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毒蛇登场与蛇佬腔的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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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那如同实质般冰冷恶毒的目光，牢牢地锁定了哈利·波特。整个大礼堂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所有人的目光都随着斯内普的视线，聚焦到了那个显得有些瘦弱和无助的身影上。

哈利感觉自己仿佛被一条冰冷的毒蛇盯上了，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他下意识地想后退，想躲到罗恩和赫敏身后，但斯内普那充满压迫感的目光却让他动弹不得。

“波特。”斯内普用他那特有的、慢悠悠的、仿佛能将每一个音节都淬上毒液的语调开口了，声音不大，却清晰地回荡在死寂的礼堂里，“既然……洛哈特教授如此‘看重’你，认为你是我们学校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不如……就由你，和马尔福先生，来为大家再‘示范’一下？”

他再次强调了“再”字，显然是对之前哈利被洛哈特当作“道具”的讽刺。同时，他示意站在人群前排、早已跃跃欲试的德拉科·马尔福上台。

“什么？！”哈利又惊又怒！斯内普竟然要让他和马尔福决斗？！而且是在这种公开场合？！他知道这绝对是斯内普故意刁难和羞辱他的阴谋！

“乐意效劳，教授！”马尔福则立刻得意洋洋地走上了高台，他甩了甩自己那头铂金色的头发，用一种极其傲慢和挑衅的眼神看着哈利，“我很乐意……再给我们的‘救世主’波特上一课，让他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巫师决斗，而不是像某些人一样只会靠运气。”

“你胡说！”哈利气得浑身发抖，但他骨子里那份属于格兰芬多的骄傲和不服输的劲头再次被激发了出来！他不能在马尔福面前示弱！更不能在斯内普面前退缩！“来就来！谁怕谁！”他几乎是咬着牙，也走上了那个金色的高台。

台下的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格兰芬多的学生们虽然因为之前的流言而对哈利有些疏远，但此刻看到他被斯内普和马尔福联手针对，同仇敌忾的情绪还是让他们忍不住为哈利呐喊助威！而斯莱特林的学生们则爆发出刺耳的嘘声和嘲笑，为马尔福加油！

洛杰站在角落里，眉头紧锁。斯内普的意图太明显了！他就是要借着这个机会，当众羞辱哈利！而马尔福……他刚才看哈利的眼神，不仅仅是挑衅，更带着一丝……不择手段的味道！这绝不是一场公平的“示范”！

“小心，哈利！”赫敏担忧地朝着台上喊道。罗恩也紧张地握紧了拳头。

台上，哈利和马尔福按照（极其敷衍和充满敌意的）决斗礼仪，互相瞪了一眼（代替了鞠躬），然后几乎同时举起了魔杖！

这一次，马尔福似乎吸取了斯内普“偷袭”洛哈特的“经验”，动作更快！也更……阴险！

他念出的并非任何正常的决斗咒语，而是一个充满了恶意和攻击性的、洛杰从未在任何一年级或二年级课本上见过的咒语！

“乌龙出洞！(Serpensortia!)”

他的声音尖利而得意！

一道耀眼的银光如同毒蛇般从马尔福的杖尖喷射而出！在半空中剧烈地扭曲、变形、膨胀！最终……竟然在所有人的惊呼声和尖叫声中，凭空化作了一条巨大的、通体漆黑、鳞片在魔法灯光下闪烁着不祥光泽的……毒蛇！

这条蛇至少有七八英尺长！它高高地昂起三角形的、如同恶魔般的脑袋，猩红色的眼睛闪烁着冰冷而残忍的光芒，分叉的舌头“嘶嘶”地快速吞吐着，发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充满了威胁意味的声音！它如同拥有生命般，在光滑的高台上蜿蜒爬行，然后……猛地盘起身子，摆出了攻击的姿态，目标直指站在它对面的……哈利·波特！

整个大礼堂瞬间陷入了彻底的恐慌和混乱！

学生们（特别是靠近高台的低年级学生）吓得尖叫着、哭喊着向后退去，拼命地想要远离那条看起来就剧毒无比的黑色巨蛇！场面一片混乱！召唤出如此巨大而危险的生物，这已经完全超出了任何“决斗练习”或“示范”的范畴！这是赤裸裸的、恶意的攻击！

台上的洛哈特早就吓得魂飞魄散，他尖叫一声，连滚带爬地躲到了高台最远的角落，用他那华丽的长袍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瑟瑟发抖，完全指望不上！

就连一直冷眼旁观的斯内普，似乎也对马尔福竟然会使用（而且能成功施展出）这个相当高阶且带有黑魔法性质的召唤咒语感到一丝意外。他眉头微皱，但……依旧没有立刻出手阻止！ 他似乎……想看看哈利·波特会如何应对这个突发的、致命的危机？

哈利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彻底惊呆了！他看着那条离自己越来越近、昂着头颅、吐着信子、散发着冰冷杀气的巨大毒蛇，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要停止跳动了！他握着魔杖的手心里全是冷汗，大脑一片空白，竟然……一时间忘记了施放任何防御或攻击咒语！

那条黑蛇似乎被周围的尖叫声和混乱彻底激怒了！它的耐心显然有限！它不再与哈利对峙，而是猛地将头转向了台下！它的目标……似乎是离高台最近的一个学生——正是那个老实巴交、因为害怕而没来得及跑远的赫奇帕奇学生，贾斯廷·芬列里！

毒蛇如同离弦之箭般，猛地弓起身子，张开了那闪烁着寒光的、足以轻易撕裂皮肉的毒牙，眼看就要朝着吓得面无人色的贾斯廷扑咬过去！

“不！！！”

就在这千钧一发、所有人都以为惨剧即将发生的瞬间！

哈利·波特，这个一直处于震惊和恐惧中的男孩，身体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被瞬间点燃了！他甚至没有经过大脑思考！完全是出于一种最原始、最强烈的保护他人的本能！

他没有举起魔杖去攻击那条蛇！

而是……向前猛地跨出一步，对着那条即将发动攻击的毒蛇，用一种极其愤怒、极其用力的语气，大声地……发出了一连串古怪的、嘶嘶作响的、带着某种不容置疑的命令意味的声音！

“嘶嘶——嘶——嘶嘶嘶——！！！（停下！不准伤害他！回去！）”

那声音并非人类的语言！那是一种古老、奇特、充满了野性和力量的……蛇的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