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猎杀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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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几分钟内，十多名伪军非死即伤。幸存者惊恐万状，不顾周富贵的威胁，转身就逃。周富贵连开数枪也阻止不了溃逃，最后自己也跟着逃了回去。

当周富贵狼狈地回到三本面前时，三本已经气得脸色铁青：\"废物！统统都是废物！\"他转身对炮兵下令，\"前方树林，炮击！\"

迫击炮发出沉闷的\"咚咚\"声，炮弹呼啸着飞向树林，爆炸掀起一片片泥土和碎木。然而王二波带领的游击队员早已撤离，炮击除了毁坏树木外，毫无战果。

三本不甘心地命令部队继续前进。几里地后，前方再次传来枪声。

\"报告！王二波小队袭击我前锋部队后撤退！\"传令兵报告。

三本咬牙切齿：\"又是游击战！这些支那人像老鼠一样可恶！\"他拔出军刀狠狠劈向身边的灌木，\"炮击！继续炮击！\"

又是一轮无意义的炮击。当日军士兵冲进被炮火覆盖的区域时，除了弹坑外一无所获。游击队员早已不见踪影，仿佛融入了这片他们无比熟悉的土地。

此时，杨明轩正带着二狗子和王文晟在一处高地上观察日军动向。看到日军被多次袭扰后队形已乱，杨明轩果断下令：\"打几枪吸引他们注意力，然后按计划撤退。\"

三人同时开火，精准地击毙了三名日军士兵。日军立即还击，子弹\"嗖嗖\"地打在岩石上，溅起一片碎石。

\"撤！\"杨明轩挥手示意。

二狗子和王文晟迅速沿预定路线撤退。杨明轩却留在原地，又开了几枪拖延时间。当他确定队友已经安全撤离，正准备撤退时，突然发现一队日军已经从侧面迂回过来，切断了他的退路。

\"包围他！活捉！\"一名日军军官大喊。

杨明轩冷静地观察四周，发现自己已被二十多名日军士兵团团围住。他迅速躲到一块巨石后，更换弹夹。

\"杨明轩！你已经被包围了！投降吧！\"一名会说中文的日军军官喊道，\"皇军优待俘虏！\"

杨明轩冷笑一声，突然从石头另一侧闪出，一枪击毙了喊话的军官，然后迅速滚到另一处掩体后。日军疯狂射击，子弹打得他藏身的树干木屑横飞。

\"抓活的！抓活的！\"日军指挥官制止了士兵们的射击，\"杨明轩！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放下武器！\"

杨明轩知道突围无望，悄悄检查了弹药——只剩三发子弹了。他深吸一口气，突然从掩体后站起，举枪射击，又一名日军军官应声倒地。

日军士兵一拥而上。杨明轩敏捷地躲过第一个扑来的士兵，用枪托狠狠砸在对方太阳穴上。第二名士兵挺着刺刀刺来，杨明轩侧身避开，一手抓住枪管，一手成刀猛劈对方咽喉。

转眼间，三名日军士兵倒地不起。但更多的敌人围了上来。杨明轩的步枪在搏斗中被击落，他迅速蹲下，从小腿处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三菱军刺。

日军指挥官见状，示意士兵们暂停攻击：\"杨明轩，你是个勇士，投降吧！我保证你的安全！\"

杨明轩冷笑不语，突然一个箭步冲向前，军刺直取指挥官咽喉。指挥官慌忙后退，却被杨明轩一把抓住衣领，冰冷的刺刀抵在了他的喉结上。

\"都别动！\"杨明轩用日语厉喝，\"否则我割断他的喉咙！\"

日军士兵们僵在原地，枪口指着杨明轩却不敢开枪。被挟持的指挥官额头渗出冷汗，但强作镇定：\"杨...杨队长，冷静...我们可以谈谈...\"

\"让你的人放下武器，退后二十米！\"杨明轩紧了紧手中的军刺，锋利的刀尖已经刺破皮肤，渗出一丝鲜血。

指挥官咽了口唾沫，对士兵们说：\"按...按他说的做...\"

士兵们犹豫着放下步枪，慢慢后退。杨明轩挟持着指挥官，一步步向树林边缘移动。他知道，每拖延一分钟，队友们就能撤得更远一些。

\"杨队长，我们可以做个交易。\"指挥官声音颤抖地说，\"你放了我，我保证让你安全离开。我以武士的名义起誓。\"

杨明轩冷笑一声：\"日本武士的誓言？在南京城下，你们也是这样起誓的吗？\"

指挥官脸色一变，突然感到脖子上的刺痛加剧了。杨明轩在他耳边低声道：\"别耍花样，我的刺刀比你的念头快。\"

两人就这样慢慢移动到了树林边缘。杨明轩看到不远处有一条小溪，心中有了计划。他猛地将指挥官推向日军士兵，同时一个鱼跃跳入溪中，瞬间被湍急的水流冲走。

\"开枪！开枪！\"指挥官捂着流血的脖子怒吼。

日军士兵们慌忙捡起枪向溪水中射击，但杨明轩早已顺流而下，消失在曲折的河道中。指挥官愤怒地踢着地上的石头，却无可奈何。

远处，隐约传来游击队的集结哨声。三本中佐望着连绵起伏的山林，终于意识到：在这片土地上，他们永远无法真正战胜这些神出鬼没的游击战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