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山坳里的四具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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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傍晚的阳光正温柔地漫过阳台,我握着刚收拾好的野营背包,指尖还残留着妻子铃铛织的毛线袜的柔软。她正倚在沙发上笨拙地往保温杯里装切好的苹果片,八个月的孕肚把浅蓝色家居服撑得像个半圆的月亮。“都说圆肚子生儿子准,”她忽然抬头笑,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影,“你说咱们闺女要是像我,会不会也爱偷穿我的高跟鞋?”
我喉结动了动,想说“男女我都爱”,可话没出口,背包侧袋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上“师父”两个字跳得刺眼。铃铛的动作顿在半空,手里拿着装苹果的保鲜盒——这是我们结婚三年来最熟悉的信号,就像候鸟听见暴雨前的风声。
“棉北县凹山村,四人死亡。”师父的声音裹着电流刺进耳膜,我下意识数他呼吸的频率——语速快、尾音沉,这是典型的“未定性重大案件”语气。眼角余光看见铃铛默默起身,把我刚塞进背包的防蚊喷雾又拿出来,放在玄关鞋柜最显眼的位置——那里还摆着去年她给我绣的平安符,丝线早被磨得发白。
“你去吧,山里冷,多带点衣服。”
勘查车碾过高速路的接缝时,大宝的鼾声正和轮胎声打拍子。后排的林涛突然猛地坐直,指节敲了敲驾驶座:“韩亮,减速……”话没说完就扑向车门,呕吐声混着山里的夜风灌进车厢。陈诗羽缩在座位里,指尖绞着安全带卡扣:“早该带避晕药的……”
“是晕车药!”我没忍住笑,却看见她耳尖红得比仪表盘的警示灯还亮。
盘山道的颠簸像把我们扔进筛子。车灯劈开黑暗时,偶尔能看见崖壁上狰狞的岩石,像张着嘴的怪兽。凌晨三点,当轮胎终于碾过一片碎石地,前方的警灯在山坳里明明灭灭,像撒了一把碎星星。彭大伟科长递来的方便面还冒着热气,面汤里的脱水蔬菜泡开时,我看见年轻民警睫毛上凝着的白霜——山里的夜风冷得能割破皮肤,他警服下的毛衣领口还翘着线头。
“占魁家客厅,卢桂花吊在窗户栏上。”小民警搓着冻僵的手,哈出的白气在手电筒光束里打转,“俩孩子……大的六岁,小的一岁半,死在占理想家后门外。”手电筒光突然晃了晃,他喉结滚动着咽下后半句——我知道他没说的是什么,幼童尸体的惨状,对每个初出茅庐的警察都是道坎。
占理想的尸体还吊在自家客厅。老式木梁上缠着粗麻绳,尸体脚尖离地面不过十厘米,舌头耷拉着,青紫色的脸歪向门的方向,像是临死前在看什么。我蹲下身时,鞋底碾过一片碎瓷——是个掉了色的搪瓷缸,缸底用红漆写着“先进个人”,边缘裂得像蛛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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