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鞋（写）匠－花（画）匠－1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像往常一样，下班后的工人师傅驻足围观，也伴随着嘁嘁喳喳的议论和点评。我喜欢这样无拘无束漫无边际的议论和点评，这是我收纳意见吸取智慧的支点也是改进工作的动力。

“标题醒目，内容新颖，不错。”

“字体亦仿（仿宋体）亦行（行书体），既有仿宋体的易识易辨，又有行书的快速效率......”

“画，也画的好。笔画简洁劲道，文画互溶，有国画书画传神的味道……”

“嗯，这个花边，寥寥数笔，有小品的韵味，不错，……”

这种点评和议论似乎超出了工人师傅的评识范围。我好奇地转过身来。只见工会章世英和他身边的几个人一边观看一边指指点点地议论。

章世英向我介绍说：“这是公司工会的于才第干事，这位是教育科厉言念同志。他俩可是我们公司的才子。”

于才第上前一步伸出手来。我忙拍拍手在工作服上蹭了蹭，激动地握住手：“喔，是于老师，久闻大名，今日相见，得指教，十分高兴。”

“哈哈，‘久闻大名’”于才第笑着说：“我哪来的什么大名？”

“于老师琴棋书画无所不精，吹拉弹唱样样在行。一首《咱们工地就是好》唱红大江南北，荣获冶金部和国家文艺汇演一等奖，岂能无名！”我作双手塞耳状：“于老师大名，我就是塞耳不闻都不行呢。”

章世英拉过厉言念：“这位是教育科主管厉言念同志。”

我直瞪瞪地看着厉言念：“哇！你就是厉言念？”

“怎么，还有假？”

“你就是那个同济‘航空测量’专业毕业的厉言念？”

厉言念看着章世英：“你们这小考是间谍学校出来的吧，才来几天，都把我们调查得底朝天了。哈哈。”

“不，不，只是你名气太大，想不知道都不行。”我解释说。

于才第对章世英说：“你先给你们书记和主任汇报一下，就这么定了。公司工会接着会正式通知你们工地的。”

我看着他们茫然地问：“什么就这么定了？”

下篇请见《[23]通行证》。

【23】通行证

我带着困惑的眼神望向他们，不解地询问：“请问，是什么事情就这么确定下来了呢？”

他们并没有直接回应我的问题，反而转移了话题，开始谈论其他的事情。

于才第老师突然开口说：“小考，你的书写和绘画都很不错，平时经常进行‘写生’活动吗？”

我回答道：“是的，节假日的时候，我经常会去郊外进行写生。”

“你应该多尝试画一些关于工地的题材。”

我有些无奈地解释：“问题在于轮箍厂的主体建设是由一公司负责的，而且轮箍厂即将投产试车，出于保密的要求，我这个实习生是不允许进入厂区工地的。”

“你想进去看看吗？”

我充满渴望地回答：“当然想。能够描绘出工地那种热火朝天的场景，一直是我梦寐以求的事情。遗憾的是，我无法进入。”

“这个事情你不用发愁。我想办法帮你从总指挥部弄一张禁区通行证。”

听到于老师的话，我欣喜若狂地回答：“谢谢您，于老师。”

如果真的能够进入轮箍厂的核心工地，与当今最先进的科学技术进行零距离的接触，这在当时对于许多技术人员来说，都是一个梦寐以求的机会。对于我这样一个刚刚步入社会、既无资历也无背景的新人来说，这样的机会无疑是非常意外和令人兴奋的。

一周的时间转瞬即逝，章世英带着禁区通行证来找我，他兴奋地说：“这是公司工会的于才第老师，特别为你办理的通行证，这可是连我都没有的待遇啊。”

……

于才第老师和厉言念离开之后，我急切地追问：“到底是什么事情就这么确定下来了？”

总公司计划举办一次安全教育展览，各个公司都在积极争取这个机会，竞争非常激烈。

“公司听说我们工地有一个新来的学生既擅长书法又会画画，就来考察了一下。他们看了你黑板报上的书法和插画后，感到比较满意，因此决定以我们工地为主，来主办这次工地安全画展，以此来配合即将开展的安全教育活动。”章世英一边说着，一边兴奋地比划着：“这下，你可是给公司和我们工地争了光。”

下节请见《安全画展》篇。

【24】安全画展

三天后，马鞍山轮箍厂建设指挥部，会议室召开安全教育展览部署会议，会议由冶金部建设司司长李非平指挥长主持。

参加会议的有一公司、四公司、特种公司、机装公司、电装公司、工业安装公司、机动公司......等参加会战单位，一个大会议室，坐得满满当当的。

我们四公司经理、安全科科长、工会于才第、教育科厉言念、二工地工会干事章世英和我等出席。

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参加这样规模和层次的会议，能见到我们公司的最高领导已经让我兴奋不已，能见到冶金部的领导更使我激动万分。

（cjz应邀出席在美国洛杉矶召开的V-IcccbE国际会议，那时出国办理护照需要冶金部部长签署才能办理，当时时间紧迫，李非平虽然已经离退休，但是为我出国的事从中斡旋鼎力支持，促使如期成行。老领导的关怀使我至今仍然感动不已。……那是后话。）

指挥部会议结束后，公司进行了专门会议进行部署和落实，要在一个半月的时间里筹备完毕，争取“十一”展览开幕，展出场地、内容组织、设备装置、场景安排、人员分工……一系列问题，特别是时间紧迫的矛盾突显现出来……

我一个毫无现场经验的毛头小伙子建议：“就把‘展出场地’安排在我们正在施工的现场，因陋就简，突出现场性和真实性……”没等我话说完，反对声一片。事后我自己想想，也觉得幼稚，怎么会想出这么个愣头愣脑的馊主意。

谁知后来，公司领导竟然同意和支持了我这个愣头愣脑的幼稚建议。

安全画展如期开展。其“现场性和真实性”得到指挥部的肯定，而且画展的内容也是整个指挥部几个分展馆中最为详尽的。几乎涵盖了“建筑施工安全技术规范”的内容。其实，我当时没有现场经验，只能以“建筑施工安全技术规范”为大纲组织内容或对其他人员提供的素材拾遗补缺。

由于时间紧迫，在筹备期间，我不得不采用建筑学中画简笔加淡彩的画法以提高绘画的速度和效率。虽然画展经审查通过。但是，我还是惶惶不安，和其他分馆的重油浓彩相比较，我心中七上八下。谁知。在展出过程中恰恰是画面的简约和现场的融合而引起人们的兴趣和注意，拿今天的话说，就是产生了“抓眼球”的冲动和魅力，我们公司安全科长说他看好几遍展览，每次都能从展览中看到和感觉到画面中的内涵和外延，……。

这次安全画展，产生了谁也没有料到的效果。观众也不会知道在这次安全画展的过程中，曾经有一位刚刚参加工作的实习生夜以继日所做的工作，因为所有的展品是不留姓名的。那是一个彰显集体力量的时代，看见我所在的公司着着实实在展出期间红火了一把，我心里充满了骄傲和自豪。

当然，我除了对章世英、于才第、厉言念和会展期间共同工作的师傅们充满感激之情外，我心中最感激的还是在冶专期间教授我们专业知识的老师，特别是王菊人老师。正好，恰逢公司出版内部资料，我花了我三分之一的工资买了《武钢建设经验》寄给了王菊人老师，这是内部保密资料并不对外销售，因为我参加了安全画展工作得以通过技术科购得。（关于王菊人，参见《王菊人为古巴卡斯特罗画像》、《工民建建筑学-王菊人》）

下章请见《第18章_鞋(写)匠-花(画)匠-2》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