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婚篇(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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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两点十七分,拆迁工地的监控摄像头突然滋啦闪烁。
保管室里,那副出土的金丝眼镜在玻璃柜中疯狂震颤,镜片上诡异地浮现出一张模糊的人脸。
“闹鬼了!真的闹鬼了!!”包工头老刘跌跌撞撞冲进保安室,指着监控屏幕语无伦次,“她、她在镜子里!”
路思遥点开微信群里的视频——画面中,宋时悦的身影在镜头前忽隐忽现,长发如墨般散开,缠绕着那副金丝眼镜。
她苍白的手指轻轻拨弄镜架,嘴角勾起一抹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
“糟了……”路思遥抓起外套就往外冲,身后二叔公举着桃木剑追出来:“拦住她!那女鬼怨气太重,要化厉鬼了!”
工地围墙外阴风呼啸,宋时悦悬在半空,原本月白的旗袍已被鲜血染成暗红。
她脚下踩着一团扭曲的黑影,每碾一下,黑影就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刘金川。”宋时悦的声音带着三重回响,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你当年为了讨好日本人,害死戏班十七口人……可想过有今天?”
黑影挣扎着凝聚出一张戴着金丝眼镜的脸:“宋老板饶命!当年是日本人逼我的……啊!!”
路思遥冲过去时,正看见宋时悦的指甲暴涨,狠狠刺入黑影咽喉。
女鬼周身怨气翻涌,魂体边缘开始出现蛛网般的裂纹。
“宋时悦!”路思遥猛地掏出银镯,高高举起,“你看清楚!这是什么?!”
血红的怨气骤然一滞。宋时悦缓缓转头,赤红的瞳孔落在银镯内侧刻的字上——
[路晚棠 赠 宋时悦 生生世世]
“你说过……”路思遥声音发颤,
“要我拿玉佩娶你…现在聘礼齐了,你…你不要了吗?”
宋时悦的赤瞳渐渐褪回黑色,脚下黑影趁机要逃,却被突然出现的漆黑锁链“哗啦”缠住。
两个戴高帽的影子从地底升起,一黑一白,声音冰冷:“奉阎君令,提汉奸刘金川下油锅——”
黑影发出最后一声惨叫,被拖入地底。
路思遥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却见宋时悦的身形一晃,竟开始变得透明。
“怎么回事?!”她冲上前想抓住宋时悦,手指却穿过了对方的身体。
白无常叹了口气:“她强压怨气,魂体受损,记忆要散了。”
宋时悦茫然地望向路思遥,眼神空洞:“你……是谁?”
……
路思遥发现宋时悦在忘事。
先是忘记民国时期的戏词,接着认不出老宅的布局,最后连路思遥的名字都叫得迟疑。
“你…是谁?”宋时悦缩在拔步床角落,乌发间珍珠钗歪斜,“我好像等过一个人…”
路思遥捏着银镯的手直发抖:“是我啊,路思遥…路晚棠转世…”
她抓起龙凤佩贴在宋时悦心口,“记得吗?戏台塌的时候,你说要我用这个娶你…”
宋时悦的魂体像接触不良的灯泡忽明忽暗,旗袍下摆已经透明得能看见床幔花纹。
祠堂突然阴风大作,白无常抱着哭丧棒斜倚在门框上:“别费劲了,她强留人间一百年,魂魄早该散了。”
路思遥猛地转身:“什么意思?”
“简单说——”白无常弹了弹高帽上的灰,“这位本该在1953年投胎,为了等人,把自己钉在阳间当钉子户。”
他瞥了眼宋时悦,“现在仇也报了,执念也了,该魂飞魄…”
“放屁!”路思遥抄起供桌上的香炉就砸,“她明明还有心愿!”
香灰漫天飞扬中,宋时悦突然轻声哼起《游园惊梦》的调子。
白无常叹气:“得,最后一点执念是要听你唱戏。”
“叮叮当当”的敲打声响彻整夜。
路思遥踩着梯子往临时戏台上钉最后一块木板,底下七八个白发老人颤巍巍扶着梯子。
王大爷举着民国时期的戏单当图纸:“当年路老板站的位置还得往左三尺!”
“您老悠着点!”路思遥抹了把汗,回头看见白无常蹲在台角嗑瓜子,“阴差大人,搭把手?”
白无常把瓜子壳摆成个“寿”字:“凡人,知道续命契约吗?”
他指尖一挑,空中浮现出血色文字:[以半寿为价,换魂归轮回]
路思遥差点从梯子上栽下来:“你怎么不早说?!”
“地府规定,必须等当事人主动问。”白无常耸肩,“不过嘛…”
他瞥向正在台下发呆的宋时悦,“她现在这样,签了也记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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