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3章 苍白世界的秘密与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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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造成了老约翰无法探测的结果。</p>

老约翰沉默了一息，开口道：</p>

“你不是圣人，所以你不懂我们之间的规矩。”</p>

“就算你是某个圣人看重的手下，我杀了你，只要给出足够的赔偿，对方就不会追究。”</p>

“但你何必杀我呢？”沈夜问。</p>

“因为之前已经决定杀你了。”老约翰道。</p>

“所以我就要死？”沈夜道。</p>

“对——不管你是谁，当我决定杀你的时候，你就一定要死——这是我的规矩。”</p>

老约翰脸庞上浮现出凌厉的杀意，慢慢说道：</p>

“或许……你确实在拖延时间？”</p>

“但又能拖延多久呢？你的生命已经进入了倒计时。”</p>

说对了！</p>

他竟然看出来自己在拖延时间！</p>

“哈哈哈，”沈夜仰头大笑，双手叉腰道：“你竟然认为我在拖延时间？我还有很多宝物，它们一定能干掉你。”</p>

他从法相里一抓——</p>

一个大纸盒子被抓了出来。</p>

盒子里堆满了炸弹。</p>

——还是侏儒大炸弹！</p>

全部都是！</p>

对面。</p>

老约翰已经开始捏动术诀。</p>

这一次。</p>

他浑身散发出截然不同的气势，就像是直到这一刻，他才开始动真格的。</p>

“结束了。”</p>

老约翰立刻就要释放术法！</p>

沈夜见状，毫不迟疑地将所有炸弹全部引爆。</p>

天地间。</p>

炽烈的白光一闪而逝。</p>

唰——</p>

沈夜不见了。</p>

老约翰的术法虽成，但失去了沈夜的踪迹。</p>

他静静感应数息，将手上的术印重新又结了数道。</p>

“……不是炸弹。”</p>

老约翰自言自语道：</p>

“炸弹里藏着一张空间圣人的羊皮卷，可以让使用者‘立即抵达安全的所在’。”</p>

“价值不菲。”</p>

“……但花这些钱没有意义，只能拖延几秒钟时间而已。”</p>

“那卷轴也只是卷轴，毕竟不是圣人亲自出手，而我将认真地杀了你。”</p>

“找到你很容易——”</p>

“看。”</p>

“你死了！”</p>

话音未落。</p>

一抹白色流光从他的手上迸发出去，瞬间刺入虚空，消失不见。</p>

白色流光穿透无穷无尽的虚空，掠过一个个世界，威力越来越强，波动越来越惊人。</p>

某一刻。</p>

它飞抵D-0314世界，穿透毁灭大劫，刺入永恒世界——</p>

咚。</p>

一声响。</p>

白色流光撞击在永恒世界与真理世界之间的屏障上。</p>

——流光过不去！</p>

只见这流光徘徊了一阵，忽然又飞掠而回，重新落在老约翰手上。</p>

“真理世界？”</p>

老约翰双眼精光大盛。</p>

“当初毁灭大劫耗尽全部力量，连意识也留存不住，不得不转世成十二个人性存在，这才一举击破屏障，在真理世界留下了一颗星球。”</p>

“所以那小子竟然是真理世界的存在？”</p>

“……有趣。”</p>

另一边。</p>

沈夜出现在真理世界。</p>

“糟糕。”</p>

他低声说道。</p>

刚才那一张羊皮纸，只帮助自己抵达了永恒世界的屏障处，无法穿透过去。</p>

但自己察觉到了身后的危险——</p>

那危险足以致命！</p>

自己不得不开门回到真理世界。</p>

这一刻。</p>

兴许老约翰已经对自己的身份有所猜测。</p>

如果是这样的话……</p>

这老家伙简直精明到了极点。</p>

也许它会猜到自己为什么要拖延时间。</p>

也就是说——</p>

夏特莱她们危险了！</p>

“门。”</p>

沈夜低喝一声，打开一扇门，重新回到苍白世界的地下。</p>

他出现的同一时刻。</p>

老约翰也出现在地下广场上。</p>

“原来你拖延时间，是为了在这里做手脚。”</p>

老约翰负着手，朝那高台上的棺木望去。</p>

沈夜看了夏特莱一眼。</p>

夏特莱突然消失。</p>

苏酥和混沌之舟也一起消失。</p>

——大家全部回到了沈夜的法相之中。</p>

“成了。”</p>

夏特莱传音道。</p>

“是什么效果？”沈夜飞快问道。</p>

“不清楚，但我们一起扭曲了棺木上的符文，抹掉了它的约束之力。”</p>

混沌之舟插话道。</p>

——这是“螳螂”请求沈夜做的事。</p>

现在沈夜已经做到了！</p>

几乎是同一时刻。</p>

一行行微光小字也随之浮现：</p>

“经历了超限进化，你的刀术‘走马灯’与‘花之零散’融合成了极强的刀术。”</p>

“传说能将刀术达到这种境地的存在，便有资格汲取万界虚空中的一道信息。”</p>

“你获得了该信息。”</p>

“该信息已降临在你的身躯之中。”</p>

沈夜正看着，却见老约翰一步一步走上高台，将手按在棺木上。</p>

“你们做了什么？”</p>

“来自真理世界的……人类，你企图破坏这里的‘秩序’？”</p>

随着老约翰的声音，那棺木上的符文重新排列，一个一个归于原位，恢复如新。</p>

“没用的。”</p>

老约翰回过头看着沈夜，目光愈发冰冷：</p>

“这里的一切都是设定好的，你们怎么做也无法改变这个世界的法则。”</p>

沈夜呆了呆，忽然轻声道：</p>

“原来如此……”</p>

老约翰笑起来，以一种俯视蝼蚁的目光盯着沈夜，开口道：</p>

“是啊，看来你已经明白了——”</p>

“知道这件事的存在，一个也活不了。”</p>

“在万界之中，你就是所有圣人必须杀死的对象。”</p>

话音未落。</p>

沈夜头顶上突然“咣”的一声，冒出一个崭新的词条：</p>

“万界圣人之敌。”</p>

“万界词条，布满冤魂与悔恨的名号，亿万年血泪之词。”</p>

“描述：每一个圣人都已知晓你的存在，他们会以最快的速度杀了你，以防万一。”</p>

“——太聪明也许并不是什么好事。”</p>

这一次。</p>

老约翰反而不急着出手了。</p>

他感兴趣地盯着沈夜，开口道：</p>

“你是怎么反应过来的？”</p>

“从一开始。”沈夜道。</p>

“一开始？”</p>

“对，你来到苍白世界，结果没有任何怪物出现，也没有任何存在要攻击你，我就有猜测了。”</p>

“那么你是怎么确定的？”</p>

“这很简单——因为你修复了那棺木，所以我就明白了——”</p>

沈夜吸了口气，慢慢地说出了那个惊人的真相：</p>

“所有法则都有圣人占领了，只有所谓的‘苍白’法则留在这里，给那些走投无路的家伙们一个念想。”</p>

“但就算来到这个世界，也没有希望。”</p>

“这里是圣人们共同构建的一个陷阱，用来杀掉那些不听话的、不愿意签订契约，为圣人卖命的强者们。”</p>

“——整个苍白世界就是一个巨大的陷阱！”</p>

老约翰目光中闪过一缕欣赏之色，鼓掌道：</p>

“这里确实汇聚了所有圣人们的杀招，它们按照固定的机制运行，从古至今，一丝不苟的杀死每一个脱离掌控，想要自谋出路的新人。”</p>

“所有人都上当了？”沈夜问。</p>

“倒也不是——那些比较有价值的身躯会被这里的无穷法则分解，定期传递给我们。”</p>

“所以并没有什么成圣的机会。”沈夜道。</p>

“圣人够多了，法则也刚好够我们用——其实做个普通的职业者就挺好，何必要成圣？”</p>

沈夜叹了口气。</p>

他垂下双目，浑身的气势却在不断攀升。</p>

那一刀——</p>

到底行不行？</p>

不管怎样，好想斩这个圣人一刀啊。</p>

自己要斩他一刀。</p>

就算这具身躯会死——</p>

一定要杀了他！</p>

老约翰却还有谈兴，继续说道：</p>

“多么敏捷的思维！多么善战而百变的意识——你值得我全力出手杀死！”</p>

沈夜默默听着，以手按住匕首。</p>

“夏特莱？他已经将那个棺木上的符文彻底修复了？”</p>

他悄声问。</p>

夏特莱开口道：</p>

“这位圣人确实彻底修复了棺木。”</p>

计划失败！</p>

啧。</p>

刚才虽然解开了那个束缚，但只有一瞬间。</p>

看来。</p>

只能战了。</p>

沈夜深吸一口气，按住匕首的长柄，预备施展全新的刀术。</p>

老约翰活动了下手脚，也摆出了战斗姿势。</p>

“我能感觉到你的刀术有所进步。”</p>

“为了表示欣赏，我决定用近身搏杀的方式干掉你。”</p>

“——毕竟你的下场已经注定。”</p>

沈夜冷笑一声，接话道：“你就是不死心，想领悟我的刀法，说那么好听干什么？”</p>

他握紧匕首，准备出手。</p>

老约翰也沉下目光，双手微微一动。</p>

电光火石之间——</p>

虚空突然打开了。</p>

一块又一块灰暗的鳞片从虚空中跳出来，落在沈夜的长匕首上。</p>

它们自动拼接成长长的、锋利的直线。</p>

匕首变成了长刀。</p>

一行行微光小字不断闪现在沈夜眼前：</p>

“你的？？？？古代之刃（匕首）获得了更多的法则碎片。”</p>

“它不断进化，直至彻底成形。”</p>

“恭喜。”</p>

“你获得了全新的兵器：”</p>

“古代法则之殇。”</p>

“长刀雏形。”</p>

“描述：恒定了三十六种古代法则，不受你的时代影响，并且因为历史的延续性，长刀上的法则将会彼此作用，越来越强。”</p>

“——古代法则似乎真的要重新焕发力量了。”</p>

沈夜呆住。</p>

对面的老约翰眼神一跳，失声道：</p>

“不可能！那些法则早已没有了力量，为何会突然出现在你的手上？”</p>

他突然反应过来，朝四周望去，沉声道：</p>

“是谁？谁竟然敢站在万界的圣人们对面，是不要命了么？”</p>

“给我滚出来！”</p>

死寂。</p>

无人回应。</p>

沈夜耳边却响起了一道细细的声音：</p>

“刚才那一瞬，你解放了王。”</p>

“——你所提出的真理世界与苍白世界结盟的事，我们的王同意了。”</p>

“这柄刀，就是我们友谊的象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