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仵观春:你熨了这么久?
储去非:没,把组长的活处理了一下。
仵观春:[太甜了,口腔里好不舒服。]
(储去非放下熨斗,仵观春的黑色包在桌上放着,储去非拿起了桌上的一瓶矿泉水走过来,给他了。)
(仵观春把杯子要放床头柜,储去非给他拿走了。)
(仵观春拧开瓶盖喝了几口,还是觉得舌头不舒服。)
(仵观春下了床,把水放床头柜上。他走到桌边,从自己的洗漱包里取出牙膏牙刷,往浴室走。)
〈浴室〉
(仵观春用左手捧着水灌进嘴里漱口。)
仵观春:[山齐声又跑去淋浴间洗澡了吗。]
仵观春:[他那个时候跟变了个人一样。]
仵观春:[我那时真的不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什么。]
仵观春:[最后跟他吵了一次,后来又有一次。]
仵观春:[……都是我单方面的。]
仵观春:[现在想想我那时脑子很容易激动,现在不会了。]
仵观春:[我还保持着游泳的习惯,同时也喝酒,我觉得很多事情只能靠酒精解决,不然能怎么办呢。]
仵观春:[他不碰水了,我不知道为什么。]
仵观春:[哎……]
仵观春:[到现在也不知道平时该怎么跟他正常说话。]
仵观春:[其实主要是会恐惧他对我的看法吧。]
仵观春:[即使我并不知道他怎么想的,我也会想象出很多。]
仵观春:[我再这么下去,会不会有一天把自己喝死在泳池里呢。]
仵观春:[……不知道该怎么办。]
仵观春:[反反复复的,我只要稍微好一点,就会再次被拽回去。]
仵观春:[正因为没有办法,我才会这么没头绪地做着自己本能想做的事。]
仵观春:[为什么偏偏是我呢?我想过很多次,得不到答案。]
仵观春:[是我……是双亲做了太多那样的事了吗。]
仵观春:[是在惩罚我吗。]
仵观春:[如果能早点结束这种状态,我愿意一次性被折磨个够,然后让我解脱吧。]
仵观春:[真的有那种机会吗。]
.
1月19日 周六
〈酒店走廊〉
(山齐声边走边按开手里的手机看着。他左手拎了一个黑色的包。)
山齐声:[快十一点了。]
(山齐声放下手机。)
山齐声:[他要是发烧了就是因为我。]
山齐声:[真不知道我在想什么。]
(山齐声右手想放进口袋,才想起来自己身上现在穿的是储去非的外套。)
(他摸到了一个小盒子。)
(山齐声把手机换到左手拿着,右手把那个盒子取出来了。)
(看起来是眼药水,没拆封。)
(山齐声把盒子放回去了。)
山齐声:[薄荷糖还在我外套口袋里。]
山齐声:[这怎么办。]
(山齐声拿起包,打开拉链,在里面翻了一下。)
(没找到他要找的东西。)
.
(山齐声走出便利店,手里拿着一个瓶子。他在酒店的洗手间里漱了口。)
.
(山齐声站在房间门外了。那个瓶子已经装到了包里。)
山齐声:[我其实很讨厌薄荷的味道,一吃就想吐。]
山齐声:[但经过我测试了这么多种去烟味的食物和工具,薄荷糖是最有效的。]
山齐声:[我平时其实用漱口水比较多,效果没有薄荷糖好,但也不能天天吃糖啊。]
山齐声:[平时开活动,或者需要和人近距离说话的时候,我只能吃薄荷糖,我不想被人闻到一丝烟味。]
山齐声:[因为……我也不觉得抽烟以及其它习惯能代表一个人怎么样,我只是不想被认为自己很弱,只能靠抽烟逃避。]
山齐声:[可能也没人会想这么多,可我控制不住自己,我害怕被这么想。]
(山齐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按了锁屏划开,点进消息。)
(他两只手一起打字。)
山齐声:“睡了吗”
(过了一会儿,回复了。)
黄彻姜:“没”
山齐声:“开门”
(几秒后,门开了。)
(山齐声进了房间,黄彻姜看着他,把门关上。)
黄彻姜:他什么情况?
山齐声:跟在酒缸里泡过一样。
黄彻姜:喝了多少……
(两人往房间里走。)
阔当燕:啊!
(阔当燕和容自贞盘腿坐在地上,容自贞把手在扑克牌上重重一拍,把一小截收走了。)
容自贞:我还等了你一下。
山齐声:他们今天干什么去了?
(山齐声把包放到桌上。)
黄彻姜:说路上绕路了。
(黄彻姜坐到里面那张床的床尾。)
(阔当燕右手没法用,只能把牌放在地上,用左手出牌和收牌。)
山齐声:怎么睡?
黄彻姜:我跟你睡这儿吧,他俩还想通宵。
(阔当燕和容自贞在收拾牌了。)
(两人把牌都拿好站起来,放到了桌上。)
山齐声:行李拿吗?
容自贞:不要。
(两人往门口走。)
阔当燕:明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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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齐声躺在床上,房间里黑着,那边黄彻姜已经睡着了。)
(山齐声睁着眼。)
山齐声:[黄彻姜不熬夜的,等他俩玩儿才没睡。]
(房间里有点暖气的声音。)
山齐声:[老住酒店住得感觉神经有点奇怪了,就是每次出了酒店以后都会突然一下不知道自己在哪的那种感觉。]
(山齐声看着黑暗的天花板。)
山齐声:[我喜欢水压大的淋浴喷头,所以我每次试了房间里的不行就会去泳池的洗。]
山齐声:[都已经一年半了,我还想如果我没有离开那里,现在会在做什么。]
山齐声:[当然什么变化也不会有,不知道自己每天在干什么。]
山齐声:[脖子上一直套着绳,我看其他绳子都去哪,我就也去哪。]
山齐声:[所以去哪好。]
山齐声:[转来转去,发现还在原地站着。]
山齐声:[我九一年的,黄彻姜比我小六岁,可是比我有方向多了。]
山齐声:[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一步一步坚定地走下去。]
山齐声:[我不觉得自己还活着,只觉得自己带着这副躯体,漫无目的地在一条直线上缓步前行。]
山齐声:[我连自己的想法都没有办法让人知道。]
山齐声:[不想再干蠢事了。]
山齐声:[其实有什么好掩盖的呢,他们都知道得差不多了。]
山齐声:[啊……我今年要二十二了。我脑子对劲吗。]
山齐声:[我做不到把我的想法展现出来,我永远活在别人的看法里,我就是只能这么活下去。]
山齐声:[不要再来折磨我了。]
山齐声:[我怎么选都不对,怎么做都会被折磨。]
山齐声:[真是……也没人能告诉我正确路线。]
山齐声:[我会被在迷宫里困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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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走廊〉
(容自贞一边看着手机一边慢慢地在身上掏房卡。)
(突然被拽了一下。容自贞回头看了阔当燕一眼,继续找房卡。)
(又被拽了一下。)
容自贞:骨折了还那么大劲儿!
(阔当燕把容自贞垂在腿边的腰带链往手上缠了一圈,然后抓在手里一下下往回拽。)
容自贞:放开!
(阔当燕没理会他,松一下拽一下。)
容自贞:你想不想进去了?
(阔当燕放开了。)
(容自贞刚要继续找房卡,右耳上的耳坠一下被摘掉了。)
(容自贞转过身看着他。)
(阔当燕把他的耳坠拎在手里,白水晶晃来晃去。)
容自贞:还我。
阔当燕:你听过一句话叫谁抢到就是谁的吗?
容自贞:……
(容自贞像是要哭了一样,低下头回去打算敲门,但又被阔当燕扯住腰带了。)
(容自贞的眼眶被泪水充盈,站在原地看着他。)
阔当燕:你倒是哭啊,你这样我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容自贞把手机放进口袋里,想把他的手从自己身后的腰带上拿开,但根本不行。)
(容自贞不挣扎了,放下双手看着他。)
阔当燕:我都知道你放哪了,半天没掏出来。
(阔当燕从他的外套内衬里摸出房卡,刷开,容自贞压在门把手,两人往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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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
(容自贞在靠门的床边坐下,阔当燕在他左边坐下抱住了他。)
阔当燕:不许告诉其他人噢,不然我不会放你走的。
(容自贞没管他,开始脱外套了。)
(阔当燕松开他。)
阔当燕:[他脖子上的项链……]
(容自贞已经戴着那条项链了。)
(容自贞站起来,把外套放到桌上去。)
(阔当燕又抱住了容自贞。)
容自贞:我身上全是链子你也不嫌扎。
阔当燕:你还大我两岁,让我抱一会儿怎么了。
容自贞:我比你大吗?
(容自贞往左转过头看着他。)
阔当燕:我九五的,你九三的,你说呢。
容自贞:我比你大啊?
(容自贞觉得很不可思议。)
阔当燕:……
阔当燕:你才知道。太好了。
容自贞:天呐……
容自贞:你跟文过之是一年的,我跟储去非是一年的。
(容自贞还在想着的时候,阔当燕右手把耳坠戴回容自贞右耳上了。)
容自贞:你到底怎么做到一只手……
(阔当燕走到靠门的那张床床边坐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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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0日 周日 6:15
(躺在床上能听到浴室里水龙头的声音。)
(仵观春还没太清醒,他只是睁开了眼。)
仵观春:[储去非在洗漱。]
(窗帘缝隙能看到天还没亮。)
仵观春:[我睡了多久。]
(敲门声。)
(储去非没关水,直接出浴室去打开了门。)
仵观春:[走廊外面寂静一片。]
天点橘:起了吗?
储去非:没,我想让他睡,等会儿我上来叫他。
(仵观春能听到两人的说话声。)
天点橘:昨晚烧了吗?
储去非:没,我量了两次,他体质还挺好。
天点橘:那你一晚上没睡?
储去非:我睡不着。
(储去非走进浴室。)
(天点橘进房间了,他把门虚掩上。)
天点橘:那你今天能行吗。
(储去非在刷牙,天点橘站在浴室外问。)
储去非:没事。
(后面的仵观春听不到了。)
.
(仵观春睁开眼,房间里亮着。)
(窗帘没拉开,但阳光已经透进来很多了。)
仵观春:[像睡了一整天一样。]
(仵观春往右转过头,储去非躺在床上,对着他这边。)
(躺在被子上的。)
仵观春:[他上来叫我想躺一下,然后就睡着了。]
(仵观春慢慢坐起来,他看着储去非。)
仵观春:储去非。
(储去非睁开眼。)
(储去非从床上起来,穿上鞋。)
储去非:走吧。
(储去非看着他。)
(仵观春掀开被子,下了床踩上拖鞋,站起来,开始脱睡衣。)
储去非:感觉难受吗?
(储去非还没太清醒的样子。)
仵观春:没有。
(储去非又坐了一会儿,站起来,走到桌边。)
储去非:天点橘给你拿面包了,你等会儿吃点儿。
(仵观春穿着衣服,看到了桌上的一个手提袋。)
储去非:我早上忘给他拿了,这会儿给他。
(仵观春在穿裤子了。)
.
〈电梯〉
(电梯运行着,仵观春还感觉身上有些不舒服,靠在护栏上休息着。)
(储去非站在一边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电梯往下走着,在一层停了,门打开。)
(一下上来八九个人,看着年龄都很小,打打闹闹的。)
仵观春:[现在都招这么小的成员了吗。]
仵观春:[植择清和黄彻姜都是九七年的,这些人感觉比他俩还小。]
(那些人都很兴奋高兴的样子,一直在大声说话。)
仵观春:[……耳膜好疼,我这个年龄的时候也这么一惊一乍吗。]
仵观春:[……已经想不太起来了。]
仵观春:[天呐……我九二的而已,怎么感觉自己已经要退休了。]
仵观春:[一旦脱离了那个阶段,真是像换了个人一样。]
(有几个人在互相推着玩儿,好几次差点撞到储去非,仵观春伸手揪住储去非胳膊上的外套把他拉过来了。)
(电梯里不知道为什么寂静了,都看着仵观春。)
(仵观春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你动他干什么?
(一个人生气地说了之后,其他人都开始生气地看着仵观春说了。)
仵观春:……
(电梯门已经开了,但没有一个人下去,都不想放过这件事。)
(仵观春觉得脑子发胀,他都不知道是不是在说自己,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出来。)
(这时有个成年人把那些人叫走了,那些人都出了电梯。)
仵观春:……
(仵观春走出电梯,储去非也是。)
(仵观春看向储去非。)
仵观春:所以……什么意思。
(储去非看了他一眼,往前走了。)
(仵观春看着他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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