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血脉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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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有火光在跳动。

林凡感觉自己漂浮在记忆的河流里，三岁时模糊的画面逐渐清晰。那是个飘着细雪的夜晚，穿着杏色襦裙的女子将他放在青石台阶上，眼泪滴在他脸上，烫得惊人。

\"儿啊！对不起！别怪娘！\"女子颤抖的手指轻抚他眉心，一道金光闪过，\"不把你送出来咱们全家都得死！\"

年幼的林凡抓住女子的玉佩，奶声奶气地喊：\"娘亲不走...\"

女子突然抬头看向夜空，那里有一道血色流星划过。她脸色骤变，猛地扯下颈间红绳系在林凡手腕上——绳结上挂着一颗不起眼的灰色珠子。

\"鸿蒙珠会保护你...\"女子咬破食指，在林凡眉心画了个复杂的符号，\"记住，十八岁前千万别...\"

破空声袭来，女子抱着林凡旋身躲过三道黑芒。她最后亲了亲孩子的额头，将他往院内一推：\"林家老三心善，会待你好...\"

\"娘亲！\"小林凡的哭喊声中，女子与一道黑影冲天而起，转眼消失在雪夜中。而在他们离去的方向，天际亮起一片血色霞光，将飘雪都染成了红色。

\"小凡！小凡！\"

焦急的呼唤将林凡拉回现实。他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在一条潮湿的密道里，巧儿正吃力地拖着他前行。暗影魔狼跟在后面，不时警惕地回头张望。

\"姐...你醒了？\"林凡挣扎着坐起来，胸口传来撕裂般的疼痛。昏迷中看到的画面还在脑海中回荡——那颗灰色珠子，分明就是现在融入他体内的鸿蒙珠！

巧儿苍白的脸上挂着汗珠，右手死死按着左肋：\"密道尽头...有间石室...\"她突然咳嗽起来，指缝渗出暗红色的血，\"我看到...二伯在那里...藏了东西...\"

林凡心头一紧。他这才注意到巧儿左肋的衣衫被血浸透，一根断裂的骨茬刺破皮肤露在外面——肯定是拖着他移动时伤势恶化了！

\"别动！\"林凡按住想要继续前行的姐姐，手掌泛起黑光。但这次，黑色纹路刚接触到巧儿的伤口就剧烈颤动起来，像是遇到了某种排斥。

\"没用的...\"巧儿虚弱地摇头，\"我体质特殊...从小就不能...\"话未说完就昏了过去。

林凡心头狂跳。他突然想起，巧儿确实从小不能用任何丹药，连最温和的补药都会让她吐血不止。父亲曾说这是\"玄阴绝脉\"的症状，但此刻他怀疑事情没那么简单。

暗影魔狼突然竖起耳朵，低吼一声冲向密道深处。林凡抱起巧儿紧跟过去，转过一个弯后，眼前豁然开朗——

这是一间二十步见方的石室，四壁嵌着发光的水晶。正中央摆着一张寒玉床，上面躺着个身穿靛蓝长袍的男子。男子胸口插着七根青铜钉，面容却栩栩如生，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那张脸与林凡有七分相似！

\"这是...谁？\"

林凡走近细看，发现男子腰间挂着块熟悉的玉佩——正是记忆中亲生母亲佩戴的那块！而在寒玉床旁的石台上，整齐摆放着几十个卷轴，最上面那卷摊开的赫然是《天玄大陆血脉录》，其中\"玄冥龙族\"四个字被朱砂重重圈起。

\"玄冥...龙族？\"林凡喃喃重复这个陌生的名字。他鬼使神差地伸手想碰触玉佩，暗影魔狼却突然咬住他的衣袖猛拽。

几乎同时，石室顶部传来机关转动的咔嗒声。林凡抱着巧儿暴退数步，原先站立处刺下七根泛着绿光的铁矛！

\"果然有机关。\"林凡额头渗出冷汗。他环顾四周，发现石室另一头有道半掩的铁门，隐约能听到流水声。

暗影魔狼率先钻进门缝探查，很快发出准许的低吼。林凡正要跟上，余光却瞥见石台最底层压着一份泛黄的纸张。好奇心驱使下，他抽出来匆匆一瞥，顿时如遭雷击——

这是一份十五年前的买卖契约，上面清清楚楚写着：\"林氏三子林震岳，自愿以亲子林凡为质，换取玄冥龙族秘宝一件。\"落款处盖着林家老家主和林震岳的血指印！

\"三叔...是我生父？\"林凡脑中轰然作响。记忆中父亲林震岳总是对他格外严厉，难道是因为...

\"找到你们了。\"

阴冷的声音从密道方向传来。林凡猛地转身，看到二伯林震海负手立在入口处，脸上再不复往日的儒雅，取而代之的是令人毛骨悚然的平静。更可怕的是，他周身环绕的真气竟然呈现诡异的紫黑色——这绝不是林家功法该有的特征！

\"我就知道赵无极那个废物拦不住你。\"林震海缓步向前，目光扫过寒玉床上的尸体时闪过一丝忌惮，\"本来想等祭祖大典后再处理你们姐弟，现在看来...\"

林凡将巧儿护在身后，黑色纹路悄然爬满双臂。但令他心惊的是，往常敏锐的感知此刻竟捕捉不到林震海丝毫气息，仿佛面对的不是活人，而是一具行走的尸体！

\"别费力气了。\"林震海似乎看出他的意图，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噬天吞地决对死人没用。\"

死人？林凡突然注意到林震海走路时左脚总是先脚尖点地——这是赶尸人操控尸体的习惯动作！难道眼前这个\"二伯\"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