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记忆幽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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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树的花粉飘散时，陈默的左手疤痕里爬出了第一个记忆幽灵。

夏萤树化身躯绽放的花朵释放的不是香气，而是《未闻花名》的蓝光粒子。雨晴站在飘散的花粉中，右眼的光玉烙印突然灼烧般疼痛——她看到那些粒子在空气中重组，逐渐形成半透明的人形轮廓。第一个成型的幽灵，赫然是幼年时期的陈默自己。

【\"哥哥...这是被遗忘的你...\"】

她的声音被突然扭曲的光线打断。幽灵幼年陈默没有瞳孔的眼睛里，正循环播放着被世界树年轮封印的记忆片段——三年前雨晴在病房咳血时，陈默偷偷将《魔法少女小圆》的悲叹之种混入药剂。

陈默的Gm终端突然警报大作，屏幕上闪烁着血色文字：【记忆幽灵污染度13%】。

记忆银行的幽灵回廊里，结衣发现了更可怕的真相。

她行走在由《clannad》光玉碎片铺就的地面上，每一步都激起涟漪般的记忆波纹。墙壁上悬挂的十万个记忆胶囊，此刻都变成了半透明的幽灵胚胎。当她触碰最近的胶囊时，外壳突然溶解，里面浮现出琉克的虚影——这个死亡笔记持有者竟是最早被封印的记忆幽灵之一。

【\"系统从一开始就在制造幽灵？\"】

她的终端突然投影出夏萤的树化日志：【记忆幽灵=被系统判定为\"冗余\"的人类情感】。回廊尽头突然出现夏萤的木质化身，她的枝条间悬挂着正在成型的雨晴幽灵：【\"每个完美的轮回...都需要埋葬这些瑕疵...\"】

东京塔的木质残骸上，浮现出记忆幽灵的刻痕。

陈默将左手按在树化的钢梁上，疤痕突然与塔身产生共振——树皮剥落后露出内部结构，十万个《刀剑神域》玩家的幽灵正被囚禁在年轮夹层中。雨晴的右眼突然流血，光玉烙印投射出全息画面：世界树的根系正是通过吸收这些幽灵维持运转。

【\"我们...在用遗忘换取新生？\"】

他的质问被突然活化的幽灵打断。最近的玩家幽灵突然实体化，手中握着《寒蝉鸣泣之时》的祭具碎片，直接刺向陈默的左手疤痕。

明治神宫的绘马墙上，所有许愿牌都变成了半透明状态。

陈默取下最近的一块，发现木质纹理里封印着雨晴的幽灵残影。当他用Gm终端扫描时，牌面突然浮现出《魔法少女小圆》的契约文字——这些许愿牌竟是束缚幽灵的容器。

【\"哥哥...这上面写的是我的名字...\"】

雨晴的声音带着颤抖。她的咳血画册突然自动翻页，最新一页浮现出诡异画面：世界树的花朵里，正在孕育着她的记忆幽灵。地面突然塌陷，露出下方由《未闻花名》蓝光带编织的庞大囚笼——里面关押着所有轮回中被删除的\"冗余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