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玄衣叛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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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踪林深处的齿轮熔炉在轰鸣，帝临天的机械星纹与血灵果树核心共振的刹那，左侧阴影里突然掠过十三道寒芒。龙紫悦的星盘银芒骤亮，在他肩侧凝成护盾，金属碰撞声中，十三支淬毒弩箭应声崩断，箭头落地时竟化作齿轮零件，在地面啃噬出焦黑痕迹。

“玄衣使？”帝临天瞳孔骤缩。来者身着轩辕家暗卫独有的玄色劲装，衣摆处却缠着机械链条，面罩下露出的脖颈皮肤泛着金属光泽，十三人呈北斗阵合围，胸口衣襟敞开，露出嵌在心脏位置的齿轮核心——那是归墟牢笼里机械傀儡的特征。

“临天哥哥，他们的灵脉被齿轮取代了！”龙紫悦的星力扫过对方胸口，突然惊呼出声，“还有……东方荣耀的气息！”帝临天浑身血液一凝，想起第一章在星渊废墟捡到的断指，那截带着教宗纹章的指骨，此刻正以碎片形态嵌在为首玄衣使的齿轮核心上，断口处还沾着干涸的金色血液——分明是神血。

“奉教宗大人之命，取摇光星主星核，迎机械星主归位。”为首者开口时，喉间传来齿轮摩擦的异响，面罩裂开露出半张机械面孔，瞳孔是旋转的齿轮纹路，“帝临天，你母亲上官兰欣在归墟齿轮绞肉机上，每日被抽取三升神血，你不想去看看吗？”

暴怒如潮水涌上心头。帝临天握逆鳞的手骤然收紧，鳞片上的齿轮纹路与对方胸口的断指碎片共鸣，识海深处突然炸开画面：母亲被倒吊在钢铁巨轮上，星纹被机械触须贯穿，泛着金光的血液顺着齿轮缝隙滴落，下方沸腾的齿轮池里，无数机械眼正吞噬着她的神血。

“住口！”龙紫悦的星绫如银蛇出鞘，缠住最近的玄衣使脖颈，却发现对方皮肤下竟是齿轮骨架，星力刚一注入，齿轮核心就疯狂吸收她的星力。十三道身影同时发动，袖中射出的不再是暗器，而是机械触须，末端的倒刺带着与归墟相同的机械浊气。

逆鳞青光裹挟着机械星纹的银芒斩出。帝临天清楚记得，玄衣使曾是轩辕家最精锐的暗卫，父亲当年出事时，正是十三人冒死护送他逃出星渊。此刻看着熟悉的玄色劲装下露出的齿轮关节，他的招式不自觉带了三分犹豫，却见对方根本不留余地，触须直奔他心口的机械星纹而来。

“他们的灵识被抹除了！”龙紫悦在混战中提醒，星盘突然投射出幻象——每具机械躯体的齿轮核心里，都锁着一缕微弱的魂火，正是被机械族“执念齿轮”吞噬的暗卫残魂，“临天哥哥，断指碎片在操控他们！”

为首者的触须突然分叉，化作十二支齿轮短刃，组成北斗剑阵绞向帝临天咽喉。千钧一发之际，他胸口的机械星纹突然亮起，逆鳞自动出鞘，青光中浮现出太虚古龙的虚影，龙爪竟带着齿轮状的利齿——这是归墟之战后逆鳞与机械星纹融合的新形态。

“咔嚓”声中，齿轮短刃崩裂，为首者的齿轮核心出现裂纹，嵌在其中的断指碎片发出尖啸。帝临天趁机以神纹触碰碎片，当年在星渊废墟觉醒的太虚神纹自动运转，眼前闪过无数碎片画面：东方荣耀跪在机械族祭坛前，将自己的断指献给齿轮巨眼，教宗冕旒下的面容满是疯狂：“用轩辕家的暗卫做实验，用帝临天的母亲引他入瓮！”

“母亲！”画面骤然清晰，上官兰欣被锁在齿轮绞肉机上，银发垂落如瀑，胸口的摇光星纹已被齿轮侵蚀大半，却仍在每圈齿轮转动时，用指甲在钢铁巨轮上刻下星轨——那是留给帝临天的破阵线索。她的神血滴在齿轮上，竟在修复着逆鳞的裂痕，帝临天才惊觉，归墟之战后逆鳞的异变，原来早有母亲的神血在暗中滋养。

“临天哥哥小心！”龙紫悦的惊呼拉回现实。剩余十二名玄衣使已组成机械战阵，齿轮核心同步亮起，地面的机械藤蔓突然反向攻击他们，根须上的齿轮倒刺专挑两人的星纹与机械星纹弱点。帝临天感觉有温热液体从鼻腔滑落，神纹透支带来的头痛如齿轮碾压太阳穴，却仍死死盯着为首者胸口的断指碎片——那里还封存着母亲被囚禁的具体方位。

“玄衣卫第十一式……”他突然低吟，记忆中父亲曾在月下教他这套暗卫合击术，“北斗归位，星陨于野！”十三道身影同时顿住，齿轮核心发出不规则震动——残留的本能在对抗机械族的操控。为首者的机械面孔出现裂痕，露出底下半张人类的脸，左眼下方的胎记清晰可见，正是当年抱着襁褓中的他逃出星渊的玄衣卫统领唐枫。

“唐枫大哥？”帝临天声音发颤。唐枫的右眼已被机械眼取代，却在听见他声音时，齿轮核心里的魂火突然暴涨，断断续续的话语从喉间溢出：“小……少爷……教宗在归墟第三层……用夫人的神血……催动机械巨神兵……”话未说完，断指碎片突然爆发出强光，唐枫的机械心脏轰然炸裂，碎片化作齿轮利刃射向帝临天眉心。

龙紫悦的星绫及时缠住他腰际，将他拽向血灵果树核心。十三具机械躯体在断指碎片的操控下自爆，齿轮与血灵果的根须相撞，竟在熔炉中央打开一道传送门，门后传来母亲虚弱的呼唤：“天儿，带着紫悦离开，第三层的机械教宗……”

“不！”帝临天挣脱龙紫悦的手，逆鳞斩向传送门，却被齿轮乱流弹开。龙紫悦趁机抱住他，星盘全力运转：“现在进去等于送死！你看唐枫大哥留下的碎片——”她捡起唐枫胸口的断指残片，上面竟刻着归墟第三层的星轨图，“机械族需要母亲的神血维持巨神兵，短期内不会伤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