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矛盾升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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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斗七洞后的冰谷里，积雪在正午阳光下发着刺眼的白，冰晶折射出万千细碎光斑，恍若星河碎落人间。丁珰的鹅黄裙摆被山风吹得猎猎作响，九环鞭在掌心挽出银花，鞭梢的银铃却反常地寂静 —— 自从昨夜被石破天的 \"北斗轮值制\" 呛了几句，她的指尖便一直无意识地摩挲着鞭穗，掌心的薄茧与银铃的纹路反复摩擦，竟磨出几分灼痛。

\"石破天你听着，\" 她忽然驻足，靴底在冰面上碾出细碎裂痕，鞭梢直指石破天胸口，杏眼中燃着两簇火苗，\"江湖儿女论规矩，最是拳头说了算。\" 鞭穗扫过冰面，划出半道深沟，雪粉簌簌扬起，\"你若能接我十招，本姑娘便依你那劳什子轮值制；若接不住 ——\" 她故意顿住，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便得乖乖听本姑娘的吩咐，每日卯时替本姑娘温酒，酉时替本姑娘揉肩，还要把那劳什子轮值制的破规矩忘个干净。\"

石破天望着她袖口翻出的双飞纹，绣线已有些许磨损，想起昨夜篝火旁她因烤鹿肉烫舌时的娇憨模样，无奈苦笑：\"丁姑娘，在下并非有意顶撞，只是觉得江湖路险，相互体谅方能长久。\"

\"少废话！\" 丁珰的九环鞭已率先出手，鞭身如灵蛇吐信，带起的劲风竟在冰面上犁出尺许深的痕迹。这招 \"寒江初雪\" 是辽东丁家的入门招式，她却在鞭梢裹了三分内劲，看似点到即止，实则暗藏 \"破冰劲\"，鞭梢在距石破天面门三寸处骤然而止，却在冰壁上击出蛛网状裂纹，\"先接本姑娘第一招再说！\"

石破天无奈拔剑，断剑横在胸前，星图印记在掌心微亮，如揉碎的月光。他刻意收敛内劲，使出在现代格斗中见过的卸力技巧，手腕轻抖如春风拂柳，竟将鞭梢引向冰壁凸起的冰棱。九环鞭抽在冰棱上，溅起的冰屑如碎钻般飞溅，落在丁珰发间，倒衬得她面色愈发雪白，耳尖却因恼怒泛起薄红：\"好啊你，竟敢拿冰棱当暗器！\"

\"丁姑娘误会了，\" 石破天足尖轻点冰面，步法如北斗流转，\"在下只是借力卸力而已。\" 话音未落，丁珰的 \"寒江三叠浪\" 已连环使出，三道银弧分取他三处大穴，却在即将及体时偏上半寸 —— 她终究不愿真的伤他。

石破天不慌不忙，步法竟似现代街舞般灵活，足尖在冰面上点出北斗七星的轨迹，断剑剑柄竟轻轻磕在她鞭穗的银铃上，清越的响声如泉水击石，在冰谷中回荡：\"丁姑娘的鞭法虽狠，却留着三分情面，在下谢过。\"

\"谁要你谢！\" 丁珰咬了咬唇，忽然施展出丁家绝学 \"燕子穿帘\"，足尖轻点冰面，整个人如飞燕般掠过，九环鞭在身后甩出漫天银雨，\"再接本姑娘这招！\"

石破天见状，突发奇想，将《易经神功》与现代跑酷结合，足尖点地腾空，竟在冰壁上踏出借力点，断剑在掌心转出个花，剑尖竟挑住了她的鞭梢。冰谷中响起 \"当啷\" 一声脆响，丁珰的九环鞭被生生拽住，踉跄着撞进石破天怀中。

她的鼻尖蹭过他胸前的星图印记，忽然想起爷爷曾说：\"星陨传人掌心的印记，会像雪原的篝火般温暖。\" 此刻触到那片温热，耳尖瞬间红透，奋力甩脱鞭梢，眼中已腾起怒火：\"你... 你竟敢占本姑娘便宜！\"

石破天慌忙后退，断剑差点脱手，掌心残留着她发间的沉水香：\"在下绝非有意！\"

\"住口！\" 丁珰的九环鞭再次攻来，这次竟用上了七分内力，鞭风所过之处，冰面竟结出细密的裂纹，如蛛网般向四周蔓延，\"本姑娘今日定要教训你这不懂规矩的呆子！\"

石破天察觉她动了真格，不敢再轻敌，星图印记骤然大亮，断剑上泛起淡蓝色光晕，正是星陨族的 \"北斗天罡劲\"，剑柄的狼头纹路在光晕中若隐若现，似要仰天长啸：\"丁姑娘，得罪了！\"

两兵相交，爆发出刺耳的尖啸，如冰棱断裂般清冽。丁珰只觉一股寒流顺着鞭身袭来，冻得虎口发麻，这才惊觉对方一直未出全力：\"原来你一直在让着本姑娘？\"

\"在下只是不想伤了和气。\" 石破天剑势稍缓，却见丁珰施展出 \"寒江九叠浪\"，九道鞭影如银龙腾空，\"丁姑娘，收手吧，咱们有话好好说。\"

\"谁要和你好好说！\" 丁珰贝齿紧咬，鞭影更盛，\"今日不是你输，便是我赢！\"

石破天无奈，将断剑舞成圆盾，星陨劲化作北斗光罩，每一道光弧都精准对应着丁珰的鞭影。冰谷中顿时雪雾弥漫，两人的内劲相撞，竟在半空激出朵朵冰花，如昙花一现般绚烂，又转瞬即逝。

侍剑站在冰谷边缘，冰棱短剑不自觉地握紧，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她看见丁珰的鞭法中竟暗含星陨族的 \"北斗方位\"，与冰心殿典籍中记载的丁家与星陨族旧事一一对应，心中暗惊：\"难道辽东丁氏果真与星陨族同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