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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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屏障在身后轰然碎裂的瞬间，林默等人的脚步已经踏入了一片奇异的时空领域。四周的景象如同被揉碎的镜面，无数个破碎的时间片段在空中悬浮——这里有时空折叠后残留的记忆残影，能看见孩童模样的守车人在齿轮间奔跑，也有穿着银色铠甲的战士挥舞着发光武器，还有巨大的机械巨像在荒芜的大地上缓缓移动。

“这些画面...”苏雨的光剑不经意间触碰到一个漂浮的时间残片，那画面突然剧烈扭曲，化作无数黑色蝴蝶四散飞去。“好像每一个残片都封存着不同时空的记忆。”

何小安掏出随身携带的扫描仪，屏幕上跳动的数据流却全部显示为乱码：“信号完全被干扰了，这里的时间法则根本无法用常理衡量。”他的改装枪表面泛起细密的水珠，不过转瞬又被蒸发，显示出这里时间流速的极度不稳定。

林默手臂上的金色锁链突然绷紧，指向某个方向。在破碎的时空残片缝隙中，一座悬浮着的青铜拱门若隐若现，拱门上方刻着古老的箴言：“踏入者，将直面时间的诘问。”齿轮在他掌心发烫，表面的纹路与拱门产生共鸣，发出类似心跳的节奏。

“永恒之轮应该就在这里。”林默深吸一口气，正要迈步，却被苏雨拦住。

“等等。”苏雨的目光扫过拱门周围漂浮的黑色雾气，“这些雾气在吞噬时间残片，而且...它们在移动，组成某种阵型。”她用光剑挑起一缕雾气，蓝光接触的瞬间，雾气发出尖啸，化作一条蛇形黑影窜向天空。

何小安快速切换改装枪的模式，安装上刚刚研发的“时停弹夹”：“这种能量波动和之前的时蠹很相似，但又不完全一样。”话音未落，那些黑色雾气突然加速汇聚，在空中凝结成六个身披黑袍的身影，他们手中的镰刀散发着幽蓝光芒，脚下漂浮着残破的时钟表盘。

“时间收割者。”机械先知残留的影像突然在林默脑海中浮现，“他们是时间秩序的扭曲产物，会将闯入者的时间彻底剥离。”

为首的收割者抬起镰刀，指向林默：“怀表血脉的叛徒，交出时间核心。”他的声音像是无数齿轮摩擦发出的声响，带着令人牙酸的尖锐。

林默握紧齿轮，金色锁链自动缠绕在手臂上形成护盾：“我们和守车人不一样，不会让你们继续操控时间。”随着他的话音落下，锁链突然暴涨，化作无数金色光刃射向收割者。

战斗一触即发。苏雨的光剑划出蓝色弧光，在虚空中斩出一道道时间裂痕；何小安的时停弹夹发挥作用，子弹击中收割者的瞬间，会让其陷入短暂的时间停滞。但这些怪物似乎掌握着特殊的时间法则，即便身体被击碎，也能在几个呼吸间重组。

林默在战斗中发现了一个细节：每当收割者被攻击，他们脚下的时钟表盘就会逆时针转动，而这会让周围的时间流速变得更慢。他抓住一个时机，驱使锁链缠住最近的收割者，同时将怀表血脉之力注入对方体内。金色光芒顺着镰刀蔓延，收割者发出痛苦的嘶吼，身体开始出现金色纹路。

“原来如此。”林默眼中闪过一丝光亮，“他们的力量源于对时间的扭曲，而我们的血脉之力能重新校准时间。”他大喊一声，“集中攻击他们脚下的时钟！”

三人的攻击顿时改变方向，苏雨用光剑斩断表盘的指针，何小安用重火力轰击表盘的齿轮，林默则用锁链直接贯穿表盘中心。随着六个时钟表盘全部破碎，收割者们发出不甘的嚎叫，化作黑色雾气消散在空中。

然而，这场战斗带来的影响远不止如此。拱门周围的时空残片开始剧烈晃动，一些碎片相互碰撞，融合成新的画面——画面中，机械先知正被一群时蠹围攻，它的能量体出现巨大裂痕；而在更遥远的时空，时蠹之王的虚影正在不断膨胀，它周围的猩红纹路已经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旋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