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突破炼气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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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霄的指甲深深抠进寒玉台边缘，裂纹顺着他掌心蔓延，渗出的鲜血在幽蓝纹路间蜿蜒，宛如一幅泣血的符咒。悬浮的竹简突然迸发刺目白光，细密星图化作万千流光，如灵蛇般钻进他的百会穴。被 “玄阴噬灵阵” 灼伤的经脉传来撕裂般的剧痛，那些扭曲的黑色符文痕迹在白光中疯狂扭动，仿佛无数怨灵在撕咬他的灵根。

“不能... 停下...” 林霄喉间溢出破碎的呢喃，额前碎发早已被冷汗浸透。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十二岁那年跪在藏经阁外，听着师兄们的嗤笑，他因混沌灵根不受控制而灵气反噬，嘴角溢出的鲜血染红了玄清门的青石阶；青牛镇废墟里，狐妖的利爪擦着脖颈掠过，温热的血珠溅在斩妖剑上，那是他第一次直面死亡的恐惧；还有师父临终前，染血的手死死攥着命魂玉简，瞳孔里最后的光芒映着他惊恐的脸，将沉甸甸的责任托付给他。

混沌之气在经脉中艰难流转，如同困在暗礁中的孤舟。当气旋在丹田处初具雏形时，一道无形的屏障横亘眼前。林霄的脸色瞬间涨得紫红，青筋如蚯蚓般在脖颈暴起。每引导一丝混沌之气冲击屏障，都像是用钝刀割裂经脉，剧痛让他眼前阵阵发黑。“我连这道坎都跨不过... 还算什么修士...” 他的意识开始模糊，混沌之气的运转也变得紊乱。

就在力竭之际，竹简突然剧烈震颤，星图化作实质的锁链，强行将他的意识拽入一片灰蒙蒙的混沌空间。这里没有天，没有地，只有无尽的虚无与漂浮的光点。光点逐渐凝聚，化作黑衣人的狰狞面孔，他们手中的弯刀刻着玄清门叛徒的名字，刀刃上滴落的血珠在虚空中凝成 “废物” 二字；紧接着，师父的身影出现，却不是临终模样，而是怒目圆睁，指着他咆哮：“你根本守不住命魂玉简！”；最可怕的是，他看到未来的自己，手持斩妖剑，剑尖对准了宗门长老。

“不！” 林霄疯狂嘶吼，混沌之气在体内暴走。但《混沌万象诀》的口诀却在此时自动运转，他的灵台突然清明。“混沌之力，本就包容万象...” 他喃喃自语，伸手触碰那些幻象。当指尖触及 “废物” 二字时，混沌之气化作清泉，将字迹冲刷得一干二净；面对师父的指责，他躬身行礼：“弟子定会守护宗门”；而未来的自己，他选择直面，将斩妖剑调转，剑柄朝向 “自己”：“我命由我不由天！”

随着心魔被一一破除，林霄的身体开始发生惊人变化。皮肤表面浮现出细密的金色纹路，如同上古时期的神秘符文，每一道纹路都在吸收周围的灵气；头发无风自动，丝丝缕缕间流转着微光，偶尔有细小的星芒从中迸发；呼吸之间，若有若无的混沌气息弥漫开来，所过之处，空气扭曲成漩涡，空间发出细微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