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艰难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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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空青端坐在椅子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桌面。忽然，一名弟子慌慌张张地跑进来汇报，刹那间，他只觉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紧。

他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强忍着内心如惊涛骇浪般的慌乱，沉声急急问道：“什么新动作？赶紧说清楚！”

弟子深吸几口气，胸脯剧烈起伏着，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谢无尘和那个神秘组织正在召集人手，看那架势，像是要对咱们借贷司动手！”

纪空青眉头瞬间紧皱，宛如拧成了麻花，拳头不受控制地紧握，关节都泛白了。就在此时，系统的声音冷不丁在他脑海中炸响：“纪空青，如今只有你成为「因果律武器」，才有足够的力量对付谢无尘和神秘组织，还能借此将腐朽的天道秩序彻底掀翻。只要你答应，我便赐予你前所未有的强大力量。”

纪空青只觉脑袋“嗡”的一声，好似有一面大鼓在耳边擂响。系统这番话，犹如一块巨石，“哐当”一声砸进他的心湖。一边是近在咫尺、如猛兽般的危机，一边是系统抛出的、如同散发着诱人香气的大蛋糕般的提议。

他摆了摆手，让弟子先下去安排防御，自己则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再度陷入沉思。成为「因果律武器」，听起来仿佛能手握无敌权杖。有了这股力量，或许轻轻松松就能收拾掉谢无尘和神秘组织，借贷司也能从悬崖边缘拉回来。而且按照系统所说，还能推翻现有的天道秩序，打造一个更加公平、宛如世外桃源般自由的修真世界。

可他心底总有个微弱却坚定的声音在嘀咕，这事儿没那么简单。推翻天道秩序，那可是公然与老天爷作对，谁知道会惹出什么天大的祸事？万一搞砸了，整个修真界说不定就会像坠入无底深渊，再也无法翻身。再说了，他原本只想老老实实经营好「天道借贷司」，这突然要他去做这么重大的事情，完全违背了他的本心。

纪空青在密室里来回踱步，脚步仿佛要把地板磨出烟来，脑海里的念头如走马灯般不断转动。他想起刚穿越到这个修真界时，自己既没有灵根，也没有背景，就像一只无人瞧得起的小蚂蚁，受尽了他人的冷眼和嘲笑。多亏绑定了「功德借贷系统」，他才创办了「天道借贷司」，一步一个脚印走到了如今。

这些年，他结交了不少朋友。就拿虞红药来说，为了复仇甚至抵押了剑骨，后来成为修真界第一杀手，还曾与他并肩作战。还有那些一同打拼的借贷司弟子们，大家齐心协力，才让借贷司有了如今的规模。要是他答应了系统，成为「因果律武器」去推翻天道秩序，这些朋友们会怎么看他？他们又会受到什么影响？

日子一天天过去，纪空青每日都像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为这件事纠结不已。白天，他强打精神处理借贷司的事务，安排弟子们加强防御，应对谢无尘和神秘组织的威胁。晚上，他独自窝在密室里，一遍又一遍地在心里权衡这件事的利弊。

他尝试从不同角度去思考。从实力层面来讲，成为「因果律武器」肯定能让他的实力飞速提升，届时别说谢无尘和神秘组织，就算整个修真界与他为敌，他也有与之抗衡的底气。但从道德和本心而言，他觉得自己不应轻易去撼动天道秩序，这就如同拆掉一座旧房子，谁能保证新房子就一定比老房子好呢？

而且，系统声称要建立公平自由的修真世界，听起来美好如画，但谁知道能否实现。要是最后弄巧成拙，他可就成了修真界的千古罪人。他想起曾经看过的一些古籍，里面记载着那些妄图改变天道的人，最终都没有好下场，不是魂飞魄散，就是被天道牢牢困住，永远无法解脱。

这天，纪空青正坐在房间里，目光呆滞地望着窗外，虞红药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她一眼就看出纪空青状态不对，走上前，满脸关切地问道：“纪司主，你最近看起来心事重重，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事了？”

纪空青犹豫片刻，咬了咬嘴唇，还是决定把系统的要求告诉虞红药。虞红药听完，脸色瞬间变得无比严肃：“纪司主，这事可不能冲动行事啊。推翻天道秩序，这简直就是自讨苦吃。虽说现在的天道秩序或许存在问题，但谁知道改变之后会变成什么样？”

纪空青无奈地长叹一口气：“我也明白啊，可如今谢无尘和神秘组织像饿狼一样盯着咱们，不增强实力，借贷司怕是撑不了多久了。”

虞红药皱着眉头，低头思索了一会儿：“咱们再想想其他办法，不一定非要走这条路。或许咱们可以联合其他修真门派，一起对抗谢无尘和神秘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