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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叫我?”尘屿正在天井里研究弹弓,过来道。
“咱庄跟崖头下庄打架了,走!”
“打架叫他干嘛,他能干嘛用。”张美英阻道。
“干不了什么也能去助威,去凑人场啊,这可是咱庄里的事,你们不向着咱庄?”旁边的尘虎质问,一副正气凛然,几乎要脱口而出叛徒、汉奸。
“我去。”尘屿马上热血起来。
“尘黛,你不去?”韩娟挑头问。
尘黛看了眼队伍,好几个班里的同学。
“好吧。”
仿佛前面有块巨大的磁铁,从各个大门、胡同、地里吸出一个又一个爱村护村的孩童,带着自我感动式牺牲赶去事发地。
临近村边,远远看到两个方队,拿着相同的武器,都是扫帚、木棍、玉米秸秆、铁锨把手等,灰尘仆仆隔着南河互相叫嚣。
但农村的天太高,地上的庄稼地一片连着一片,虽然各队不断有人加入,但还是被这天高地阔显得不值一提。
“群殴,单挑,你们选。”站在队伍前端的尘大帅喊。
“群殴单挑,我们都不怕,你们选。”那边喊。
“我们更不怕,你们先选。”
“我们更更不怕,你们先选”
“扔啊,这河里有石头,地里有土坷垃,捡起来就砸。”蹲在地头看热闹的尘军平怂恿道。
队伍尴尬地松动了一下。
“就是,打嘴架算什么爷们,咱那时候,都是上来就打。”
“可不,那打起来,饭都叫不回去吃。”
几个男人自顾回忆起当年的神武。
“出门打的一身一身的土,回到家再让你妈揍一顿。”尘自兴假意开玩笑道。
他儿子在,他倒一反常态,不上赶着教唆了。
“从路上走,别踩了我的地,你们这些小熊,小祖宗。”张容春脚绊脚往这跑,远远便抬胳膊轰赶。
“这不是磊磊嘛。”带着小孙子看热闹的女人忽然认出人来,立马站起朝河对岸喊道:“磊磊,你妈在家忙啥呢,你家来吃饭吧。”
崖头下的队伍,终于找到了可以活动下僵硬身体的借口,刷地望向那个叫磊磊的男孩,好像那男孩已经被收编了。
“姥姥~我不去。”那男孩恼羞成怒道。
“鹏飞,别打着你哥!一个个大的不是大的,小的不是小的,没尊没幼没老没少。”鹏飞的奶奶骂道。
“奶奶,你怎么不去骂我哥。”尘鹏飞一指河对面道,“还有我现在叫尘振刚。”
“这个小舅子,锄把手真在你这。”对岸河坡爬上来一个女人,朝队伍中一孩子骂道,又对渡东庄这边喊,“你说说,我等着上坡,就剩一个锄头,到处找把手找不到,还是让这熊孩子卸下来拿着打仗,真气人。”
“就是,这不瞎耽误活。”张容春大声回应。
“走了走了,回去。”又有几个女人站在河坡边轰道。
孩子们各自往回撤了,撤得寥寥草草,骂得偃旗息鼓。
看热闹的男人们叹着“一代不如一代”回地里干活。
“他婶子,你来家坐坐。”
“不去了。”
“有空来玩啊。”
留下两边女人们礼数极周到的话别。
“去奶奶家吧,你去不去?”尘黛问尘屿。
“你又要去跟奶奶学舌。”
“我爱说不说,你不去拉倒,我自己去。”尘黛道。
去奶奶家路上,尘黛看到李明澈家,忽然想起这场未遂的两村对垒战,怎么没见他的身影。
尘黛拐了个弯,走到李明澈家门口。
门开着,天井静悄悄,零星物件岿然不动,连风都放弃游走,彷佛一切过早的进入睡眠。
尘黛跨过门搭,李明澈趴在堂屋的床边上玩排竹竿。
一人分饰俩角,左右两边已堆了好些牌,竹竿也摆得高高,胶着得难分胜负,李明澈一副两边都不能输的紧张兴奋,呼吸都比平时停顿更久,慢慢从右边盒子里摸出一张牌。
“自己有什么玩头。”尘黛道。
“你怎么没声音啊,吓我一跳。”李明澈身体一抖,本就停顿的呼吸又往后延了一拍。
“真胆小~”
李明澈转头继续玩牌,结果新摸的牌与最底下一张重,整个竹竿都吃掉了。
“厉害。”李明澈笑道,不知道他是在夸自己,还是在夸他的右手。
他把牌全推到右边,正准备左边出牌重来一局,好像此刻才觉知尘黛存在般,问道,“你玩吗?”
“你怎么不去打架?”
“打什么架?”
显然没有人叫过他,他不是村子里的人,没有维护村子荣誉的义务,所以也没有参与公共事务的权利。
“……没打什么架,打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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