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0章 生与死，与‘全能者’瓦尔哈拉的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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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尔哈拉自言自语道：</p>

“我真正的弱点？”</p>

一息。两息。</p>

三息。</p>

他依然在思索。</p>

——我这样的全能者，也有弱点？</p>

而且——</p>

这个人类要把情报传递给其他人？</p>

“有趣……”</p>

“不管你是故弄玄虚，还是真有其事，我都可以获得答案。”</p>

瓦尔哈拉看着地上的尸体，突然迈开脚步，朝地下走去。</p>

他直接从地面消失。</p>

……</p>

地狱。</p>

黑暗奴隶之狱。</p>

沈夜的灵魂蹲在众多奴隶之中，默不做声。</p>

掌管这里的狱主，乃是一位大恶魔。</p>

它擦着额头的冷汗，点头哈腰地领着瓦尔哈拉走进黑狱之中，一直来到沈夜的面前。</p>

“呆在这里的都是奴隶——我没想到你也会来当奴隶。”</p>

沈夜说道。</p>

瓦尔哈拉道：“这是无所谓的事情。”</p>

它随意挥了挥手。</p>

无形的力量瞬间抹空了整个黑狱。</p>

那些奴隶乃至奴隶主、狱主大恶魔连一道哀嚎都没能发出来，直接被这道术法全部抹杀。</p>

地狱空荡荡。</p>

唯有瓦尔哈拉神情悠闲，感兴趣地看着那一道道铁索上燃烧的火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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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死了，你还不放过我？”</p>

沈夜问。</p>

瓦尔哈拉道：“通常来说我对于死灵魂是没有兴趣的，但你说你知道我的弱点。”</p>

“我确实知道。”沈夜说。</p>

“我的弱点是什么？”瓦尔哈拉慢条斯理地说，“你应该知道，我有亿万种方法让你口吐真言，所以最好老老实实地说。”</p>

“好奇。”沈夜道。</p>

“好奇？”瓦尔哈拉陷入沉思。</p>

是的。</p>

自己确实是因为好奇，才跟着对方来到这地狱之中，想探听一个真相。</p>

但是这一次，自己采取了谎言侦测术法。</p>

——对方在说谎！</p>

“不止是好奇。”沈夜道。</p>

瓦尔哈拉暂时没动手，继续问道：“还有什么？”</p>

“无知。”沈夜又道。</p>

“你说我无知？”瓦尔哈拉怒极反笑。</p>

“对，你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你可以做到全能，但做不到全知。”</p>

沈夜道。</p>

——居然是真话。</p>

瓦尔哈拉准备动手结果这个讨厌的家伙。</p>

但这家伙居然又说了下去：</p>

“因为你无知，所以你肯定不知道自己的死期到了。”</p>

瓦尔哈拉真的笑了。</p>

这次不是愤怒，而是极尽嘲讽的笑意。</p>

“我会死在地狱？”</p>

他手上起了一个术。</p>

术法的波动瞬间传遍整个地狱，又从地狱超越生死法则，抵达人间，把人间界全部扫了一遍。</p>

没有。</p>

一个能打的都没有！</p>

瓦尔哈拉的笑声愈发肆意：</p>

“哈哈哈哈，我知道你也是奇诡生命，也见识了你的手段，但在这里我才是最强的！”</p>

“没有任何人是我的对手！”</p>

它以手掐住沈夜的脖颈，将之高高举起，大声怒喝道：</p>

“你这个危言耸听的家伙，我现在就抹灭你的灵魂！”</p>

轰——</p>

沈夜浑身散发出黑暗烈焰。</p>

这一刻。</p>

他凭借着“超级赛鸭人”的力量，将自己通体的力量转化为毁灭。</p>

毁灭。</p>

无法被毁灭毁灭。</p>

这样一来，灵魂至少可以保住。</p>

迎着瓦尔哈多那杀意凛然的眼神，沈夜平静地开口道：</p>

“我说——”</p>

“你的死期到了。”</p>

“如果我说的不对，你为什么这么慌？”</p>

瓦尔哈多的笑声猛然收住。</p>

是的。</p>

一百多种侦测谎言之术同时发挥作用。</p>

在这些术法的监视下——</p>

这个复杂的生命体说的话，竟然是真的。</p>

“该死……”</p>

瓦尔哈拉低喝一声，浑身气势暴涨，无穷的力量波动几乎将地狱中的一切摧毁。</p>

——这还仅仅是力量波动。</p>

如果它全力施展一道术法去攻击这个世界——</p>

答案昭然若揭。</p>

“我已经腻味了。”</p>

瓦尔哈多淡淡地说了下去：</p>

“这个‘神鬼会’世界虽然能给我提供一些灵魂，但正如你所说，掌控人类的毕竟是‘序列’。”</p>

“是序列，就有风险。”</p>

“——这次多亏你的提醒，我决定把所有人类连同序列、整个历史碎片一起，全部毁灭。”</p>

它一手掐着沈夜的脖颈，一手高高举起。</p>

一颗黑色的术法球浮现在它指尖。</p>

这个术法球汇聚了瓦尔哈拉的所有力量，足以让“神鬼会”连同四周的虚空一起全部毁灭！</p>

仅仅是呆在瓦尔哈拉身边，就让沈夜无法承受。</p>

他奄奄一息，承受着它术法的摧残与折磨，却始终没有彻底被毁灭。</p>

瓦尔哈多咬牙切齿，厉声道：</p>

“该死的家伙。”</p>

“我要你眼睁睁看着一切在我的术法中彻底完蛋。”</p>

说话间，他手指一动——</p>

那个术法球刚要释放出去——</p>

瓦尔哈多忽然神情一动，似乎感应到了什么。</p>

“谁在跟我说话？”</p>

瓦尔哈拉喝道。</p>

没有回应。</p>

但是他目光朝虚空一凝，再次释放出另一道术法。</p>

于是那个来自人间界的声音变得响亮：</p>

“尊敬的‘密火’少校。”</p>

“我们已经知悉了你的计划。”</p>

“你将从我们世界的地狱开始，彻底毁灭一切，让末日击穿生与死两个世界。”</p>

“你对此有何解释？”</p>

“终焉的魔王，灵魂苦楚歌者，主的堕落神性灵体，奴役一切哀嚎灵魂的变异末日——”</p>

“瓦尔哈拉阁下。”</p>

黑狱里，一片死寂。</p>

瓦尔哈拉目光闪动，突然伸手朝虚空一戳，低笑道：</p>

“去死。”</p>

一缕凌厉的术法之光穿透地狱，抵达人间。</p>

可是——</p>

什么也没打中。</p>

瓦尔哈拉怔了怔，慢慢回头，望向手中的那个死灵魂。</p>

“你竟然没说错。”</p>

“我明明才探测过，没有任何人比我强……但那个说话的人却没有死在我的术中。”</p>

“或许你知道什么？”</p>

“教廷。”沈夜浑身伤痕累累，艰难地吐出两个字。</p>

“教廷……”</p>

瓦尔哈拉陷入沉思，喃喃道：“没错，教廷是那个家伙在人间的机构。”</p>

“难道是他来了？”</p>

“不行，我得去人间看看。”</p>

他用术法凝成一根长矛，将沈夜狠狠扎入地下，钉住不动。</p>

“你还会给我情报吗？”</p>

他轻声问。</p>

“会。”沈夜道。</p>

“好，我去杀了那个家伙的行道者，再来找你。”</p>

话音落下。</p>

瓦尔哈拉冲上半空，一下子就不见了。</p>

——它去了人间。</p>

地狱里。</p>

唯有沈夜的死灵魂钉在原地，不住地大口喘气。</p>

在“全能者”瓦尔哈拉的伟力之术面前，他一动也无法动。</p>

——他仅仅依靠着毁灭之躯，苦苦挨着时间。</p>

某一刻。</p>

一行行微光小字悄然浮现：</p>

“你支付了瓦尔哈拉的全部宝藏，在‘主’加快历史时间线之际，洞悉了‘主’的深意。”</p>

“当你们在地狱争吵之际，地上世界的一切飞快进行着。”</p>

“你们抵达了那个时刻。”</p>

“瓦尔哈拉作为‘密火’少校潜入地狱的时刻。”</p>

“现在。”</p>

“它去了人间，去见这个时刻的你。”</p>

“而这个时刻的你将带着它一起前行。”</p>

“——直至它死在剑雨之中。”</p>

“这就是它的死期。”</p>

所有小字一闪而去。</p>

数行全新的微光小字悄然浮现：</p>

“明明你不是瓦尔哈拉的对手，但你抓住它无法‘全知’这一点，还是让它步入了既定的死局。”</p>

“恭喜。”</p>

“你赢得了与万神巢母的序列决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