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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时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在苏府正厅的金砖上织出斑驳光网。楚昭宁握着婴儿的小手,指尖抚过他腕间新系的长命锁——银链坠着半块刻有护生纹的玉珏,正是王大人今早登门时,用自家祖传玉料重新打磨的赔礼。玉珏边缘还留着细微的凿痕,却被细心地磨成圆润的弧度,如同老人掌心的茧,藏着笨拙却真挚的歉意。
“昨夜下官梦见老夫人了。”王大人垂着眸,指尖摩挲着茶盏边缘,“她还是当年在灾年粥棚里的模样,手里抱着个襁褓,见我来了便说‘孩子,人心若蒙尘,便用清水洗,莫要让恐惧遮住了善’。”他抬头望向婴儿,见孩子正攥着锁坠上的银铃晃得咯咯笑,眼底的浑浊忽然褪去几分,“这玉珏原是给孙儿打平安符的,如今才明白,真正的平安,从来不在金石玉器里,在咱们愿为孩子守住清明的心里。”
婴儿忽然伸手去抓王大人的胡须,奶声奶气地喊了声“爷爷”,惊得老人茶盏差点落地。苏辰忍笑替他扶住盏托,指尖触到杯沿的温度——这是楚昭宁特意吩咐的温茶,就像当年她母亲招待上门求助的百姓,总把茶汤晾到不烫嘴的温度。“当年您在御史台首谏轻徭役,”他望着王大人发间的霜色,忽然想起朝堂上那些被残魂侵蚀的日夜,“孙儿周岁时您抱他在怀,说‘做官要像护着自家孩子般护百姓’——这话,您还记得吗?”
王大人浑身一震。记忆如潮水漫过——孙子出生那日,他在产房外听见第一声啼哭,曾发誓要让这孩子脚下的土地,永远有粥可喝、有衣可穿。如今指尖触到婴儿掌心的朱砂痣,那温度竟与孙子攥他手指时一模一样,让他忽然想起巫祝残魂附身后,心底曾闪过的、对孙儿莫名的疏离与恐惧——原来最可怕的不是咒术,是忘了初心后,连抱孩子时的手都会发抖。
“把密信交给陛下吧。”楚昭宁将婴儿轻轻放进王大人怀里,护生纹襁褓与老人官服上的鹌鹑补子相贴,竟让补子边缘的金线泛起微光,“周大人临终前说,他写那名单时,笔尖蘸的不是墨,是当年在天权山喝到的、老夫人熬的小米粥——这天下的官,若都还记得自己曾是襁褓里的孩子,曾被人捧在手心盼着长大,巫祝的咒术便永远钻不了空子。”
婴儿忽然在王大人怀里打了个哈欠,小脑袋蹭着老人胸前的补子,竟把护生咒的星轨微光印了上去。苏明棠抱着记忆石站在廊下,石面上正浮现出有趣的画面:王大人年轻时抱着孙儿在雪地打滚,如今抱着婴儿时,指尖虽微微发颤,却比任何时候都稳当——那是历经蒙尘与觉醒后,重新握住的、守护的重量。
金銮殿内,新帝握着周大人的密信,指腹划过“襁褓即民心”五字。龙案上摆着王大人新递的奏折,开头便写着“请陛下准臣重设灾年育婴堂,凡弃婴皆可入堂,由朝廷拨粮护持”——字迹比往日歪斜,却带着破釜沉舟的刚劲。殿外传来小太监的通报,说苏府送来了个特殊的“谢恩礼”:是婴儿用口水蘸着朱砂,在宣纸上盖的歪歪扭扭的小掌印,掌印边缘,楚昭宁用细笔描了圈护生纹,旁注“愿陛下的天下,每个掌印都能长成人间的光”。
“传旨,”新帝忽然起身,望着殿外飘飞的槐花,“着吏部重审官员考绩,凡家中有育婴堂捐粮记录者,皆记大功;另赐苏府‘护生金匾’,匾文就用双月家族古训——‘血脉为灯,照破夜迷’。”他指尖抚过案上的小掌印,想起昨夜在御书房,曾梦见初代祖母抱着婴儿立在天权祭坛,身后是千万个襁褓组成的光海,“巫祝以为人心易惧,却不知人心更易暖——当我们把每个孩子的啼哭都当作天诏,这天下便没了能困住光的裂隙。”
午后的苏府暖阁里,婴儿正趴在记忆石堆里玩耍。奇怪的是,但凡他触到刻有先祖记忆的石头,石面上便会浮现出柔和的光影:初代祖母教女儿绣护生咒,母亲抱着幼年楚昭宁在密室里哼摇篮曲,甚至苏辰年轻时在兵营里偷偷给未出世的孩子刻小木剑——那些早已封尘的记忆,竟因一个襁褓里的生命,重新染上了人间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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