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两位老人双双遇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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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早上我来得早,闲着没事翻陈诗羽电脑里的聚会照片。屏幕上蹦出铃铛圆滚滚的肚子、大宝跟宝嫂碰杯时红通通的脸,还有韩亮搂着新女友笑得见牙不见眼——正看得乐呵,桌上电话“叮铃铃”响起来,扫一眼来电显示:师父。我心里猛地一紧,下意识坐直身子——莫不是来查岗的?
“现在七点五十九,”师父的声音带着点笑,“看看你们今儿迟到没。”
果然是查岗!我悄悄松了口气,好在今儿来得早。正琢磨着怎么接话,师父又说:“当然,可不是专门查岗——给你们找活儿来了。指挥中心刚通报,庆华县出了起两人死亡的案子,初步看是他杀,麻烦你们收拾装备赶紧过去。”
“不麻烦,不麻烦!”我攥着电话差点没蹦起来。自打苗正家灭门案之后,好久没碰着两人以上的命案了,总算等来个露脸的机会——当然,机会也是挑战,万一破不了,指不定又像“清道夫专案”似的堵心。
刚挂电话,大宝、林涛和陈诗羽就推门进来。我坏笑着扫了他们三个一眼:“师父刚查岗了。”
林涛眼皮都没抬,转身钻卫生间捣鼓被风吹乱的头发;陈诗羽立刻绷紧神经,盯着我打开的电脑窗口直皱眉;只有大宝慌了神,结结巴巴蹦出句:“啊?不……不会吧?问……问我了吗?”
看他紧张得舌头打结的样儿,我忍不住笑出声,拎起勘查箱晃了晃:“走啦!庆华县命案。”
大宝习惯性地搓搓手:“几……几具尸体?”
我竖起两根手指,冲门口扬了扬下巴,三个人快步跟着我往楼下跑——晨光里,勘查箱的金属扣闪闪发亮,新案子的谜面,正等着我们去揭。
很快,我们抵达了目的地。警车在赵局长车辆的引导下驶下村村通公路,停在路旁一户人家门口——这是警方临时租用的停车场,几辆警车零散停放着。路对面,一座被警戒带严密环绕的房屋映入眼帘,那里便是案发现场。
或许是吸取了此前现场保护失误的教训,此次外围防护明显升级:警戒带的每个角落都驻守着两名警察,有的身着笔挺警服,有的佩戴学员肩章,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赵局长站在公路旁,指着下方的房屋介绍道:“今天是星期一,老两口的二儿子郑闲福每周一都会来探望父母,类似古时候的‘请安’。今早他来看望时,发现大门敞开着,走进后便看到两位老人双双遇害,随即报了警。我们的法医通过初步尸表检验,确定两位老人是昨晚遇害的。”
案发现场示意图在脑海中勾勒:房屋坐北朝南,地势低于路基,大门离路边有十多米,门前是石子铺就的前院。站在路边俯瞰,可见这是个独门独院的小院落——进门左侧是猪圈与鸡窝,正对面是一间宽敞的客厅,右侧则是卧室与厨房共用的房间,门口是灶台,屋内摆着一张床。
“老两口平时为人如何?”陈诗羽向侦查员询问。我清楚,了解前期调查情况能为勘查与分析提供重要铺垫。
侦查员思索片刻,皱眉道:“这个问题还真不太好回答。综合调查来看,他们就是普通百姓——有人说他们和善,有人说他们固执。但有一点大家都认同:老两口感情极深,几十年来几乎没红过脸,是全村人羡慕的榜样。”
“也就是说,不太可能因情仇杀人,对吧?”陈诗羽追问。
“这么大岁数,情仇杀人的概率本就低。”林涛接话,“不过你的问题提得很好。”
大宝刚要开口举例,我打断道:“有没有明显的矛盾关系?案件性质确定了吗?”
赵局长插话道:“请你们来,主要就是帮忙确定性质。明面上的矛盾确实没有,但隐性矛盾不好说。目前侦查毫无头绪,方向尚未明确。”
我点点头,招呼林涛、大宝一同沿石子路走向现场。几名技术员正在老式对开门上提取指纹。
“有发现吗?”林涛问。
技术员摇头:“这是老式对开门,内部靠门闩锁闭,可门闩是木头毛糙面,载体条件差,遗留指纹的可能性很小。”
“但门是木头光面,也没指纹吗?”林涛追问。
“没有。不仅没指纹,连血迹都没有。”技术员答道。
此时,我已走进院落,在各个房间门口逐一查看。为避免照片再次被偷拍上传,尸体已被运走,但厨房兼卧室的地面上,大片暗红血迹触目惊心,墙面上布满喷溅状血点。
“现场有大量血迹,推测死者是失血死亡。”我说,“凶手身上、手上必然沾有大量血迹,若他开门离开,即便门闩载体条件差留不下指纹,也该在门上留下血迹。可门上没有,说明门是开着的,他无需开门。”
“你的意思是,凶手是熟人,敲门入室且没关门?”林涛推测。
“目前不好定论,但肯定不是撬门入室——门闩上没有从外部拨动的痕迹,要么是敲门入室,要么是溜门入室,这需要结合作案时间判断,当时死者家是否已关门睡觉。”
赵局长拉着我走进中心现场,指着门口的小方桌说:“女性死者的尸体就躺在这张方桌上,周围有大量喷溅状血迹。”又转身指向方桌对面的灶台,“男性死者倒伏在灶台旁的柴火堆上,灶台上也有大量喷溅状血迹。此外,整个中心现场遍布喷溅、抛甩、滴落、擦拭状血迹,推测被害人和凶手有过搏斗过程。”
我盯着门口的小方桌,又望向门外的大门与院墙,突然蹙眉:“不对啊,女死者在中心现场门口被害,从血迹来看有大量喷溅。喷溅血迹不会只朝屋内喷溅,也会向门外喷溅,可为什么门外一丁点血迹都没有?这道门的位置像条分界线,门内血迹斑斑,门外干干净净,门还开着,这不合理。”
赵局长皱眉摸了摸下巴:“有道理,我们之前没发现这个问题。不过,该怎么调查呢?”
我笑道:“很简单,血迹在门的位置被东西阻隔了,才没喷溅到门外。若说是凶手的身躯,不可能阻隔得如此完全,我猜会不会是门帘之类的东西?”
赵局长点头,转身安排调查。
中心现场的小方桌上,大片血迹已凝结。我从勘查箱取出止血钳,在血泊中翻找,很快找到一些碎头发和骨片状物体——显然,这是死者的头发与颅骨碎片,我渐渐明白赵局长为何说“脸都没了”。
林涛盯着小方桌上方的电灯开关,仔细查看:“这个电灯开关上,没有血指纹。开关已被喷溅血迹污染,汗液指纹也提取不到了。”
我抬头望向房间屋顶正中的节能灯:“灯是开着的,说明两点:一是作案时间在昨晚,二是被害人开灯的可能性大。既然凶手作案后没关灯,自然不会留下他的血指纹。”
“郑金氏仰卧在小方桌上,臀部露在桌沿外。”一名熟悉现场初勘状态的技术员介绍,“也就是说,上半身被人按在桌上致伤,而郑庆华是右侧卧位,蜷缩在灶台边。”
“你是说,女死者是固定体位被袭击,男死者是经过搏斗后死亡?”我问。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技术员确认。
“现场有翻动吗?”陈诗羽问。
“没有,整个现场毫无翻动痕迹。”技术员答。
“能排除侵财案件吗?”我追问。
技术员犹豫道:“好像还排除不了。专案组那边有线索,等你们尸检完可以问问。听说他们认为,若是很熟悉的人作案,就知道值钱东西放哪儿,没必要翻找,直接去拿就行。而且老两口家徒四壁,估计也没多少钱财。”
我环顾中心现场,血迹虽凌乱,但结合死者体位与血迹分布,可推断凶手按住女死者砍杀后,又在屋内与男死者短暂搏斗,因实力悬殊,男死者重伤不治。中心现场重建基本敲定,却对案犯刻画与案件分析缺乏突破性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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