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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北的雪确实化了。
夜云策斜倚在胡杨树下,望着天边南飞的雁群,指尖摩挲着信上“桂酒”二字。
羊皮袋里的马奶酒还剩半壶,混着他前日猎到的鹿肉香,却勾不起半点食欲。
“主子,飞鸽传书。”亲卫递来竹筒时,马蹄溅起的春泥沾在他玄色披风上,像极了之前还在垣安城时,不小心蹭上的砚台墨。
展开信笺的瞬间,夜云策忽然笑出声来。
那道歪扭的“喝”字让他想起十六岁那年,楚云筝非要学他舞剑,结果醉得抱着柱子喊“哥救我”,最后是被他扛回寝殿的,一路上臭小子的指尖还揪着他披风上的狼首刺绣。
“备马,回垣安。”他将信折好塞进护心镜,青铜镜面上映出他眼角的刀疤。
马鞍旁挂着的鎏金匕首突然轻晃,刀鞘上“玄甲”二字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恍若当年祖父将这柄刀递给他时,眼中燃起的火光。
同一时刻,岭南的木棉正开得如火如荼。
夜云箜站在船头,望着江水倒映的星河,指尖抚过信上“垣安急需人手”几字。
“公子,前方是白鹭洲。”船夫的声音惊起夜栖的水鸟,夜云箜望着漫天飞絮,忽然想起楚云筝十岁生辰时,他偷带那臭小子出宫,在白鹭洲上放河灯的情景。
那时楚云筝攥着他的袖子说,“箜哥,以后我要在这儿建座最大的书院。”
船篷突然被风吹开一角,露出藏在暗格里的《武经总要》。
夜云箜翻开扉页,里面夹着半片晒干的木棉花,花瓣上还留着楚云筝的字迹,“箜哥亲启:岭南木棉虽好,却不及垣安梅香。”
他将木棉花放进香囊,系在船舷上。
江风卷起他月白襕衫,露出内衬的玄色劲装。
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梆子声,他抬手摘下腰间玉笛,吹起一曲《折柳》,笛声里藏着只有执哨人才能听懂的暗语。
而在千里之外的江南,夜云笺正站在桂酒窖前。
“启禀世子,这是毓王殿下新送来的酒坛。”管家捧着鎏金酒壶,轻声道。
夜云笺揭开酒坛封口,桂花香混着陈年酒香扑面而来。
他望着坛中浮沉着的枸杞,忽然想起楚云筝去年写来的信,“大哥,这坛酒埋在梅树下,等你回来时,梅花该开第二遍了。”
指尖触到坛底硬物,他挑眉取出——是枚刻着“惊鸿”的铜钥匙。
“备车,回垣安城。”他将钥匙收入袖中,广袖滑落处露出腕间红绳,那是楚容朝亲手编的,绳结里还缠着根细细的东珠线。
马车碾过青石板的声音惊起巷口犬吠,他掀开窗帘,望着天边将明未明的星子,忽然想起祖父说过的话,“云笺,你是你父亲长子,要学会看棋盘。”
三日后,垣安城迎来入春第一场雨。
楚云筝站在朱雀门前,望着漫天雨丝中驰来的三骑。
最前方的黑马披着玄色披风,狼首刺绣在雨幕中若隐若现——是夜云策。
中间的青骢马踏着水花,车帘掀开一角,露出夜云笺腰间红绳,在雨夜里晃成一点朱砂。
最后那匹马落后两步,走近才见马背上的白衣公子摇着折扇,扇面上“木棉”二字被雨水晕开,化作淡红烟霞——是夜云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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