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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过之:我其实……在帮昌组做事。
天点橘:做什么?
文过之:整合档案。
天点橘:什么档案?
文过之:……对外用的档案。
(气氛异样起来了。)
文过之:这个我……
(文过之从桌上下来。)
文过之:我不会说我没办法,但是我不接的话——
天点橘:不用说这些。所以我们的你都见过。
文过之:没有,只是储去非的,箜组的……还有你的。
天点橘:……
天点橘:我的?
文过之:……
文过之:我选不了的,其实整完储去非的我就告诉他们不要分给我回组的了,但没办法,他们就找了十几个人,总要轮到的,还好你的整完以后就没再拿到回组的了。
天点橘:……
(天点橘有很多不想被人知道的事。)
天点橘:[……]
天点橘:[啊,那是我的情绪和想法,谁也不会知道。]
天点橘:[……还是……就算只是大概的事件,我也觉得很不舒服。]
文过之:……因为我当时——
天点橘:不,不用。
(天点橘注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缓和了些,但看着很勉强。)
(文过之看向叶守鱼和仵观春。)
文过之:绝对不会看到你们的了……
(文过之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些什么。)
(仵观春看了看叶守鱼和植择清的反应。他看向文过之。)
仵观春:嗯……我就是比较想知道,他们为什么找你?
文过之:因为他们知道我缺钱。
仵观春:……
仵观春:[可是我也缺啊,为什么只找他呢,很奇怪啊。]
仵观春:[是因为……他的家庭信息全是空白吗。]
仵观春:[我们一起填过很多次档案了,昌组总让反复填,不同的人要用,每次格式都有些不同,坐在一起填的时候很容易不小心互相看到一些,我们也不怎么在乎,就算瞟到过会儿就忘了,没人会专门记。]
仵观春:[家庭背景有时需要有时不需要,详细程度也不一,天点橘的我不小心看到过一回,是店铺。]
仵观春:[……不对啊,并不是那个蛋糕牌子。]
仵观春:[……可能随便填的吧。]
仵观春:[文过之每次填得都是最快的,因为他家庭信息从来不填,我记得是第一次集体填档案的时候杏少琢刚把纸发下来就过去小声跟他说了几句话,然后他就没再填过。]
仵观春:[挺奇怪的,就是双亲已故也是要填的,叶守鱼每次都要填。他总不可能没有双亲吧,就是植择清也要填上昌组的几个人的信息。]
(天点橘一直在心里想。)
(他想到了去年和文过之的很多事,但他现在又心里确实不舒服。)
(他还是把自己的情绪先放下去了。)
(文过之让他一见到就想哭。)
天点橘:没事了,就问这些。
(文过之看向叶守鱼和仵观春。)
文过之:那我就……
叶守鱼:等会儿见。
文过之:好。
(文过之小声说了,走到门口打开门出去了,门关上。)
(天点橘不知道在想什么。)
(叶守鱼看着植择清。)
叶守鱼:就是你说的那个人吧?
(植择清往左转过身,左腿曲着放上椅子,右大腿压在左小腿上。)
植择清:……听上去怎么不太像呢……
植择清:[而且九二年?我以为肯定八打头的。]
仵观春:还找你了?
植择清:跟我和黄彻姜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
叶守鱼:所以他早就跟杏少琢说了,杏少琢今天应该就是处理这事儿的。
仵观春:你刚才问那个“对他很好吗”什么意思?
叶守鱼:……
天点橘:那天他俩肯定见晚连白了吧。
(天点橘身体右侧靠在椅背上。他已经明白叶守鱼了。)
(植择清和仵观春都看着自己,叶守鱼只能说了。)
(天点橘已经往左侧身过来听了。)
叶守鱼:……我还打了他几下。
仵观春:啊?
叶守鱼:我什么也没想。
仵观春:你别去打啊,你——那——他也没打你吗?
叶守鱼:没,他就看了我一会儿,刚要过来外面有人走过去了,他就走了。
(天点橘和植择清都看着叶守鱼。)
仵观春:你——你打他干什么啊?
叶守鱼:我——
(叶守鱼张了张口。)
叶守鱼:我不打他怎么办?
仵观春:你把他推开就行了啊,然后离他远点,你打他干什么?
(叶守鱼嘴大张着。他不知道说什么了。)
天点橘:仵观春,不是所有人都能不靠实际行动保护自己的。
(仵观春看着天点橘,不明白。)
天点橘:你就没遇到过这种人吧?
仵观春:……但是我见过。
叶守鱼:那当时他都把储去非按墙上了,我能怎么办。
仵观春:我说了你把他推开就行了啊,你打一下他再打一下,你俩决斗呢?
叶守鱼:……
(叶守鱼好像跟仵观春没办法说这件事。)
天点橘:仵观春,你知道容自贞咋说你吗。
仵观春:什么?
(叶守鱼已经笑了一下。植择清脸上也有点笑。)
天点橘:说见你就害怕,感觉你要训他不认真。
仵观春:啊?
(仵观春一点都没想到。)
叶守鱼:你们说触及利益是什么?
(天点橘想了想。)
天点橘:就是卖信息吧。俱乐部不是好多人一直在做吗。
仵观春:也可能是卖符号。
(叶守鱼觉得有些奇怪。)
叶守鱼:那他们都是怎么……
(四人都没说话了。)
(植择清看着叶守鱼。)
植择清:咱俩今年一样高了。
(叶守鱼对植择清伸出右手,植择清也把右手伸过去,叶守鱼跟他击了一下掌。)
仵观春:你今年也一八五了。
(植择清看着他点了下头。)
植择清:体检的时候我听见储去非还是一八九。
(三人都看着他笑了笑。)
叶守鱼:他都要二十了肯定不长了。
天点橘:哎黄彻姜怎么没长啊?
(植择清往左转过身看着天点橘。)
植择清:不知道,可能不会长了。
叶守鱼:去年你俩都一七五,今年他还是没变。
(植择清看向天点橘。)
植择清:你跟容自贞还是一样。
天点橘:那肯定,我俩都不长了。
仵观春:我想知道杏少琢多少?
天点橘:杏少琢一九二,跟山齐声一样,相作凝一九一,跟你一样。
仵观春:杏少琢一九二吗?
(仵观春不太能相信。)
天点橘:你觉得呢。
仵观春:……
仵观春:[总觉得他比我高好多。]
叶守鱼:文过之和阔当燕竟然一样高。
天点橘:嗯他俩都一八三。
仵观春:他俩去年多少?
叶守鱼:不知道,没长多少吧。
(四人都没说话了一会儿,仵观春又开口了。)
仵观春:我到底是怎么了?黄彻姜也说觉得我吓人。
天点橘:以前没人说过吗。
仵观春:没有啊。
叶守鱼:你就是有种……不把人放在眼里……
(叶守鱼说着笑了起来。)
仵观春:……
仵观春:算了我不问了。
.
21:20
(储去非坐在沙发上,电视光照着他的脸。他眼里没有情绪。)
(客厅里开着最暗的一档灯,只有一点光线。)
储去非:[箜组当时被两边骂,已经被折腾得很麻木了。所以今天负责人来的时候,满脸的无力,和杏少琢带着的笑容比起来,负责人看都没有力气多看他。]
储去非:[杏少琢当时直接打车去家里接的我,到箜组楼下以后,他自己上去了,然后很快就下来了,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反正档案到手了,后来才知道那么多事情。]
储去非:[既然都这样了,今天还要和箜组谈要求,我都觉得没底气。]
储去非:[杏少琢倒很自然,还和平时一样,就和处理一次普通见面一样。]
储去非:[……我什么时候也能练成这样。]
储去非:[杏少琢是周五早上把我叫去的,问我箜组是不是还在找我,我想应该是相作凝告诉他的吧,我不能影响外组长的正常工作,就承认了。]
储去非:[……结果是被他们四个发现了。]
储去非:[相作凝这个人挺狠的。对他自己狠。靠近他就能感觉到他身上那股气息。]
储去非:[当时黄彻姜他们组刚拆完组,相作凝就简单地说了和活动有关的事,没和他们说多余的话。]
储去非:[然后因为是兼任,很少见他们。]
储去非:[植择清进回组之前好像和相作凝见过一次,他比较担心相作凝的腰。]
储去非:[今天开始之前杏少琢跟我在那个房间里单独说了几句话,他问我“我能问下你为什么一直没说吗”,我说因为我觉得我是组长,我应该处理好自己的事,而不是给别人添乱。]
储去非:[他就点了点头。这是我的真心话,我真这么觉得,我不想身为组长连这种私事也解决不了。]
储去非:[今天一方面我有些自己的想法缠着我,另一方面我觉得以组长的身份见昌组很痛苦,都一年多了我还这样,越来越痛苦。]
储去非:[杏少琢说他会重点讲晚连白的事情,昌组之前查过一回了,当时那个处理结果就是不了了之,现在必须要让他们再查一回,查到自己被引走了多少钱,才会知道着急。]
储去非:[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大半段话我都没听见,坐在他对面早就走神了,他也发现了,停下来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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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见室〉
(杏少琢坐在椅子上看着他,两人之间是张桌子。)
杏少琢:怎么了?
储去非:啊……没有。
(储去非坐在一张凳子上。)
杏少琢:你担心吗?
储去非:……有点。
杏少琢:没什么事,就是我跟箜组负责人说,昌组再跟箜组负责人说,你坐着就行了。
储去非:嗯。
(储去非好像担心的不是这个。)
(这时门外有人敲门了,杏少琢起身去开了门,是箜组负责人和昌组的人来了。)
(储去非站起来了,现在还没到开始的时间,杏少琢让人都进来跟他们说了几句话,然后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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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杏少琢推开门进来了,仵观春在门外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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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
(储去非把电视关了,从沙发站起来往这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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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
(储去非刚给牙刷上挤了牙膏,把牙膏放洗手台上。)
(他停下了。)
储去非:[我刷过牙了。]
(储去非打开水龙头,把牙膏冲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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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
(灯都已经关了,储去非往离客厅最近的那间卧室门口走,里面灯亮着。)
(储去非站在门口看着里面。)
(叶守鱼靠在床上在看电脑,很专注的样子。)
储去非:鱼。
(储去非叫了一声。)
(叶守鱼没听到。)
储去非:鱼。
(储去非提高音量,叶守鱼看向自己了。)
(叶守鱼看向电脑屏幕,手上操作着放在床上的鼠标点了几下,然后把笔记本电脑合上了,把电脑和鼠标都放到右边的桌上。)
(储去非已经到床上了,掀开被子进去,在他左边靠在床头上。)
叶守鱼:我要睡了你进来干啥。
(叶守鱼屈着膝背后靠着枕头,看着他。)
(储去非没看他,看着被子。)
叶守鱼:那你为啥都没跟我们说过。
(储去非还是没说话。)
叶守鱼:你到底咋想的嘛。
储去非:……又没啥。
叶守鱼:那还叫没啥。
储去非:桃甘走路上被抹脖子都很正常。梨水太安全了。
叶守鱼:你到底在个啥地方长大的。
储去非:就是个那烂地方,没几个人喜欢。
(储去非看向对面的墙。)
叶守鱼:那等放假我跟你回去一趟。
(储去非眼睛稍微看向右边。)
储去非:去干什么,我都没回过了。
叶守鱼:你还真不想啊,去年今年都没回。
储去非:梨水挺好的。我不想回去了。
(储去非往右转过头看向叶守鱼。)
储去非:你让天点橘帮你练力量,好像也没啥变化。
叶守鱼:……
(叶守鱼往右转过头,不看他了。)
储去非:你打算啥时候睡。
叶守鱼:……
叶守鱼:你能不练做饭了不。
储去非:为啥。
叶守鱼:你老切到手。
储去非:那咋了。
叶守鱼:我看着难受。
储去非:……
(储去非往左转过脸看着对面的墙。)
储去非:我给你说个事儿。
(叶守鱼也看着对面的墙等着他说。)
储去非:明年过年你跟我回家吧。
(叶守鱼往左转过头看着他。)
叶守鱼:你刚还说不想回。
储去非:我刚想起来我妈说想见你。
叶守鱼:……
(叶守鱼一直看着他没说话。)
(储去非看向他。)
储去非:你不是说想去吗。
叶守鱼:……
(叶守鱼嘴唇张了一下,看向前面。)
叶守鱼:……
叶守鱼:嗯……
储去非:咋了你又不想去了。
叶守鱼:……
叶守鱼:我再想想吧。
储去非:行那你先考虑。
(储去非看向前面。)
储去非:我妈脸上有块儿特别大的胎记,从小一直在治,所以她认识好多医生。
(叶守鱼是第一次知道。)
储去非:你去了她可能能在桃甘再给你介绍几个医生。
(叶守鱼看向储去非。)
叶守鱼:真的帮我谢谢阿姨。
(储去非看着他。)
储去非:嗯。没什么。
.
(叶守鱼靠在床上看着腿上的笔记本电脑,他用鼠标点了一下,打着字。)
(现在已经比较晚了,房间里很安静。)
(他又用鼠标点了几下,电脑在关闭了。)
(他合上电脑,把电脑和鼠标都放到桌上。)
(他趴到床左边的床头柜,拉开第一个抽屉,从里面取出了一条项链,合上抽屉,回去靠好。)
(银色链子被叶守鱼捏在手里,他右胳膊举起来眼睛望着手心里那朵透明的六瓣花。)
(叶守鱼的手左右稍微改变着角度,水晶花在不同光线下发出强烈的光辉。)
(他一直这么抬头望着。)
叶守鱼:[我想要下葬的时候带着你。]
叶守鱼:[让你和我一起被埋下去。]
叶守鱼:[真好看。]
(叶守鱼放下胳膊,看着手里的那朵水晶花。)
叶守鱼:[你是不是想让我多活几天。]
叶守鱼:[但是我一次也没有戴过,因为看到它我就会想起那时的想法和感受。]
叶守鱼:[太恐怖了。]
叶守鱼:[所以对不起,一次都没戴过。]
叶守鱼:[你当时从脖子上取下来。]
叶守鱼:[……]
(叶守鱼胸腔又一股酸痛。)
叶守鱼:[一直扩散开,和把沾过颜料的画笔放进清水里一样,丝状的红色和青色缓慢向下游走,那些颜料就和要钻入我的心脏一样,又酸又痛。]
(叶守鱼的眼睛红着,胸口上下缓缓起伏。)
(叶守鱼趴过去拉开抽屉,把项链放了回去,合上抽屉,关掉了床头边的开关,房间里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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