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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过之:我活这么多年带过一个人回来吗?你觉得我能带谁?
(文过已依然用仇视的目光注视着他。)
(文过之绕过他往衣柜走,右手拉开一扇门。)
文过之:又发疯是吧?你要疯多久,给个准话,疯完我再回来。
(文过之把衣服裤子往出拿,关上柜门,把衣服裤子全扔床上。)
文过已:你带什么人回来过?
(笃定的语气,不变的仇视目光。)
(文过之双眼睁大,瞳孔扩大。)
文过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文过之弯下腰双手使劲按着头喊了起来。)
(文过之站起来看着文过已。)
文过之:你到底想怎么样!你想怎么样!都这么恨我了为什么还要生我!我能怎么办!你以为我想生你们家吗!我能选吗!
文过之:还没疯够!天天回来对着我发疯!我不是人吗!我生下来比别人贱吗!我告诉你,我跟你必须要死一个!
(脚步声已经走到门口了,鲜次束进来了。)
(杂乱的短发刚到脖子。看起来像是剪过短发后一段时间没修理了。她就站在文过已面前看着他。)
(文过已往左转过头看向她。)
文过已:浴室。
(然后又看着文过之了。)
(两人已经出去了,文过之坐在桌边,身上穿着睡衣,他桌上的抽纸被他用掉了好多,擦了眼泪扔在桌下的垃圾桶里。)
(他还没有哭完,听到外面的动静不太对。)
鲜次束:我问问她。
(鲜次束站在浴室外刚要去拿手机,被文过已叫住了。)
文过已:你们在哪认识的。
(文过已站在浴室里。)
鲜次束:都两年了啊,你不知道吗?
文过已: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从哪突然冒出来一个朋友。
(文过已走出浴室,站到鲜次束面前看着她。)
鲜次束:驾校的啊,我第一天那天去练完晚上没车,在路边儿冻得不行了,她家人来接她顺带把我送回来了。
文过已:你在怪我没去接你吗?
(文过已的声音里有些难过。)
鲜次束:我什么时候那么说了?
(文过之进了浴室,像空气一样。)
(在这个家从来不会有人瞒着他什么。)
(除了母亲恨他的原因。)
文过已:你这话不是这个意思吗?
(文过已眼里非常难过。)
鲜次束:我什么意思?你觉得我在乎吗?咱俩这么多年——
文过之:你把我当什么人?
(文过之站在柜子前看着外面的文过已,他感觉胸口发痒。虽然并没有伸手触碰,但他现在满脑子想着立刻冲出这个房间把手洗干净。)
(暗格开着,只看了一眼他就瞬间明白文过已刚才问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文过之:你觉得我会碰你这破玩意儿?
文过之:[没有力气了。我在他俩眼里只是个陌生人,就算我把自己搞得和他们一样疯,他们也无动于衷,我清楚,他们就是这样的人,我什么也改变不了。]
文过之:说话,我在问你话。
文过已:给她打电话。
(文过已对鲜次束说。)
文过之:当我不存在是吧,好。
(鲜次束已经走了。文过之转过身把塑料袋从暗格里抽出来,转过身往浴室外走了。)
(文过已仍没反应,只是跟了上去。)
〈院内〉
文过已:这附近连人都没有,你往哪扔。
(文过已走着,给前面说。)
(院子里有一座石头流水景观。)
文过之:你自己怎么不全吸了!
(文过之停下来转过身把塑料袋砸到了他身上,里面的一套针管掉了出来。)
文过之:我最恨这东西,我难道不知道你害死多少人!
文过之:你竟然以为我会——
(无论怎样想,都无法理解文过已的思维,这让文过之被从未有过的陌生感侵袭。太恐怖了,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的人为什么会这样想自己,眼前的人到底是谁?是不可信任的吗?)
文过之:还是注射的,你觉得我会一上来直接注射?
(文过已弯着腰在地上把东西装好,左手握着塑料袋口站起来打算转身回去。)
文过之:你们脑子真的有病你没发现吗?
文过之:我不能哭不能笑,让你们听见了就跟我该死一样,那为什么你们可以在家发神经?
文过之:学校天天有人折磨我,一回家又跟进精神病院一样,你俩分开住不行吗?
文过之:早上我还没起床就听见你俩在外面大吼大叫,跟精神病一样,晚上回来又是摔门砸东西,天天都这样。我耳朵已经受不了了,我现在听见你俩的声音就耳鸣,你们到底什么时候能分开?都互相这么恨了为什么还要在一起?
文过已:我不害人你吃什么?你花的每一分钱不是我害人挣的?你现在身上穿的从哪来?
(文过之胸腔颤抖着呼了一口气。)
文过之:我在说你们两个的事,你在说什么。
文过已:那你脱下来,现在脱下来,以后再不要穿。
文过之:[我知道他接下来会说什么。为什么每一次我想要反抗或者做出改变,只会换来更糟糕的下场?]
文过已:你以为钱好挣吗?现在把你扔大街上你能赚到一分钱?
文过已:文过之,你知道她当年——
(文过已把话咽了回去。)
文过已:你现在跟我说这种话!
(文过之被吼得身体本能地抖了一下。)
文过之:我说什么了,我说让你们分开住有什么不对!
文过已:你今天跟我说这种话……你都十五岁了,我这十五年——
鲜次束:她不接。
(鲜次束拿着手机跑了出来。)
文过已:过去一天了还没动静,应该没事儿。
(文过已没看文过之了,眼睛就是看着前面。)
鲜次束:可是怎么会不接呢……
(鲜次束疑惑地低着头看着自己手里的手机。)
文过已:可能偷了一管不想承认,她也不可能一直不见你,下次隐晦地提一下,看她什么反应。
文过之:[他们转身回去,我身上被冷得发痛,也慢慢往回走。]
〈卧室〉
(文过之坐在桌前写着那本题。)
(外面文过已的脚步声。)
文过之:[我身体还没暖起来,他进来关上门,我不知道他又要干什么,无所谓了,我也改变不了什么。]
(文过已在床尾坐下了。)
文过已:你刚才说学校里怎么了?
(文过之放下笔往右转过身看着他。)
文过之:你失忆了?
文过已:我记得你以前好像说过一次,但我……
(文过之腿挪出去侧着坐在椅子上面对着他。)
文过之:[只有这件事他会有所反应,其余时候都不把我当人。]
文过之:你忙着害人是吧。
文过已:我那个时候也没办法,村子里货出不来,语言不通我自己沟通不了,天天让人催着——
文过之:你跟我说这些是打算让我接你的班?
文过已:……那你后来怎么没跟我说了?
文过之:你听过我说话吗?
(文过已眼里只有不解。)
文过已:现在还有吗?
文过之:现在都觉得我脑子有病。
(文过已咬住后牙,眼眶瞬间红了。)
文过已:[这么多年我从没动过他一下,就是害怕他变得跟我一样。]
文过已:[我最痛恨的就是暴力。]
文过已:[结果他在学校还是……问题到底出在什么地方?]
文过之:你让我学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一个比一个恨,你理过我吗?
文过已:我那不是……我就想让你能保护自己啊。
(文过已的哭腔出来了。)
文过之:我就是在那里面天天被人折磨!学校里学校外都是!你什么时候听过我说话!我给你说的时候你永远不听,现在又怪我怎么不告诉你!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文过已:……你说名字,我现在去找那些人。
文过之:你要怎么办?
文过已:你别管,我有办法。
文过之:……
(文过之大概能想到文过已会做出什么,他见过文过已是怎么把人一步步吃干净的。)
文过之:以后呢?
文过已:什么以后?
(文过已觉得奇怪。)
文过之:我永远会遇上这种事,到底为什么。
文过已:……
(文过之从文过已眼里得不出答案。)
文过之:……
文过之:她到底为什么这么恨我?
(母亲这么多年的状态一直令文过之恐惧。要么看都不看他一眼,连吃饭也从不和他用一张桌子;要么突然疯了一样冲进来把他拽到门外,无论他正在学习还是睡觉,力气大得他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然后一个人回到家里坐在浴室里崩溃大哭。那些让人没法听的粗话字字都刺在文过之心里,他没有办法,只能在家门外等着母亲结束,或者等文过已回来,用他们自己的办法为这一晚划上休止。)
(——文过已抓着鲜次束的手,往自己的脸上扇,如果鲜次束没有力气了,文过已就自己打。好几次文过已的嘴角都被自己打出了血,他也没有停下,因为鲜次束还没有好起来。)
文过之:[所以说他俩都是神经病啊,他这么喜欢扇自己,怎么不把自己扇死算了呢?]
文过之:[他们总有一天会死在一起吧?不知道我能不能活到那一天。]
文过之:[我也会被自己扇死吧。]
文过已:你不用知道。
(文过已变了脸。)
文过之:是因为本来不打算生但是你们出意外了吗?
(文过之这么多年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从母亲生他时的年龄来判断,只能得出这个结论。)
文过已:我说你不用知道!
(文过已再次怒了起来。)
文过之:你们不告诉我我能怎么办?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们连见买主都不避着我,这有什么不能说的?我都活到现在了连原因都不知道,你要让我这么不明不白地被恨一辈子吗!
(每次见到文过之流出泪水,文过已只觉得莫名的烦躁,胸口的灼烧感一张一合,又无法排解。他深深地呼吸着,压住火气。)
文过已:要不是她不让,我早把你送寄宿学校了。
文过之:所以你要告诉我原因啊!
(文过之喉咙痛得受不了,已经喊不出来了。)
文过已:她不想你一个人在外面受苦,但也不想跟你多说一个字,我不管你理不理解,今天我只说这一次,以后别再问了!
(文过已站起来走到门口打开门,出去摔上门走了。)
(文过之看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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