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首位客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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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光线昏黄而黯淡，压抑的氛围宛如无形的枷锁，压得人胸口憋闷，连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蓦地，角落里“嗖”地窜出一道黑影，那速度快得惊人。黑衣人手上寒光一闪，一把锋利的匕首径直朝着纪空青刺来，刀刃划破空气，带出一股凛冽的寒意。

千钧一发之际，纪空青脑中系统的预警声陡然响起，尖锐又急促。他的身体本能地做出反应，双脚用力一蹬地面，整个人迅速侧身闪躲，活脱脱像一头敏捷的野兽。匕首擦着他的衣角飞过，带起衣角轻轻飘动，一股寒意瞬间顺着脊梁骨往上蹿，他惊出一身冷汗，后背的衣衫被汗水湿透，紧紧贴在背上，黏腻得难受。

“想害我？没那么容易！”纪空青怒目圆睁，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顺手抓起身边的木质椅子。他双手紧紧握住椅背，手臂上青筋暴起，用尽全身力气朝着黑衣人砸去。椅子在空中呼呼旋转着飞了出去。黑衣人身形一闪，轻巧地躲开这一击，落地后脚尖轻点地面，又持刀如旋风般冲向纪空青。

激烈的打斗声传了出去，很快引来了外面那群闹事人的注意。原本在外面吵吵嚷嚷的人群，听到声音后，像疯了似的往店内涌来。狭小的店铺里瞬间挤满了人，场面混乱不堪。人们的叫嚷声、打斗声交织在一起，嘈杂得让人脑袋生疼。纪空青在人群中左躲右闪，顾得了这边顾不了那边，身上挨了好几下，每一下都像重锤击打一般，疼得他脚步踉跄，狼狈至极。

“住手！”就在纪空青觉得自己快撑不住的时候，一声洪亮的大喝响起，声音震得众人耳朵嗡嗡作响。人群一阵骚动，接着挤出一位白发老者。老者身姿挺拔，眼神犀利，扫视一圈，闹事者们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李前辈，您怎么来了？”丹鼎阁长老脸色突变，原本嚣张的神情消失不见，脸上立马堆起谄媚的笑容，哈着腰，双手不停地搓动着。

李前辈冷哼一声，不满地责备道：“在坊市公然打砸抢，成何体统！都给我退下！”闹事者们虽心有不甘，但不敢违抗，只能嘟囔着离开了。店铺里一片狼藉，桌椅东倒西歪，地上满是破碎的物品和杂物。

“多谢前辈出手相助。”纪空青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双手抱拳，深深地行了一礼，眼中满是感激。

李前辈点点头，温和地看着纪空青，语重心长地说：“我听闻了你的借贷司，想法挺新颖。不过行事难免招人嫉恨。”

纪空青无奈地苦笑，脸上露出苦涩之色：“晚辈一心想做好生意，没想到触动了某些人的利益。”

李前辈抬手捋了捋胡须，和蔼地安慰道：“万事开头难，坚持下去，或许会有转机。”说完便转身离开了。纪空青望着他的背影，心里涌起一股暖意。

收拾完残局，日子又恢复了平静。「天道借贷司」依旧冷冷清清，店门紧闭，偶尔有路人路过，也只是匆匆瞥上一眼，眼神里满是好奇和疑惑。

纪空青坐在柜台后，百无聊赖地翻着账本，手指在账本上随意滑动着。突然，店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位小散修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小散修衣着朴素，粗布麻衣上打了好几个补丁，面容憔悴，脸色蜡黄，眼神中透着焦急和渴望。他局促地搓着手，脚步不安地挪动着，慢慢走到纪空青面前，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说话。

“听说贵司能借「修为」，不知可是真的？”小散修终于鼓起勇气，声音颤抖着问道。

纪空青眼睛一亮，压抑已久的兴奋涌上心头，但他还是努力保持着微笑，眼里的喜悦却藏不住：“当然是真的。本司诚信经营，年化利率36%起，只需提供合适的抵押物就行。”

小散修咬咬牙，下定了决心：“我想借些「修为」突破瓶颈。我卡在这关太久了，再这样下去没希望了。”声音里满是无奈和急切。

纪空青点点头，理解地说：“理解理解。不过，得看看你能提供什么抵押物。”

小散修赶忙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双手捧着递过去，玉佩在他颤抖的手中发出微弱光芒：“这是我家祖传的玉佩，有些年头了。”

纪空青接过玉佩，仔细端详，系统立刻给出评估：“此玉佩价值尚可，可抵押一年修为。”

“没问题，这块玉佩够抵押你要的「修为」。”纪空青自信地笑着说道。

小散修面露惊喜：“那太好了！不知借贷流程是怎样的？”

纪空青从抽屉里拿出一份合同，轻轻放在柜台上，手指了指：“你签了这份合同，确认借贷金额、期限和利率等条款，等系统评估你的因果值无误，「修为」马上到账。”

小散修接过合同，双手颤抖着，眼睛逐字逐句地读着，呼吸变得急促，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看得出他很紧张。

“利率会不会太高了？”小散修犹豫着问道，眼神里透着担忧。

纪空青耐心解释道：“本司承担着风险，「修为」资源稀缺。你想想，突破瓶颈后收获可不止这点利息。况且，首次借贷还有部分利息减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