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祭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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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林默小心翼翼地展开苏雨留下的吊坠。金属表面还带着她的体温，内侧刻着的细小符文在月光下微微发亮。他将父亲的笔记本重新摊开，在夹层里发现一张泛黄的纸条，上面的字迹与苏雨母亲合影背面的笔记如出一辙：\"当星轨偏离时，寻找沉睡在旧钟楼的回响。\"

白墨用放大镜仔细观察纸条边缘：\"这是守夜人特有的加密方式，旧钟楼应该指的是城西那座废弃的天文观测站。\"何小安已经开始在地图上标记路线，突然抬头：\"等等，三天后灵能局要召开年度会议，王队长肯定会出席，这或许是个潜入的好机会。\"

林默合上笔记本：\"我去旧钟楼，你们盯着灵能局。苏雨的力量还残留在吊坠里，也许能找到唤醒她的办法。\"窗外的梧桐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吊坠在桌面上投下细碎的光斑，仿佛苏雨从未离开。

潮湿的铁锈味扑面而来，林默推开旧钟楼斑驳的铁门。楼梯间的蛛网在手电筒光束中泛着冷光，每走一步都伴随着木板的吱呀声。顶层的观测室里，老式望远镜早已锈迹斑斑，墙角堆放着布满灰尘的星图。

吊坠突然剧烈震动，指向墙壁上一块松动的砖石。林默扒开砖石，露出一个暗格，里面放着一本皮质日记。扉页上\"林川\"两个字让他呼吸一滞——那是父亲的名字。

\"1998年6月7日，祭坛封印出现第一道裂痕。苏婉（苏雨母亲）坚持独自留守，她说守夜人的使命比生命更重要......\"读到这里，林默的手指微微发抖。日记里还夹着一张照片，年轻的父亲和苏雨母亲并肩站在祭坛前，脸上带着决绝的笑容。

就在这时，窗外传来急促的鸟鸣。林默抬头，发现一群乌鸦正绕着钟楼盘旋，翅膀拍打声中夹杂着诡异的低吟。他握紧吊坠，符文亮起的瞬间，墙壁上浮现出半透明的影像——是苏雨！

\"林默......\"苏雨的虚影带着水雾般的朦胧感，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封印里的力量在排斥我，我只能维持短暂的形态。\"她的指尖穿过望远镜支架，带起一阵细碎的光点。

林默想要触碰她，却只抓到一团空气：\"告诉我怎么才能救你？\"苏雨摇摇头，发丝在无形的风中飘动：\"旧钟楼的星图里藏着守夜人的传承，找到它......\"话未说完，虚影突然扭曲，\"有人来了！快走！\"

急促的脚步声从楼下传来，林默迅速将日记塞进背包。三个蒙着面的黑衣人踹开房门，其中一人甩出锁链直取吊坠。林默侧身躲开，桃木剑在月光下划出银弧。打斗中，他瞥见黑衣人袖口的标记——和绷带男的银链上一模一样。

千钧一发之际，白墨的符咒从窗外飞入，击中黑衣人的肩膀。何小安翻身跃进房间，绳索缠住对方脚踝：\"就知道你会遇到麻烦！\"黑衣人见势不妙，丢下烟雾弹遁入黑暗。

深夜的灵能局大楼灯火通明，白墨和何小安潜伏在通风管道里。透过缝隙，他们看到王队长正在会议室里和几位高层激烈争论。投影幕布上显示着祭坛的实时画面，封印处的裂纹比之前扩大了数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