柏礼貌一笑,从口袋里,掏出了两片给了叶向南。
“好像大家在船上感觉都不大好啊,这药片基本每人都拿了一份了。”
叶向南也苦笑了一下。
“德瑞克怎么样了?”叶向南问。
问起这件事,柯特的愁眉又挑了上去。
“不行,还是啥也说不了,甚至他的感冒还更严重了些。也可能,不是感冒,是长了寒冷性湿疹。”
安柏再旁又继续补充道“嗯,情绪有点反复,抹了点药膏,暂时缓和了一些。他的咳嗽跟发烧也是用了药就好一点,停了就反反复复。”
闻言的叶向南无奈地点点头。
同时间他心中对于昨天与柯特之间的猜测则是又放大了一些。
不过,现在再来说这个,似乎是为时已晚了,还不如不说,起码让大家情绪还能更稳定一些。
“柯特,我有几句话想跟你聊聊。”叶向南说。
闻言,安柏识趣地先行离开了。
“怎么了?”
“德瑞克的情况让我想起我们昨天说的...”
柯特焦虑地用手搓了把脸。没有马上接过话。
“我也有点这样的猜测...你有什么好想法?”
“把人转移到单独的房间,就说他情绪不稳定,只能由你或者你同意的人才可以探视,你或者安柏再去了解的时候也要做基本的防护后进入,再把医务室消毒一遍。当然,我只说我的想法,你是队长,你做决定。”
叶向南给出了建议后,柯特沉默了一阵。
“我知道了,暂时就只能这样吧,但愿还不会太迟。”
“不对,应该说但愿是我们猜错了。”
“嗯。”
下午的时候,叶向南吃过药片,头晕似乎是减轻了一些,于是又有了些精力让他呆在房间里看书,只不过这头晕减轻了,身体的肿胀感却是加大了。
脖子的热胀感挥之不去。他不知道这是药物的原因,还是空气的原因。
临近吃晚饭的时候,柯特有意无意地,安排了一些可有可无的小工作给每个人,使得相互吃饭的时间都错开了一点点。叶向南心里并不认为这种预防的办法有用,但他也不能干涉什么,只能想作是聊胜于无。
饭后,他带着依旧存在的肿胀感走到了甲板上吹风。
他与古德里遇见的时间并不是一定的,前天的晚上,昨天的中午,虽然天空都是漆黑的,但时间的确是不一样的,今晚会不会遇到,他不知道,也没有去查看每个人的定位。
他对这个人总有一丝厌恶与略微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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