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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蜇:[没人问。怎么可能问这种问题。蛇做什么都是对的。]
海蜇:[这些也已经结束了。我们现在在练的是连贯的一段段表演,蛇会给出简单的剧本,我们照着上面的内容做。]
海蜇:[如果要说年龄……秋葵是九零的,鲸鲨是九四的,绿蜥和红鴷九一,我和豚鹿九二,野兔和黑雀九三。]
海蜇:[绿蜥比红鴷大,豚鹿比我大,野兔比黑雀大。]
海蜇:[我们还挺按年龄行事的,会帮鲸鲨做好很多事,面对秋葵时会有一些……想要听话的感觉。这在我们还没开始接受任何训练前就是这样。]
海蜇:[可能因为那时每天没什么事做,我们就会围在一起互相讲自己的事,自己以前大概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因为什么来到这里,我们都互相知道。]
海蜇:[一讲自己的生日,都会本能地在心里做个衡量,自己该照顾这个人还是多听一些这个人的话。所以我们一直以年龄为很多标准吧。]
海蜇:[还在食堂睡着的时候没有人说话,都安安静静的。只剩下我们八个后,我们就开始对彼此毫无保留了。]
海蜇:[除了秋葵。他从没讲过自己的事,只说了年龄和生日。他不讲我们也就不问了,反正能来这里经历都差不多,肯定家里发生了什么吧。]
海蜇:[即使蛇一直说他们不管年龄,所有人都是一个水平线,站上台的那一刻不分大小,我们也还保持着这种习惯。]
海蜇:[红鴷他下面还有四个啊……真是没法想象。他说他很小就踩着凳子帮忙做饭做家务了,他算是三分之一个家长。双亲回了家累得动不了,所以他都是一边做作业一边照顾那四个,然后睡得很晚,因为太多事要做了。]
海蜇:[我们问他那为什么只让他做呢?不是还有第二个、第三个吗,他说因为他是第一个,这是他的责任。]
海蜇:[……我们都无法理解,他和他那四个都是一样的血液啊,为什么只有他有责任呢。]
海蜇:[但我们也不好再多说了。总觉得会伤到他。]
海蜇:[我越来越摸不透他了,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不知道秋葵在想什么,自己除了按要求排练,也做不了再多的事。]
海蜇:[……再等着吧,我觉得我们能有见到观众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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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 17:00
〈场馆顶部〉
(这里是场馆的顶部,是圆形的,抬头能看到天空。这里周边有一圈很高的半透明围挡,大约有十几米高。)
(绿蜥和黑雀盘腿坐在地上。)
(就像是坐在一个玻璃杯底。)
绿蜥:小熊猫。
黑雀:……
黑雀:我想不出来了。
绿蜥:还有好多动物没说。
(黑雀突然“噢!”了一声。)
黑雀:我才想起来猫都没说。
绿蜥:你摸过猫吗?
黑雀:没有。
绿蜥:猫都很讨厌我,我一碰就要咬我。
黑雀:谁让你随便动别人……经过别人同意了吗。
绿蜥:这也要同意啊,那么舒服摸一下怎么了。
黑雀:猫可不管你是不是人,不同意你乱摸干什么。
绿蜥:……
(绿蜥呼了口气。他双手撑在身后,仰头望着高空。)
(有些阴蒙蒙的。)
绿蜥:都好久没见过雨了。
黑雀:雨有什么好的,伞又打不住,裤腿儿全是湿的,身上全是湿的,你不觉得伞这种东西发明得有问题吗,根本没用啊。
绿蜥:……
(绿蜥习惯黑雀这么说话了。)
绿蜥:有都不错了,让你拿个芭蕉叶你更想死。
黑雀:我觉得那种竹子做的背包伞还挺实用的啊,现在为什么不用了。
绿蜥:你爱背你背一个,累不死你。
(黑雀突然兴奋了起来。)
黑雀:哎我特别喜欢油纸伞啊!我觉得好好看!
绿蜥:……
(绿蜥不看天了。两人就这么坐了一会儿,绿蜥又开口了。)
绿蜥:你知道我是科莫多巨蜥吗?
黑雀:我是尼斯湖水怪。
(两人笑了起来,绿蜥右手拍了一下黑雀的左胳膊。)
绿蜥:我说真的,庆流告诉我的。
黑雀:噢他告诉你你祖籍在印度尼西亚了?
绿蜥:你祖籍在尼斯湖!
黑雀:尼斯湖就尼斯湖嘛,比梨水舒服。
绿蜥:梨水挺好的。这么多人来旅游。
黑雀:要我能选我还是想去尼斯湖啊……
绿蜥:你真想去?
黑雀:……
(黑雀用右手中指推了下眼镜中梁,没回答。)
黑雀:你是科莫多巨蜥我是什么,麻雀吗。
绿蜥:琴鸟。
(黑雀有些疑惑地想了一下。)
黑雀:为什么?
绿蜥:你不问我为什么是巨蜥。
黑雀:为什么。
(黑雀快速而敷衍地问了。)
绿蜥:……
绿蜥:不想说了。
黑雀:呀……你都说到这儿了说完啊。
绿蜥:他本来想给你把琴字用进去的,但想到你肯定不喜欢这个字,就换了雀。
(黑雀不明白绿蜥在说什么。)
黑雀:……
黑雀:啊……
(黑雀才回想起来。他倒吸了一口气,用右手无名指和大拇指按着太阳穴。)
黑雀:天呐……我都忘了……
绿蜥:你都忘了?那要不让他换回来吧。
黑雀:不不不不行不行……天呐……
(黑雀在怀疑自己的脑子。)
黑雀:我都快完全不记得自己以前在干什么了。
绿蜥:但你家里肯定挺不错的吧。
(绿蜥下意识说完,又补了一句。)
绿蜥:我说条件。
黑雀:……不知道。
绿蜥:你真二十四小时被锁房间里练琴啊?
黑雀:……
(黑雀回想了一会儿,真的完全没有概念。)
黑雀:我真的不知道。
(他看向绿蜥。)
绿蜥:那就是肯定挺好的了。
黑雀:为什么?
绿蜥:所以你才不知道啊。
黑雀:……可是又没用。我就不是人。
绿蜥:你那天怎么跑出去的?砸窗户吗?
黑雀:……
(黑雀都不太记得了。)
黑雀:好像不是。就是吃完晚饭我出去……不知道干什么,在院子里跳绳吧,突然一下我就跑出去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绿蜥:那你来这儿后悔吗?
黑雀:不后悔。
(黑雀说得很平常。)
黑雀:我当时真的要死了。每天只想拿头撞上去。我都拿胳膊砸了好几回了,还专门让顶盖掉下来砸手指,结果就是我家人轮着班儿监视我,就坐我旁边,呼吸声都要把我烤了。
绿蜥:你是你家人觉得的那种没天赋——
(绿蜥还没说完,黑雀就回答了。)
(他换了一下姿势,不盘腿了,像绿蜥刚才那样屈起膝,双手撑在地上。)
黑雀:真的完全没有。路上随便拉一个人上来都比我强,我感觉我双亲克我,基因一点没传给我。
(黑雀看着对面的半透明围栏。)
(绿蜥望着黑雀。)
绿蜥:……
绿蜥:你还是没想法吗?
黑雀:没有。
(黑雀立刻回答了。)
绿蜥:那就剩咱俩了啊,你想把别人拆散吗?
黑雀:没兴趣。
绿蜥:为什么呢?你不想安定下来?
黑雀:不想。
绿蜥:……
黑雀:以后也别问了,我不会同意的。
绿蜥:……
(绿蜥盘腿坐着,看着黑雀躺下去了。黑雀望着上面的天空。)
(两人这样安静地待了很久。)
黑雀:我还真想把豚鹿和海蜇拆散。
(黑雀说完两人都笑了起来。)
绿蜥:他俩那样一辈子不就凑合过了吗。
黑雀:凑合?他俩都多久没单独说过话了,跟分了有什么区别。
绿蜥:所有人都要选一个的,你不选等以后怎么办。
黑雀:谁规定了?蛇可不管这个吧。
绿蜥:紧要关头只顾得上离自己最近的人。你怎么办?
黑雀:你能活到紧要关头吗。你看到时候是不是大难临头各自飞。
绿蜥:都这么做了。你就是不做啊?
黑雀:不做。
黑雀:谁看不出来他俩不合适,还不赶紧分开各自去找其他人。
绿蜥:你怎么知道人家不合适?要成了你说这话算什么?
黑雀:咱俩说的没意义的话不多了。
绿蜥:以前我说一下午你理都不带理我。
黑雀:我也没有那样吧。
(野兔打开门进来了。)
绿蜥:干什么。
野兔:要下雨了。
(野兔往这边走。)
(绿蜥向上望了一眼。)
绿蜥:我就看着像要下雨了。
野兔:走吧。
(野兔看着两人。)
黑雀:野兔。
(黑雀躺在那里,还看着天空。)
(野兔看向他。)
黑雀:……
黑雀:我想淋雨。
(野兔右手握住黑雀的右手腕把他拉起来了。)
(绿蜥也站起来。)
绿蜥:秋葵还是找不到人吗?
野兔:在庆流那儿。
绿蜥:干什么?
野兔:不知道。
(野兔说完想起来了什么。)
野兔:最近不都觉得心慌吗,庆流老问我们的状态,估计在聊这个。
(三人往门口走。)
黑雀:太奇怪了。以前从来没这样过。
野兔:最近变冷了,比去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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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下着楼梯。这里下去以后通往场馆,后台的门也在旁边。)
绿蜥:是啊,都觉得今年冷得挺奇怪的。
野兔:而且感觉像是有什么要爆发了,还会持续一段时间。
(他们八个都有这种感觉。)
(三人进了场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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