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黄橘绿有时候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48章 见他心爱的姑娘,她自是灯火,橙黄橘绿有时候,海棠书屋),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他铁青着脸,说道:“一切都尊重宜棠的意思,若是宜棠不愿意跟你成亲,三弟英雄气概,自然也不会勉强一个姑娘家。”

沈世元知道自己有错在先,大哥是他敬重的,此刻不敢言语,心中后悔万分,都怪他感情用事,不曾查明,便急不可耐胡说八道,如今把几个人都放在火上烤,自己唾手可得的幸福,竟然变得悬而未决。

沈世元心想这个唐大夫,不,就是宜棠,真是个招人的……,他突然就气愤起来,等他好了,一定不能放任,要把沈太太的标签打好了才行。

关键她还不自知。

在她的世界里,感情或许是顶不重要的事情,自己说退婚,她也同意,全然没有一丝留恋。

沈家被忽略至此,倒也是一桩奇事。

殊不知,天高地厚,自有明白人。

若不被欲望贪念迷了双眼,又有什么看不清的。

两兄弟静默,唯有自鸣钟滴答作响,此刻竟显得吵闹和多余。

艺茗很快去而复返,端着红漆食盒进来。

八宝饭的甜香撞上满室苦药味,青瓷碗盏搁在螺钿小几上溅出两滴汤汁。

艺茗见房内气氛不对,沈世良脸色极差,世元也是尴尬至极,只得自当篾片相公活跃气氛,“怎么,是大哥嫌弃我手艺差,世元也不看好我,我惹得你们不快活了。”

艺茗把食物放在桌子上,“先吃些早餐吧,没想到张掖这地方偏远,食物种类还是繁多,这八宝饭,甜甜糯糯,我很喜欢,两位公子要面条吗?”

她声音发颤,银匙碰着碗沿叮当乱响,震得食盒里玫瑰酥簌簌掉渣。

“你们吃吧,我去看宜棠。”沈世良拂袖离开。

等沈世良离开,艺茗吐了吐舌头,“你们怎么呢?怪怪的。”又赶紧说道,“不方便讲就不讲,我也不是非要知道,知道也未必帮得上忙。”

艺茗又想起刚才的所见所闻,“世元,荣大人去世了。”

“我知道。”沈世元道,“把老李叫来,我有话交代。”

艺茗点点头,“你先吃了早饭好不好?”说完便把面条端到床边,“我喂你,你胳膊刚换了药,还是不动的好。”

见世元没有反对,艺茗便喂起来,本以为他这神色,吃不进去才对,哪知他大口大口吃起来。

“你慢点,别呛着。”

“去吧,叫老李赶紧来,不必换洗,在门口听我吩咐就好。”

老李不过半炷香的功夫就来了,哑着嗓子喊道,“少爷,我来了。”

“你怎么了?”

“荣老爷过世,我自然是去帮忙。一晚上没睡。”

老李想起沈世元之前想退婚的举动,连忙说道,“少爷,宜棠小姐毕竟救了您,如今宜棠小姐正是为难的时候,不管您心里怎么想,别这个节骨眼上说什么退婚之类的,等她过了这个坎儿再说吧。”

沈世元耐着性子听完,烦躁不堪,“谁说我要退婚?”

“去,以我的名义操办葬礼。”沈世元道。

“你?以你什么名义?”老李惶恐问道,艺茗在一旁,也是心里一惊。

“我已经与宜棠成亲了,你说我是荣大人什么人?!”沈世元怒道,伤口扯得痛,都不及心里绞着痛。

他好想去见宜棠,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能不能撑得住。

也许他想多了,宜棠怎么就需要他?

艺茗不安问道:“你不退婚了。”

沈世元道:“婚姻大事,当然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已与宜棠成亲,岂能儿戏。”

也不管艺茗是什么表情,自顾自又说道:“帮我换药吧,我想起来,我要去祭奠岳父大人。”

艺茗如五雷轰顶,再也忍不住,眼泪瞬间决堤,她一个箭步冲出房间进了耳房。

她真可笑,是谁让她处于如此尴尬的境地,她在干什么,用了十年时间,送上门让人羞辱,她背负的是什么?她要得到的又是什么?

忍辱负重、自怨自艾、自我安慰,自我打气?

每天每时每刻,只要见到沈世元,她便在重复这些,此时此刻,她剖开自己血肉模糊的内心,问自己:我爱沈世元吗?我真的爱他吗?

十年来,嫁进沈家,嫁给沈世元,作为一个目标,把她所有的情绪,热爱都牢牢拴住,家族荣誉和个人虚荣系着她的脖子,拉着她往前走,让她跋山涉水,遍体凌伤,一身枯皮厚茧,此刻更是让她赤裸裸地站在命运面前被羞辱。

巨大的恐慌仍旧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她是这般无用,或许她要面对的不仅是母亲的责备,还有些咒骂!

她真是无用,花了十年时间,一个男人都搞不定,读这么多书又有什么用。

她望着镜子里自己,陌生而疏远。

大家都说她长得好看又明媚,尤其是母亲,总说她一脸福相,旺夫又旺子。

她忍不住冷笑,那谁旺我呢?

耳房里铜镜蒙着水汽,艺茗把绞干的毛巾狠狠砸向镜面。

珍珠耳坠随着剧烈动作甩进铜盆,溅起的水花打湿多宝阁上的钧窑梅瓶——插着的白菊是她清晨新换的,此刻花瓣正簌簌落在地上,任人碾落。

“徐秘书!”老李的呼唤惊得她打翻胭脂盒,朱砂溅在缠枝牡丹旗袍下摆,像心口淌出的血。

她突然惊醒:自己从来都是徐秘书!

她洗了一把脸,推开门,老李虽然一脸风霜,却明显露出喜色,显然是来自对沈世元婚事尘埃落定的反馈。

她想真不公平啊!她做的再多,也只是徐秘书,只能是徐秘书。

她说道:“我进去换药。”

徐艺茗用剪刀挑开沈世元伤口处绷带,晨光斜切过景泰蓝药瓶,肩头薄痂泛着蝉翼般的半透明光泽。

新肉与旧伤交界处裂着细如发丝的纹路,恍若官窑冰裂瓷上最精妙的那道开片。

昨夜翻身时蹭破的痂皮下,淡粉色肉芽渗出星点血珠,在纱布上洇开——仿佛那见不得天日的夕颜花。

最深处刚拆线的针脚还鼓着红肿,羊肠线留下的孔洞像串玛瑙珠镶在伤口边缘,稍一动弹,淡黄组织液便顺着锁骨滑落,混着碘酒残渍在胸膛划出道琥珀色溪流。

铜盆里漂着的血丝帕子突然被风卷起,恰盖住乌木托盘里染血的镊子——那上面还粘着片指甲盖大小的痂皮,边缘翘起如初春河面的薄冰。

最险处一道凹陷的沟壑里,新生毛细血管织成蛛网状,在晨光下透出玛瑙般的红晕。

绷带压痕处浮着层药膏凝成的蜡膜,随体温融成蜜色细流,蜿蜒过那些尚未褪尽青紫的旧伤。

艺茗缠绷带时,特意多用了些力——他说他要出去。

“新肉还没有长齐。”

“我自有分寸。”

他抬手挡开窗缝漏进的晨光,腕间骨骼分明,十分有力,这样旺盛的生命力,经过战火的检验,生与死的较量,更加旺盛,如今又有了爱情的滋养,愈发蓬勃。

艺茗相信,不过数日,他便会痊愈。

至于不爱的人,连呼吸都多余。

徐艺茗不甘心,她问道:”你知道我刚才去哪里了吗?”

沈世元道:“你不必一天十二个时辰看着我,忙自己的事情也无妨。”

沈世元的话像一把刀,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艺茗痛到不能呼吸,可她不能哭,不能把自取其辱四个字写在脸上,她勉强笑了笑,“恭喜你,马上就要抱得美人归。”

沈世元被这句话愉悦到了,“借你吉言。”

艺茗再也不想看到他,真是无情啊!

“我去休息,你有事叫我,按照我的判断,我建议你今日还是别起床,虽然伤口在愈合,但之前经历了感染,如今还是要小心些。”

“我有分寸。”

艺茗在心里冷笑了声,就知道自己说什么也没有用,他还是会被我行我素的。

他要去见他心里的姑娘,这事儿,大过天。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其他类型小说相关阅读More+

墨宸诸天录

墨宸逸影

开局:十岁无敌金身

轮回殿战神牛爷爷

网王:传奇之路

随漫

崩坏三遐蝶在前文明

遐蝶的死龙

恶女重生玩脱了,腹黑权臣摁着亲

上吊的鱼

奥特幼崽:发刀从逃离实验室开始

灵渡百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