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灰烬中的新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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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色耳钉在晨光中泛着冷光。

陈默站在秋叶原十字路口，耳垂上的金属传来细微电流感。三周前雨晴留下的耳钉，今早突然开始间歇性震动，像一颗将醒未醒的心脏。

广告屏正在播放《心之壁》的版本更新公告：【新增'记忆培育'系统……】画面突然卡顿，琉克的脸扭曲成父亲的模样，又迅速恢复。

【\"先生要试试扭蛋吗？\"】

穿女仆装的促销员递来体验券，她戴的美瞳在阳光下显出不自然的金属光泽。陈默接过券的瞬间，看到女孩手腕内侧烙着微型条形码——编号099-γ。

扭蛋店门口排着长队，最新款机器吐出带着体温的玻璃珠。当玩家们兴奋地打开珠子时，陈默注意到他们的瞳孔会短暂变成血色。

耳钉突然剧烈震动，视网膜投影炸开警告：

「检测到记忆嫁接」

「污染指数回升：1.3\/7」

公寓信箱里躺着未署名的明信片。

北海道薰衣草田的照片背面，用靛蓝色墨水写着：【\"这里的天空有第七种蓝。\"】字迹和雨晴的素描本标注一模一样。陈默对着阳光翻转卡片，薰衣草田突然变成培养舱矩阵，每个舱体里都漂浮着戴银色耳钉的\"雨晴\"。

冰箱门上的便利贴无风自动，父亲的字迹正在溶解重组：

\"当灰烬发芽时\"

\"来实验室拿八音盒\"

水龙头突然流出荧光蓝液体，镜面凝结出水珠组成的方程式：

? = 灰烬 x 时间2

陈默的耳钉传来雨晴的电子音：【\"哥，别相信静止的火焰。\"】

地下实验室的门禁系统已经失效。

陈默推开锈蚀的铁门，霉味中混着淡淡的焦糊味。三周前浴缸里的灰烬，此刻正在中央实验台上组成迷你东京塔的形态，塔尖插着那枚刻有【true End】的游戏代币。

父亲的白大褂挂在椅背上，口袋里露出半张烧焦的照片——年轻的父亲抱着婴儿时期的陈默，背后是未完工的血色扭蛋机原型。

【\"你来得比我预计的早。\"】

琉克从阴影处走出，他的金色美瞳脱落了一半，露出下面陈默的虹膜。黑色西装换成了实验室制服，胸前名牌写着【实习员 陈琉】。

陈默的耳钉投影出全息对比图——面前琉克的骨骼扫描，与父亲年轻时的x光片完全重合。

灰烬东京塔突然坍塌。

代币滚到陈默脚边，自动播放录音：【\"默仔，系统需要管理员。\"】是父亲的声音，【\"但我不想你再成为下一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