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倒流的记忆沙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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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晴突然跪倒在地，画册自动翻到最新空白页，页面上渗出沥青状的黑色墨水，组成《进击的巨人》城墙教会的徽记。

【\"艾伦的坐标……在召唤我……\"】

她的声音变成三重混响，发梢末端开始结晶化。

地下供电站的变压器爆炸时，陈默正把雨晴推进防爆井。

飞溅的电缆像活蛇般缠住他的左腿，铜丝表面浮现出《寒蝉鸣泣之时》的祭具文字。他挥刀斩断电缆，断口处喷出的却不是火花，而是《clannad》的光玉碎片。

【\"哥哥小心！\"】

雨晴从井口伸出手，结晶化的指尖射出黑色缎带，将偷袭陈默的使魔切成碎块。她的右眼已经完全变成《刀剑神域》的Gm金色，左眼却残留着魔女的齿轮。

防爆井深处传来水流声，陈默低头看去——井底积水中倒映的不是他们的影子，而是《魔法少女小圆》里魔女结界的入口。倒计时数字浮现在水面上：【01:30:27】。

秋叶原广播塔顶端的信号灯突然亮起血色。

陈默背着雨晴攀爬铁梯时，发现每一级阶梯上都刻着不同的动漫角色遗言：《未闻花名》的\"找到你了\"、《clannad》的\"能哭的地方只有厕所\"、《魔法少女小圆》的\"和我签订契约吧\"。

塔顶的避雷针已经扭曲成《进击的巨人》里战锤的形态，针尖插着一本烧焦的账本——正是雨晴之前偷看的那本。陈默伸手触碰时，账本残页突然重组，显示出记忆银行的真实坐标：北纬35°41'，东经139°41'。

【\"东京塔……\"】

雨晴的结晶化已经蔓延到锁骨，她艰难地指向远方。在记忆银行原址的上空，悬浮着一座倒立的东京塔虚影，塔尖垂下的锁链捆着十万个记忆胶囊。

倒计时突然加速：【00:05:00】。

第一颗记忆胶囊爆炸时，陈默正将第二支注射器扎进自己心脏。

蓝色液体与血管中的黑色锁链发生剧烈反应，他的皮肤表面浮现出《刀剑神域》的神经连接纹路。雨晴的画册疯狂翻页，所有画过的角色都活了过来，在书页间与魔女文字厮杀。

【\"哥哥，抓住我的手！\"】

雨晴的结晶化右手与陈默数据化的左臂相握，两种力量交融的瞬间，世界树的虚影再次降临。这次树干上除了\"x\"刻痕，还多了《未闻花名》的蓝蝴蝶群。

倒计时归零的刹那，十万记忆胶囊同时炸裂，形成的冲击波将秋叶原所有电子屏幕震碎。碎片中，《clannad》的古河渚、《魔法少女小圆》的鹿目圆、《寒蝉鸣泣之时》的龙宫礼奈等数百个角色虚影冲天而起，化作流星雨洒向全球。

陈默在强光中最后看到的，是雨晴画册上新浮现的画面——他自己站在记忆银行废墟前，背后展开十二只由动漫台词组成的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