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血色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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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控钥匙融化的最后一刻，陈默看清了上面刻着的字。

那行被血污遮掩的小字是：【选择权即诅咒】。钥匙化作的光玉液体没有消失，而是渗入他右手结晶化的皮肤，将灰白纹路染成《罪恶王冠》的暗紫色。

雨晴抓住他的手腕，花朵烙印突然灼烧般发烫：【\"哥哥，你的手......\"]

陈默的视野突然分裂——现实中的医院走廊与记忆回廊里的血色实验室重叠。最可怕的是，他同时看到了两个时空的自己：现在的他站在雨晴面前，而过去的他正将镇静剂注入某个孩子的颈部。

【\"这不是记忆......\"]他的声音嘶哑，【\"是正在发生的现实！\"]

夏萤的机械-叶片眼突然爆出火花。

她正在扫描陈默的右手变异过程，却发现那些紫色纹路根本不是病毒，而是微型化的记忆回廊入口。每个纹路裂开时，都有《Angel beats!》的音符飘出，音符里包裹着初代实验体的哭喊。

【\"结衣！\"]她的机械音带着金属摩擦声，【\"钥匙在重构他的神经！\"]

世界树顶端，结衣的数据流突然被弹回实体形态。她的发梢还残留着《凉宫春日》的闭锁空间代码，却无法靠近陈默半步：【\"不是重构......\"]

【\"是同步！他和所有实验体的痛觉正在连接！\"]

突然，陈默的右手不受控制地抬起，在空中划出血色五线谱——正是雨晴最后一幅画使用的旋律。

千叶铃的结晶化症状突然停止。

那些蔓延到她锁骨的灰白纹路，在即将覆盖心脏时被无形力量阻挡。她低头看向胸口，发现皮肤表面浮现出与陈默右手相同的暗紫色血管网络。

【\"这是......\"]

一段陌生记忆涌入脑海：十二岁的千叶雪站在实验室角落，正将三枚银色种子中的最后一枚，塞进昏迷的雨晴手中。而种子表面刻着的，正是现在陈默手上的纹路。

【\"姐姐......\"】她的眼泪变成光玉珠，【\"你早就把选择权给了雨晴？\"]

海底突然传来闷响，那朵黑色曼陀罗中的琉克睁开双眼，面具下的嘴唇蠕动：【\"不......\"]

【\"是雨晴偷走了它......\"]

雨晴的咳血症状突然加重。

这次吐出的不是蓝光蝶，而是《未闻花名》的琥珀碎片。每块碎片里都封存着陈默不知道的画面：

她偷偷修改系统核心代码的夜晚；

她将主控钥匙折断后重铸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