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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铜匣内的暗格应声弹开,裴砚六指刚触到匣中物件,水面突然炸开猩红涟漪。十八具傩面尸的青铜獠牙同时渗出黑血,在河面汇成扭曲的西夏文——「贪墨者,当祭星晷」。苏晚银香囊瞬间燃起幽蓝火焰,照亮了匣中半卷焦黑的《天圣令》,残页边缘赫然印着沈府私印。
\"这不是普通文书。\"裴砚用镣铐挑起残页,墨色竟在雨中化作游蛇,\"天圣年间早废止的律法,为何会出现在百年后的命案现场?\"话音未落,远处相国寺梵钟轰然炸裂,青铜碎片裹着星图密文如雨坠落。苏晚眼疾手快,用银针钉住一片刻着\"贡院\"二字的残片,却见字迹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蚀消失。
汴河暗流突然翻涌,一具新的浮尸撞向桥墩。这具尸体未戴傩面,面容却与去年状元郎肖似,心口插着的玉簪雕着沈家纹章。裴砚扯开死者衣袖,青紫的皮肤上浮现出用朱砂绘制的星渊卦象,与第二卷中星渊核心的纹路如出一辙。\"有人在利用科举案掩盖星渊秘密。\"他将玉簪抛给苏晚,\"沈二公子的死,恐怕只是冰山一角。\"
戌时三刻,漕帮水寨方向腾起冲天火光。裴砚与苏晚循着火光赶去,却见沈府护院正将一箱箱青铜傩面投入火海。为首的管家见二人闯入,竟咬破毒囊自尽,临死前在地面划出半朵青莲——正是五国城大祭司黑雾中出现过的标记。苏晚从灰烬里扒出半枚青蚨币,币面的西夏密令与玉簟秋密信中的\"青蚨引路\"完全吻合。
暴雨愈发猛烈,裴砚望着河面上漂浮的傩面残片,突然冷笑:\"他们想毁尸灭迹,却不知...\"他的六指在潮湿的泥地上疾书,将尸体手脚的《论语》残句重新排列,竟组成了贡院考场的座位号。而这些座位,正是去年科举舞弊案的涉事考生所在。
\"走!\"裴砚扯着苏晚冲向贡院,镣铐在雨中划出寒光,\"子时前若赶不到,今科状元就是下一个祭品!\"贡院方向,一盏盏青铜宫灯诡异地同时亮起,灯罩上的傩面图案在闪电中活了过来,咧嘴露出森然獠牙。暗处传来瓷器碎裂声,更多戴着青铜面具的黑影,正沿着汴河堤岸悄然集结...
【下】
子时的梆子声穿透雨幕,裴砚与苏晚撞开贡院大门时,正撞见主考官李大人瘫坐在主考案前,七窍流出黑血,手中紧攥着一张空白考卷。考卷边缘用朱砂勾勒着与青铜匣内《天圣令》相同的星图纹路,而他脚下,散落着十八枚刻有考生姓名的青蚨币。
“小心!”苏晚突然拽住裴砚后退。头顶的横梁轰然断裂,露出暗藏的夹层,三十六具戴着傩面的干尸倒挂而下,每具尸体手中都握着染血的《论语》。裴砚的镣铐闪电般缠住两具干尸,六指在其腰间摸到硬物——竟是西夏铸造的鎏金符牌,上面刻着“青鸾卫”的徽记。
“青鸾...”苏晚瞳孔骤缩,想起第二卷中敌国细作“青鸾”的线索。她的银香囊突然疯狂旋转,香雾凝成一道虚影,竟是失踪多日的沈二公子。虚影开口时,声音却与五国城大祭司如出一辙:“双生子,欢迎来到真正的傩宴。”
贡院的地砖突然翻转,露出下方的青铜晷机关。晷针自动旋转,指向刻有“状元”二字的方位。裴砚与苏晚顺着晷针方向追去,却在考棚深处发现今科状元郎。他身披绣满星图的红袍,头戴青铜傩冠,正将一支沾着朱砂的毛笔刺入自己心口。
“不能让他死!”裴砚掷出镣铐,却被突然升起的结界弹开。状元郎嘴角溢出黑血,惨笑:“我们都是赝品...真正的状元,在十年前就已经...”话未说完,他的身体轰然炸开,化作漫天血雨,每滴血液都在空中凝成西夏文字:“星渊之钥,藏于无间。”
苏晚在血泊中发现半块玉佩,正是沈二公子兄长沈墨所持星陨玉佩的残片。玉佩内侧刻着极小的字:“当傩面重聚,焚天鼎将现。”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数十名禁军举着火把包围贡院,为首将领正是白天在漕帮出现过的沈府护院。
“奉枢密院令,缉拿私通敌国的逆党!”护院高举令牌,眼中闪过一丝阴鸷。裴砚冷笑一声,将染血的青蚨币藏入怀中,镣铐无声绕上苏晚腰间:“看来有人想让我们当替罪羊。不过...”他的六指抚过青铜晷上的纹路,“他们漏算了一样东西——这个机关,需要六指才能启动。”
就在禁军逼近的刹那,裴砚强行催动青铜晷。整座贡院剧烈震动,地面裂开一道深不见底的缝隙,从中涌出带着龙涎香的白雾。白雾中,隐约浮现出五国城的祭坛、燃烧的焚天鼎,以及沈墨在皇宫密阁翻阅古籍的画面。苏晚的银香囊突然发出尖锐的鸣叫,指向缝隙深处——那里,一枚刻着“无间”二字的青铜傩面,正散发着诡异的幽光。
【终】
白雾翻涌间,禁军统领的面容在氤氲中扭曲变形,脖颈处赫然浮现出青鸾刺青。他暴喝一声,手中长枪化作蛇形软刃直取裴砚咽喉,枪尖却在触及镣铐的瞬间迸发出火星——苏晚甩出的银针不知何时已刺入枪杆,针尾缠绕的银丝正闪烁着星渊之力的微光。
\"原来你就是青鸾!\"裴砚六指扣住青铜晷边缘凸起的星纹,整个机关突然逆向转动。缝隙深处传来锁链崩断的轰鸣,那枚刻着\"无间\"的青铜傩面腾空而起,面具双眼竟渗出与贡院血迹同源的朱砂。傩面悬浮半空,发出孩童般的尖笑,声音在贡院回廊中层层叠叠回响:\"六指为匙,赝品为引,无间之门,开!\"
贡院地底传来瓷器碎裂般的脆响,十二道青铜锁链破土而出,缠绕着禁军士兵化作人形烛台。那些士兵惨叫着,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瓷化,最终凝固成手持《论语》的傩面陶俑。苏晚银香囊的火焰骤然暴涨,照亮了锁链上的铭文——竟是用西夏文与瘦金体混合镌刻的《罪己诏》残句。
\"这些锁链...是用元丰党人铸鼎的余料打造!\"苏晚话音未落,青铜傩面突然冲向裴砚。他本能地抬手格挡,六指却被面具吸附,皮肤下浮现出与傩面纹路相同的暗纹。裴砚的星渊核心剧烈震动,与傩面产生共鸣,贡院穹顶的瓦片应声而碎,暴雨裹挟着星辉倾泻而下。
千钧一发之际,沈墨的身影破窗而入。他手中紧握着完整的星陨玉佩,玉佩与裴砚身上的星渊之力共鸣,形成一道金色屏障将傩面弹开。\"快!用《天圣令》残页!\"沈墨掷出一卷羊皮纸,正是他在皇宫密阁找到的古籍残卷。裴砚接住残页,将其按在青铜晷中心,星图纹路瞬间亮起,化作锁链缠住傩面。
傩面发出不甘的尖啸,化作流光没入地底。地面的缝隙缓缓闭合,但在最后一刻,苏晚瞥见缝隙深处闪过一抹熟悉的蓝光——那是五国城雷魇珠特有的邪芒。沈墨望着贡院满地狼藉,将玉佩碎片递给裴砚:\"这不是普通的科举案,十年前的状元失踪案、五国城的阴谋,还有星渊七器...\"他顿了顿,目光投向汴京皇宫方向,\"都与皇室秘藏的《元佑党人碑》有关。\"
雨渐渐停歇,裴砚握紧手中的青蚨币,上面新浮现的西夏文正在月光下流转:「第二夜,梵钟泣血,赝品归位」。苏晚的银香囊突然指向相国寺方向,那里,重新铸好的梵钟正渗出暗红液体,顺着钟身纹路勾勒出下一个死亡预告的轮廓。而在汴京的暗处,无数戴着青铜傩面的身影,正朝着同一个方向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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