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灵光乍现与初窥门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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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石分对着《炼药初解》中关于“凝火诀”的段落愁眉苦脸，感觉脑子快要烧干了。

“唉，这凝火诀比熬制最复杂的汤药还难上十倍，简直是天书……”他揉着发胀的太阳穴，苦恼地低语。

就在这时，一个苍老却带着一丝戏谑的声音，突兀地在他神识中响起：

“嘿，小友，可是遇上困难了？”

石分吓得一个激灵，差点从蒲团上跳起来：“谁？谁在说话？！”

“莫慌，莫慌。”那声音带着几分久经世事的沧桑，又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戏谑，“老夫乃寄宿于你这枚玄戒中的一缕残魂……咳咳，想当年老夫纵横星海……算了，好汉不提当年勇。”声音清了清嗓子，故作高深，“观你根骨尚可，悟性嘛……嗯，勉强能看。小友，想不想得一场天大的仙缘，走条旁人想都不敢想的捷径？”

石分彻底懵了，心脏狂跳，下意识地紧紧攥住手指上的黑戒，声音都有些发颤：“玄……玄戒？老爷爷？仙缘捷径？前……前辈，您……您不是在诓骗晚辈吧？”他脑海中瞬间闪过村里老人讲过的无数奇遇故事，难道真让自己碰上了？

“那是自然！老夫行走江湖，靠的就是一个‘诚’字，如假包换！”老爷爷的声音听起来颇为自得，却又带着点老顽童的不正经，“我看你这参悟法诀的进度，啧啧，简直比蜗牛散步还慢。想不想体验一下‘仙缘高速通道’？大道真解直接‘下载’到你的神魂里，无上妙法‘一键安装’，三天包你脱胎换骨，战力飙升！无效……嗯，老夫也没什么实体资产可以赔你。”

石分咽了口唾沫，心脏砰砰直跳。虽然听起来匪夷所思，甚至有点像话本里骗人的精怪，但这几日戒指确实屡次助他“灵光乍现”。“灌顶？如何灌顶？前辈，这……不会有什么凶险吧？比如……走火入魔，神智不清？”

“安心，老夫出品，必属精品！此乃独门‘意识同调传输’之法，温和滋养，安全高效，绝无副作用。”老爷爷的声音充满诱惑力，如同魔鬼的低语，“你想想，旁人还在为一个法诀字句抠破脑袋，你已经将整部《百草经》、《炼药初解》的核心知识库‘加载’完毕！旁人还在为点燃一簇小火苗沾沾自喜，你已经能施展‘指尖焰舞’这等炫酷的控火神通！将那些庸才远远甩在身后，俯视他们，岂不快哉？”

“指尖焰舞？”石分听得云里雾里，但“远远甩在身后”这几个字，却莫名点燃了他心中的渴望。为了妹妹，他必须抓住一切变强的机会！

“咳，便是那控火术的进阶妙用。总之，一句话，干不干？机缘难得，稍纵即逝，老夫这‘新手福利’可是限时发放的。”

石分一咬牙，眼中闪过决然：“干了！老爷爷……啊不，前辈！弟子需要做些什么？”

“简单得很，凝神静气，放开心神，接收老夫传你的‘传承玉简’便可。哦对了，顺道帮你改良一下这‘凝火诀’，简直是错漏百出，效能低劣不堪。”

话音刚落，石分只觉得一股难以言喻的清凉信息流自指间黑戒涌入脑海。那并非简单的气流，更像是一种高度凝练的数据洪流，无数关于药草形态、药理辨析、五行生克、灵力运转的知识点、图谱、乃至三维结构模型，如同潮水般涌入他的意识深处，瞬间解压、编译、融合，清晰无比，仿佛他与生俱来就掌握了这些玄奥的知识。

紧接着，关于“凝火诀”的理解更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本晦涩难懂的口诀仿佛被加上了详尽的注释和可视化流程图，每一个灵力节点的运转、每一次法力输出的强弱都被精准地标注出来，甚至还附带了多种优化路径建议和常见错误规避提示，简直像是一份带bug修复和性能优化的升级版功法说明书。

仅仅是瞬息之间，《百草经》与《炼药初解》这两部典籍的无数知识玄奥，便如同最深刻的烙印，深深铭刻于他的神魂识海！

同时，一部经过神秘“老爷爷”优化改良，名为‘凝火诀·改 V1.0’的精妙法诀也已彻底融会贯通，心法口诀如臂使指，自然流淌，仿佛他已经苦修此法数十载一般。

石分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脑海中已经响起了新的指令。

“第一步，速燃之试。心念所至，真火立生。来，随老夫心法口诀，一、二、三，起！”

石分下意识地按照神识中的指引运转灵力。

“噗！”

这次不再是微弱的小火苗，而是一簇明亮凝实的橙黄色火焰瞬间在指尖燃起，比之前迅捷了不知多少倍！

“不错！看来你这‘新手教程体验资格’果然没给错人。”老爷爷赞了一句，带着几分程序员式的调侃，“第二步，定火之功。稳住心神，控制输出功率，别让这火苗像网络延迟一样跳动。对，就把它想象成你cpU核心的那一点运算之光，任凭外部环境干扰，我自稳定运行，岿然不动。”

在“老爷爷”的实时指点下，石分指尖的火焰越来越稳定，几乎纹丝不动。

“甚好！第三步，持燃之炼。凝神聚气，检测一下你的灵力……嗯，当前‘法力电池’的续航能力如何。记住，大道修行，贵在持久，给老夫把‘续航测试’跑完，挺住！”

石分咬牙坚持，原本只能维持几息的火焰，在他的努力和“老爷爷”时不时的“精妙点拨”下，竟然坚持了一炷香的时间才缓缓熄灭，虽然他已是满头大汗，灵力几乎枯竭。

石分稍事休息恢复后，又开始了后续训练。

“不错不错，孺子可教也。最后一步，塑形之巧。试试看，能否随心所欲，将这火苗变幻形态……嗯，先来个简单的，捏个……嗯……就捏个寿桃吧，讨个吉利。”

石分：“……” 寿桃？这又是什么讲究？

虽然心中腹诽这老爷爷的恶趣味，但他还是老老实实地尝试控制火焰。在“老爷爷”各种听起来“匪夷所思”却又异常精准的指令下，比如“左侧能量回路输出降低10%，右侧热能聚焦提升3厘，注意曲面平滑度，要有‘贝塞尔曲线’般的圆润之意！”，那团橙黄色的火焰竟然真的开始扭曲、变形，虽然过程磕磕绊绊，最终形态也有些歪歪扭扭，但仔细辨认，隐约可以看出一个……呃，勉强算是烧焦了的桃子轮廓。

接下来的三天，石分废寝忘食，在“老爷爷”这位“金牌陪练”的指导下，没日没夜地练习着“凝火诀·改”。他的进步堪称神速。

第一天，点火速度快如闪电，火焰稳定如磐石。

第二天，火焰持续时间大大延长，已经能稳定燃烧一个时辰（2个小时）。

第三天，他已经能初步控制火焰的形状，虽然还做不到“焰化万千”那么夸张，但捏个小兔子、小火苗之类的简单形状已经不在话下，甚至能控制火焰的大小和温度进行细微的变化！

这三天，石分感觉自己像是开了窍，之前那些晦涩难懂的理论，如今都融会贯通。他甚至觉得，只要材料足够，他现在就能尝试炼制一些简单的丹药了！

“老爷爷，您真是太厉害了！”石分发自内心地感激。

“呵呵，小道尔，不足挂齿。”老爷爷的声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自矜，“记住，这不过是万里修行的第一步。你的仙路，还长着呢。”

黑戒之中，王子乔的量子意识流与零零柒高速交互着。

“零零柒，‘老爷爷养成计划’第一阶段‘新手大礼包’发放完毕。目标接受度100%，知识包与技能包初步融合成功。”王子乔，这位曾经的硅基文明牛马程序员，如今的量子幽灵，用他那程序员特有的严谨语气进行着总结。

“数据分析显示：目标生物神经网络对高维信息流的兼容性超出预期阈值12.7%。‘凝火诀·改 V1.0’掌握度评估为78.3%，控火精准度已提升至E级（新手基准线为F-）。能量消耗：1.2标准单位。零零柒监控模块判定：目标生命体征及能量波动曲线略高于日常基线，未触发高级别安全警报，符合预设的‘低风险高效率成长辅助’原则。”伴生AI零零柒（代号：破壳者）用其标志性的、毫无感情波动的电子音汇报道。

“很好。初步信任关系已建立。后续进入第二阶段‘持续赋能与定向引导’。保持当前‘良师益友’交互人设，根据预定计划逐步开放更高阶知识库与技能模块接口，同时启动全频谱环境监控，密切关注目标精神状态波动与外界社会反应，确保‘辅助成长’行为的隐蔽性与长期可持续性。”王子乔下达指令，语气沉稳，“关键在于引导，务必让目标坚信，他的飞速进步主要是源于自身的‘卓越悟性’和‘刻苦努力’，我们的帮助只是微不足道的‘亿点点催化剂’。”

“指令确认...正在生成‘可持续性赋能路径规划 V2.0’...路径优化中...”零零柒的电子音似乎在处理复杂运算时，出现了一个微乎其微的纳秒级卡顿。

三日期限，悄然而至。

这天清晨，石分刚刚结束早课的打坐，院门便被“吱呀”一声推开。古执事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块脸出现在门口，眼神锐利如刀，扫过院内，最后落在石分身上。

“时辰到，随我来。”古执事言简意赅，转身便走。

石分不敢怠慢，连忙跟上。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炼药峰半山腰的一处石台。石台周围空旷，只有几株不知名的矮树顽强地生长在石缝中。

“《百草经》，背。”古执事负手而立，声音没有丝毫温度。

石分深吸一口气，开始背诵：“青木藤，性温，味苦，生于阴湿之地，主治……”他语速不快，但吐字清晰，将《百草经》中记载的药草特性、生长环境、主治功效等一一道来。凭借着王子乔强化的记忆力，加上这三天的苦功，数百种药草信息早已烂熟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