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刑场惊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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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站军营的操场上,袁世凯背着手踱步。九月的风卷着沙尘,吹得新建陆军的旗帜猎猎作响。他眯眼望着正在操练的士兵,心中却盘算着刚收到的密报。
\"大人,荣禄大人又安插了三个哨官过来。\"亲信低声禀报,\"加上之前李鸿章的人,咱们新军里...\"
\"知道了。\"袁世凯打断他,声音平静得可怕。
他转身走向营帐,布帘落下的瞬间,脸色立刻阴沉如铁。桌上的密函还摊开着,上面写着光绪帝被劫、维新派准备起事的消息。袁世凯冷笑一声,将密函凑近烛火。
火苗吞噬纸页的刹那,他想起沈知远那张狂热的脸。书生误国!这些维新派根本不懂,小站新军看似在他掌控之下,实则遍布荣禄和李鸿章的眼线。若真听他们怂恿起兵,恐怕还没出天津,就会被自己人绑到老佛爷面前领赏。
\"大人,要不要...\"亲信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袁世凯摇头:\"不必。皇上...\"他顿了顿,嘴角扯出一丝讥讽的弧度,\"胜算为零。\"
同一时刻,北京城已陷入血色恐怖。
马蹄声踏碎1898年9月21日的黎明。慈禧的懿旨如雷霆般传遍九城:皇上染恙,太后临朝训政。一队队兵丁冲进各大衙门和宅邸,将还在睡梦中的维新党人拖出被窝。
江逾明是被破门声惊醒的。他本能地摸向枕下的戚家刀,却见房门已被踹开,十余个持枪兵勇冲了进来。
\"江逾明?奉旨拿人!\"
冰冷的铁链套上手腕时,江逾明没有反抗。师父萧野早已提醒过他,维新事败,必有此劫。只是没想到来得这样快,这样狠。
刑部大牢里,江逾明透过铁窗看着天空从漆黑变成惨白。隔壁牢房关着林旭,这个年仅二十三岁的才子正用指甲在墙上刻诗;对面是刘光第,他主动投案,此刻却神色平静地诵读《孟子》。
\"沈大人...怎样了?\"江逾明哑声问道。
回答他的是走廊尽头传来的惨叫声。一个血肉模糊的人被拖了过去,但那不是沈知远,而是杨深秀。
三天后,判决下来了:沈知远、江逾明、林旭、刘光第、杨深秀、康广仁,六人定为\"大逆不道\",即刻押赴菜市口问斩。
菜市口的秋风带着血腥味。
江逾明跪在刑台上,脑后插着斩标。台下人山人海,有看热闹的市民,有咬牙切齿的守旧派,还有掩面而泣的维新支持者。他眯起眼睛,在人群中搜寻,却始终没找到师父萧野的身影。
\"也好...\"江逾明喃喃自语。师父若来劫法场,必是死路一条。
\"午时三刻到——\"
监斩官刚毅的声音刺破喧嚣。刽子手举起鬼头刀,阳光在刀锋上跳跃,晃得江逾明眼前发黑。
就在刀光落下的刹那,一声枪响震彻刑场!
刽子手应声倒地,鬼头刀哐当一声砸在刑台上。人群瞬间大乱,尖叫声四起。江逾明还没反应过来,又是几声枪响,绑着他的绳索突然断裂。
\"走!\"
一个黑影掠过刑台,拽起他就跑。江逾明本能地跟上,两人在混乱的人群中左冲右突。身后传来清兵的怒吼和零星的枪声,但都被汹涌的人潮挡住了。
转过几条胡同后,黑衣人将他塞进一辆马车。车厢里弥漫着刺鼻的药味,江逾明刚要开口,后颈突然一痛——有人给他扎了一针。
黑暗如潮水般涌来...
小提琴的声音。
这是江逾明恢复意识时第一个感知到的东西。琴声哀婉缠绵,像是舒伯特的《死神与少女》。他恍惚间以为自己回到了二十一世纪——前世那个爱拉小提琴的女友总喜欢在清晨练习这首曲子。
\"你醒了?\"
琴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带着德国口音的汉语。江逾明艰难地睁开眼,看见一个金发少女正俯身望着他,碧蓝的眼睛像是波罗的海的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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