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帮派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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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前的第十日，长乐帮的朱漆大门前所未有的敞开，门前十八级台阶铺着猩红毡毯，两侧青铜灯树燃起斗大的火烛，照得东海浪涛如金鳞翻滚。石破天身着金丝绣太易星图的月白长袍，站在门首迎接宾客，袖口特意露出半截雪山派护腕 —— 那是侍剑连夜绣上的冰棱纹，暗合 \"阴阳双生\" 的江湖传言。

\"雪山派威仪堂执事，携玉如意一柄，贺长乐帮新主继位！\" 礼官的唱名刚落，四名白衣弟子抬着三尺高的玉如意进门，为首老者的目光在石破天脸上停留三息，袖口的雪山玉佩发出微不可察的震颤。

石破天抱拳时暗藏太易真气，将玉如意上的追踪符震成齑粉：\"劳烦转告白掌门，当年令堂与先母在梅花坳共赏雪梅的情谊，石某没齿难忘。\" 这话半真半假，却让老者脸色微变 —— 雪山派近年秘而不宣的旧事，竟从这个少年口中说出。

\"黑沙帮少帮主，赠南海夜明珠十颗，祝长乐帮海贸亨通！\" 又一队黑衣人抬着水晶匣入门，领队者腰间挂着与贝海石同款的青铜铃铛。石破天运转太易真气，\"看\" 见匣中夜明珠内封着尸傀幼苗，表面却用南海鲛人油伪装。

他亲手接过匣子，指尖在珠面画下离卦：\"听闻贵帮在波斯研习 ' 圣火焚舟 ' 之术，石某近日偶得《周易》火卦精要，不知可愿切磋？\" 话落珠面腾起正阳之火，将尸傀幼苗烧得滋滋作响，黑衣人额角冷汗直冒。

正午时分，主殿内已坐满七十二门派代表。石破天登上台阶，看见贝海石站在第三根廊柱后，袖口铃铛缠着九道黑纱 —— 这是长乐帮 \"九尸归位\" 的暗号，说明密道里的十二元辰尸傀阵已准备就绪。

\"各位前辈英豪，\" 石破天的声音借真气传遍全场，\"今日设宴，一来为江湖同道接风，二来想借长乐帮的 ' 太易宴 '，与各位共商武学新篇。\" 他抬手示意，侍剑带着毒影卫捧上三十六只青铜酒樽，\"此酒名为 ' 阴阳调和 '，用东海晨露与雪山融水同酿，暗含太易六十四卦之妙。\"

华山派掌门 \"清风子\" 拍案而起：\"少庄主莫要故弄玄虚，老夫听闻你修炼邪功，可敢与老夫切磋三招？\"

石破天笑道：\"切磋不如游戏。\" 他取出从现代改良的 \"太易转盘\"，盘面刻着八卦方位与武学招式，\"转动转盘，指针所指，便以该方位武学论道。若前辈嫌不够尽兴，石某愿以 ' 盲眼接暗器 ' 助兴。\"

殿内哗然，丁不三的弟子 \"飞天夜叉\" 率先出手，十三枚透骨钉分取石破天十三处大穴。石破天闭目微笑，耳中分辨钉身破风的频率 —— 这是他将太易神功的 \"星图视效\" 转化为声波定位，每枚钉子的轨迹在他脑海中形成三维坐标。

\"第一枚，檀中穴，速度 21 米 \/ 秒；第三枚，曲池穴，角度偏右 15 度...\" 他信手拈来，每句话刚落，钉子便钉在转盘对应的八卦方位，最后一枚竟稳稳停在他掌心，钉尖距皮肤仅半寸。

\"好个听音辨位！\" 崆峒派长老击节赞叹，却不知石破天暗中用太易真气在掌心形成磁场，生生将透骨钉吸附。

酒过三巡，殿外突然传来鹤鸣。一个青衫老者踏鹤而来，正是 \"一日不过三\" 的丁不三，脚下鹤羽竟在寒冬时节泛着春芽般的生机。

\"听说长乐帮新主能接一十三枚透骨钉，\" 丁不三抚掌而笑，\"老夫今日只问一句：石中玉那小子，到底是死是活？\"

殿内气氛骤冷，雪山派代表手按剑柄，贝海石的铃铛终于发出第一声清响 —— 这是启动尸傀的信号。石破天却注意到丁不三袖中藏着半片玄铁令残页，与他在摩天崖见过的谢烟客信物同源。

\"丁老前辈说笑了，\" 石破天斟满两杯毒酒 —— 表面是西域葡萄酒，实则一杯含冰心毒，一杯含太易真火，\"若晚辈能分辨哪杯无毒，老前辈可愿回答晚辈一个问题？\"

丁不三挑眉：\"你这是拿自己性命打赌？\"

\"非也。\" 石破天举起酒杯对撞，两团光雾在杯中交融，\"毒理如阴阳，冰心毒属水，真火毒属火，水克火则毒发，火克水则毒消。\" 他将交融后的酒一饮而尽，\"现在，该晚辈问了 —— 老前辈袖中玄铁令，可是谢前辈所赠？\"

丁不三瞳孔骤缩，鹤羽应声而落：\"你竟能目视毒雾？\" 他忽然大笑，\"有趣！老夫便告诉你，石中玉那小子半年前死在摩天崖，你究竟是哪路冒牌货？\"

石破天趁机运转神功，\"看\" 见丁不三体内流转的 \"天罗步法\" 真气，竟与《易经神功》的兑卦完美契合。他忽然福至心灵，踏前半步，双掌摆出太极鱼眼的方位：\"晚辈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老前辈的天罗步若与太易星图结合，可多走出七七四十九种变化。\"

他指尖在空气中画出立体星图，丁不三的脚步不自觉地跟着转动，竟在殿内走出从未见过的方位。当他踏出最后一步时，殿顶积雪应声融化，在琉璃瓦上形成太易八卦的水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