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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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大雨滂沱,他挖了后山一大半的草药,衣服被荆棘划破,手臂被划出一道道血痕,可他脑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找到能救沈雾的药。
那个人不能死在这样的事上,
在后山挖了一整晚,容复才终于在一处悬崖峭壁旁发现了那株千年野参,容复确定这是神医说的药,他小心翼翼地将野参挖出来,顾不上休息,又马不停蹄地往回赶,当将药草交给流心时,容复整个人已经累得快要虚脱,仅凭神经吊着,回府后直到听说沈雾救回来,他才倒头睡去。
事后他又觉得自己那晚的行为极不正常,所以特意叮嘱流心谁也不要说,谁也不知沈雾一条命竟是她最厌恶的人救回来的。
流心:“大人不叫我说,我还未告诉公主当初救人的是您,往后您若哪里得罪了公主,说出此事,兴许有一线生机。”
容复忽然问道:“当年公主生产后血崩,你可知道是为什么?”
“大人问这个做什么。”
“我只想知道是否和皇帝有关。”
已知他效忠的皇帝其实是个不仁不义的小人,容复只想确认以前的事是否也与他有关,他印象里那个软弱可欺的少年是否从一开始就是骗他和容家的伪装。
流心道:“不是他亲手所为也是他一手推动的。当初裴谨言为了让她和皇帝的孩子能名正言顺出生,装作不在意我们公主有孕,婚后又说不能接受,趁机到外地生了孽种,她和公主有孕的时间一前一后,公主若足月生产孩子就不能调包,她就跟许氏谋划了让公主早产的意外。当初谁也没想到是他们二人所为,也是我无能。”
流心阴沉着脸喃喃自语:“她当时早于公主有孕,那之后公主就……八成也是她故意所为。”
“公主当初不是足月生产?”
“公主产期在十一月,若不是骤然早产当初也不会有大人你救命的机会了。”
容复往前推算,心口蓦地一震。
预产期十一月,二月有孕……这么巧?
“公主去过四年前的花朝节诗会吗?”容复脱口说道。
流心表情顿了顿,淡定道:“大人问的太多了。您还不走吗?”
“当年的名帖上没有公主的名字,公主是借了旁人的身份混进去的,沈珉是不是那时……”
“大人慎言!”
流心突然拔高的声线将容复的理智喊回了几分,他捂着额,双眼紧闭,从喉中挤出一句:“抱歉……”
流心沉着脸,“大人推测的太多了,这是公主的私事,和大人无关。大人若是想找小世子的生身父亲威胁公主,那您不必费心思了,那个男人早被公主杀了。公主当初对裴谨言死心塌地,当然不会留着那人。”
“是吗……”
那人真的死了?
那人……不是他吗?
容复被自己荒唐的猜测震惊到了。
不,怎么可能是他,他不是已经知道了那晚上是沈楚楚吗,那可是他亲眼看见的,那日沈楚楚身上的痕迹……的的确确不是假的。
容复深深喘息,平复下心情,同流心道:“是我冒犯了。先告辞了。”
流心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敛下表情嘟囔了句:“幸亏没说漏嘴,怪了,提到花朝节他反应怎么这么大……”
再见到沈雾,流心把这件事说了。
沈雾晒笑了声,容复这好奇心可真是太重了,问这么多,总不能是因为当初那个人是他吧。
沈雾这么想着,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杯盏边缘,这念头实在荒谬,可心底却又莫名泛起一丝异样的情绪,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小福宝在她身旁熟睡,呼吸均匀而绵长,沈雾望着孩子稚嫩的睡颜,思绪一点点理出一条线。
“四年前花朝节诗会,榜眼何斐是不是在受邀之列?”
流心:“是,他也去了,他那个夫人就是当年在诗会上相识的贵女。”
何斐现在礼部做五品官,是沈括一党的官员,这个人她当时也想争取,所以才乔装混进诗会,可诗会上她误饮春药后错失了结交的机会,那之后何斐就已经投向了皇帝。
容复这样激动,可能是四年前他也抱着和沈雾一样的目的,乔装打扮混了进去,诗会后何斐站到了皇帝的阵营,很可能是那晚容复争取到了,他不是当年那个男人,可能只是因为他看到了什么。
沈雾指尖收紧,看向流心:“再去查四年前花朝节诗会到底来了多少人,名册上的人一定有误,仔细查和本宫一样乔装混进去的。”
她顿了顿,“若查到容复的踪迹,查一查他那晚的动向。”
沈雾虽然相信父皇,但不能错过一点线索,那晚上的事毁了她一辈子,她一定要查出那个人是谁。
……
另一边,一个小厮左顾右盼谨慎的进了弄玉堂。
裴谨言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鲜血顺着纹路蜿蜒而下。她望着沈雾面前的休书,喉咙里发出一声破碎的呜咽:“你明明知道...明明知道我娘死了我就再无退路!”沙哑的声音里裹挟着绝望,“那晚你暗示我,只要解决了她,换子的事就能翻篇!”
沈雾慢条斯理地将茶盏搁在案上,鎏金盏托碰撞出清脆声响:“本宫何时说过这话?”她抬眼时,眼尾朱砂痣红得刺目,“不过是你急于自保,把本宫的沉默当作默许罢了。”
寒意从脊背窜上后颈,裴谨言突然想起三日前沈雾在狱中意味深长的凝视——当时对方倚着牢门,指尖绕着许氏的发簪轻笑:“有些累赘,去了倒也干净。”她那时以为这是暗示,如今想来,那分明是毒蛇吐信前的游弋。
“你故意的...”裴谨言踉跄着后退,撞翻了身后的屏风。碎裂的檀木声中,她突然想起许氏临终前死死攥着她的手,浑浊的眼里既有悔恨又有释然。原来母亲早就知道,这场死局从一开始就是沈雾设下的陷阱。
沈雾起身逼近,绣着金线的裙摆扫过满地狼藉:“许氏换子是私仇,你默许生母顶罪是不忠。”她指尖挑起裴谨言的下巴,语调温柔得近乎残忍,“你以为杀了至亲就能换取容身之所?天真。”
裴谨言突然爆发般挥开她的手,发丝凌乱地大笑起来:“好个借刀杀人!你早就想休了我,却要我亲手背上弑母的罪名!”笑声戛然而止,她突然扑向案上的裁纸刀,却被侍卫制住双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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