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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在游戈族的塔楼外面,我看到了游戈族的族人正在集议,在族人的中间站立着赢季、泽欧、长老武隆和谷起。这一次集议,谷起和长老武隆站在了一起。集议期间武隆和谷起提议,因为我查到了杀害族长亦宗的凶手,游戈族人应当遵守承诺,希望我留下来领导游戈族人。而另一边,赢季和泽欧却持有完全相反的观点。他们态度坚决地认为我并非游戈族人,而是一个外来者,根本没有资格担任游戈族人的族长一职。在他们看来,游戈族的族长应该是由本族内部产生的,这样才能真正代表游戈族族人的利益和传统。一个外来的人,无论其能力如何优秀,都不可能带领游戈族族人走向繁荣的。因此,他们坚决反对我担任游戈族的族长,认为这将违背族人长久以来的习俗。
我走向人群中间,对长老武隆和谷起说道:“感谢你们大家对我的信任,不过我是游尕族人,也是游尕族的族长,游戈族族长的位置我是无法胜任的。”
集议的人群中突然有人说道:“游戈族和游尕族本就是一家,都叫游族,我们要相信西酉的睿智,一定会带领游戈族人创造更加璀璨的族群生活。”
在众多族人的纷纷赞同声中,我缓缓地将目光投向了苏沐。她静静地站在那里,美丽的面庞上透露出一种坚定和自信。当我们的目光交汇时,她微微一笑,轻声对我说:“你留下来吧,来领导游戈族。”
她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在这一片喧闹的赞同声中却显得格外清晰。我凝视着她,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我知道,这不仅是她个人的意愿,也是众多族人对我的信任和期望。
在众族人的高呼声中,人群中的赢季和泽欧也没有再提出反对的声音。他们默默地看着我,眼中流露出一种无奈。就这样,我在众人的簇拥下,成为了游戈族新的族长。
成为族长后的日子,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忙碌和紧张。每天,我只是了解一些族里的基本情况,参加集议时听听族人的想法。由于我对这里的一切都还很陌生,所以很多事情都只能听从大家的意见。
日子一天天过去,虽然平淡,但也还算安稳。在这段时间里,陪在我身边最多的人就是苏沐。我们一起漫步在幽静的小路上,一起欣赏海边的美景,一起谈论着各种有趣的话题。和苏沐在一起,我感受到一种轻松和愉悦,仿佛所有的烦恼都被抛诸脑后。
然而,尽管表面上一切都很平静,我内心深处关于族长亦宗死亡的阴云却始终无法消散。那是一个沉重的谜团,一直萦绕在我的心头,让我无法真正安心。终于,在某一天,我再也忍不住内心的疑问,决定去问苏沐。
“杀死族长亦宗的人是你吗?”
苏沐凝视着我,脸上原有的笑容戛然而止,满脸惊愕的表情反问道:“我怎么可能杀死自己的父亲?”
“那是因为你的母亲,因为你的母亲是火女族的女人,或许你童年的遭遇加上众族人对你的非议,你对你的父亲有了很深的怨恨,那个生你却从未呵护过你的父亲,让你有了无尽的千丝万缕的怨言。”我回答道。
苏沐诡异地笑着说道:“你这么说话,你不担心我会生气吗,难道你忘记了那日是我救了你,你可是说过的,你会像戈巴一样对我好,你说过未来的日子里保护我的,难道你这么快就忘记了?”
“是的,我承诺过的话我会记住,我说过的话肯定算数。我也永远记得你救命的恩情,只是我想知道真相,不然我会受到良心的谴责,那些个枝梢末节的疑惑让我越来越寝食难安。”我很严肃地回答道。
“你凭什么怀疑是我杀死了我的父亲族长亦宗?”苏沐面容凝重地问道。
“那日在湍流的河水边上,你亲手把那把插入你父亲胸口的匕首,那沾染了鲜血的匕首无情地扔进了湍流的河水中,可那是你父亲族长亦宗生前随身携带着的匕首。如果你爱你的父亲,那把匕首你是不会扔进河水中的。而你用那匕首刺向我胸口的时候,如果我没有用手握住刀刃的话,匕首会直接插入我的胸口,就像插入你父亲的胸口那样,那个时候我就开始怀疑你了。”我回答着。
苏沐看着我,表情凝重且一脸不可思议地说道:“那你又怎么证明是我杀死我的父亲?”
“你的族长父亲亦宗遇害的那天晚上,是你走进了你父亲的房间,期间你们一起饮酒。你向你的父亲吐露了你的真实想法,你告诉你的族长父亲,你不愿意远嫁给鸢千族的千岩。然而你的父亲并没有同意,他态度坚决。而你为了留下来,留在游戈族,你宁愿选择嫁给戈巴。可是,你的父亲亦宗依旧冥顽不化,你们之间的对话也愈发激烈,很快便演化成了激烈的争吵。在你情绪的激荡中,你最后的心理防线也彻底崩塌了。那一刻,往事或许像潮水一般涌上了你的心头,那些不堪的童年记忆、母亲的离去,都在那一刻刺痛着你的心。你再也无法忍受这一切,心中的愤怒和绝望在那一刻如同火山一般喷涌而出。你顺手抓起那把匕首,刺向了你的族长父亲。”我缓缓地说道。
“那天晚上去我父亲房间的人不是戈巴吗,怎么又变成了我呢?”苏沐问道。
“这个问题我想过了,你告诉过我,塔楼的二楼,族里的其他人平日里是不允许进入塔楼二楼的。我思考了很久,戈巴为什么要去见你的父亲族长,而且还是很晚的时候,而唯一的可能就是,那天晚上去族长亦宗房间的人不是戈巴,而是你。”我回答道。
苏沐面无表情地听着这一切,然后淡淡地说道:“你在讲故事吗,那你的意思是说我一时冲动,才杀害了我的父亲?”
苏沐的声音平静得让人感觉到一丝的寒意,却似乎对我的言语毫不在意。
“不,你萌生杀害父亲亦宗的想法或许已经很久了,因为戈巴的死让你难过得泪如雨下,而你亲生父亲的死你都没有那么难过而已,戈巴在你心中早已经胜过你的父亲族长。族长亦宗死亡的那天早上,第一个进入你父亲卧室的人是戈巴,而第二个人就是你,你并没有直接扑向床边躺着的父亲,而是爬在了竹床边的第一个窗户上,你试图想要插上窗户的窗闩,那样你的父亲看起来就是自杀,可是你已经来不及了。因为第一个走进你父亲卧室的人是戈巴,就算戈巴什么都不说,可是你怕被随后走进卧室的赢季和谷起发现,你只简单擦拭了窗沿的脚印。那晚你杀死你的父亲后,从竹床边的窗户翻出去爬进塔楼一楼你的房间,当天晚上你让我去你的房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本想安排让我成为那个杀害你父亲族长的凶手,可是那晚赢季意外地找了我,这才打乱了你的计划。那天我与赢季谈完话已经很晚了,我才准备去你的房间找你,我轻轻地敲着你的房门的时候,而你让我在房间外面等一会,说你换身衣服很快就好。你不开门,是因为戈巴那会正好也在你的房间里面,你让戈巴从你的窗户爬出去,所以你很久才打开房门。而窗外地上的脚印也是那个时候留下来的。这样戈巴就被我认为是杀害你父亲的凶手了。而且我没猜错的话,你是故意引导我走向你房间窗口的位置,那个时候戈巴应该还没有离开,或许应该就躲在窗口的下面。”我低沉的声音娓娓说道。
苏沐看着我,嘴角扬起了笑容,说:“你是我这么多年来见过最聪明的人,那你要向族人揭发我吗?”
“不,我不会向任何人提起起这件事的,因为你救了我,你是我的恩人。”我犹豫了片刻回答道。
苏沐诡异地看着我说道:“你为什么要替我保密,就因为我救过你吗,还是你喜欢上我了?”
我沉默了许久说道:“那天如果没有你的出现,也许我早已被汹涌的大海吞噬,永远沉睡在那波涛汹涌之中。我来到这里的第一天,当我缓缓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第一个人便是你,你身体上那美丽的纹身线条吸引着我,仿佛我的世界都在那一刻变得明亮起来。你带我熟悉了这个陌生的地方,每个角落都有你的陪伴,你给我介绍着这里的一切,让我渐渐融入到了这片土地。我记得我对你许下承诺时,你眼中闪过的喜悦。我承诺过,我会像戈巴一样对你好!”
苏沐苦笑道:“这可不像一个族长该有的样子!”
我没有回应,只是沉默不语。
苏沐告诉我,她的母亲是美丽而又神秘的火女族人,并非像传言所说的那样,因为难产而离开人世。火女族人,据说一生只能孕育一个孩子。然而作为族长的父亲,对这一点却深感不满,他一直渴望能有一个男孩来继承他的族长位置。也许是这种执念,使得他对苏沐的母亲心生怨恨。
苏沐的父亲年轻的时候是个暴力的人,他经常对苏沐的母亲施暴,让她和苏沐的生活一度活在恐惧和痛苦之中。而苏沐的母亲,在生下苏沐后不久,由于无法忍受这样的折磨,便选择结束了自己的生命。那时的苏沐还很年幼,对母亲的离去一无所知。她只是觉得母亲突然消失不见了,却不知道这背后的悲伤和痛苦。直到有一天,赢季的亲生母亲告诉了她真相。
赢季的母亲,曾经是一个善良而又富有同情心的女人,她看到苏沐如此可怜,便告知了苏沐真相。而这正好深深刺痛了苏沐原本就脆弱的内心。从那个时候起,仇恨的种子就在苏沐的心中悄然生长,她开始对父亲充满了怨恨,因为他不仅夺走了母亲的生命,还让她失去了母爱。
随着时间的推移,苏沐渐渐地长大。她发现父亲后来的三个女人也都有着同样的命运,无法生出孩子来,而这三个女人也同样遭受到了父亲族长的虐待。这个时候苏沐才明白过来,原来问题并不出现在那三个女人的身上,而是族长父亲自身存在的某种缺陷。而这让苏沐对父亲的恨愈发深沉。
我成为游戈族的族长之后,族里的日常事务便交由赢季和长老武隆共同处理。一切安排妥当后,我的心中却始终挂念着游尕族的族人,不知道那些仅剩的游尕族族人如今生活的怎么样。而自己不知不觉已经离开游尕族好多日子了。
次日,在与游戈族族人简单辞别之后,我毅然决然地踏上了前往游尕族的旅途。与我一同前行的还有苏沐和谷起。苏沐从小就没有离开过游戈族,她对外面的世界充满了好奇。而谷起,则是苏沐提议让我带上的。因为要回到游尕族,这一路我们要经过鸢千族的领地,而谷起一直与鸢千族人有所接触,有他在,路上或许能帮到我不少忙。
一路上,我们穿越了茂密的森林,顺着湍流的河水向上。在河流的上游,我再次看到了那座木桥。木桥看上去有些简陋,然而,却发现这看似简单的拼接方式其实蕴含着无尽的智慧,那绝非是一般人所能想象得到的。
过了这座木桥,我们便算是正式进入了鸢千族人的领域。
路上,谷起告诉我和苏沐,鸢千族人的族长名字叫无鲜,无鲜有三个儿子,大儿子名叫鸱青,老二名叫新苑,而千岩是无鲜最小的儿子。
我告诉谷起和苏沐:“鸢千族的族长无鲜,也就是这个继承了老族长的新任族长,执意切断了游尕族与鸢千族的交换往来,才让我们游尕族人的生存变得艰难起来,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对待我们游尕族人?”
“无鲜族长八面玲珑饱谙世故,在鸢千族人眼中却不容小觑,还是尽量不要去招惹他为好。”谷起似乎答非所问地回答着。
“千岩是无鲜最小的儿子,那么他会成为未来鸢千族的族长吗?”苏沐突然问道。
“这个不好说,鸢千族的族长一般情况下都由大儿子来继承,如果族长没有儿子的时候由族人推选出新族长,不,应该是选出一个新人,把选出的新人过继给族长当义子,这样便顺理成章地继承族长的位置。而千岩只是最小的儿子。”谷起回答道。
我们缓缓地穿过那片稀稀拉拉的林子,仿佛是在穿越一道时光的屏障,进入了鸢千族人居住的领域。一踏入这个地方,我们就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
在一个宁静而古朴的小镇子上,繁华热闹的景象如画卷般展现在我们面前。街道整洁干净,道路两旁,许多小贩们摆放着琳琅满目的零碎物品,形成了一条五彩斑斓的风景线。
当我们走近时,小贩们的吆喊声像一阵热情的旋风席卷而来。他们的声音此起彼伏,交织成一首独特的交响乐,吸引着过往行人的目光。
我们漫步在这条充满生机的街边小道上,目光被前方的一处小贩所吸引。那里摆放着许多贝壳,它们散发着大海的气息,让人感到一种亲切和温暖的熟悉。
这些海边的贝壳被巧妙地制作成各种精美的物品,有风铃、项链、耳坠和鼻环等等。风铃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项链经过打磨,泛着柔和的光泽,宛如夜空中的繁星;耳坠和鼻环则被穿洞后精心设计,展现出独特的风格。
苏沐站在摊位前,眼睛紧盯着这些贝壳制品,仿佛被施了魔法一般。她小心翼翼地将它们一个个捡起来,拿在手中仔细端详,脸上露出惊叹的表情。
这些在海边随处可见的普通贝壳,在这里却似乎被赋予了新的生命价值,变得如此精巧别致。它们不再是平凡的自然产物,而是经过了鸢千族族人的巧手和创意,变成了一件件令人赞叹的艺术品。
小贩见有人来,立刻就迎上前来,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他滔滔不绝地向我们介绍着这些贝壳制品,说它们都是稀罕之物,来自遥远的海边。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对这些贝壳的珍视和自豪,让我们产生了更多的好奇。
此时,苏沐从摊前拿起一个耳坠问小贩:“这个怎么交换?”
小贩惊讶的表情看着我们,说:“你们是外地人吧,我们这里都是用银石来购买的。”
“是的,我们刚来到这里。”苏沐回答道。
那小贩倒是很热情,当得知我们真是外地来着这里的人,便很热情地向我们介绍了起来。
那小贩满面笑容地告诉我们,在鸢千族的土地上有一个极其了不起的年轻人,他的名字叫千岩,是鸢千族族长最小的儿子。千岩可是这鸢千族人当中百年难遇的奇才,也正因为有他的存在,鸢千族族人的生活才过得多姿多彩。
“你看,眼前这些精美的贝壳制作的物件,那都是千岩大人奇思妙想精心设计而成的。”那小贩一边说着一边还随手拿出一件给我们展示。
从小贩的口中,我们还了解到,千岩在鸢千族的领域内制定了许多法令。来到这里的人都必须遵守这些法令,而一旦有人违反,就会被鸢千族的黑衣卫队抓走。
小贩问我们,你们需要银石吗?
我摇了摇头,然而,站在我身后的谷起却开口问道:“我们怎么才能在这里获得银石呢?”
“这个,得看你们有什么东西可以交换。”
那小贩顿了一下,扫视了我们一眼,接着又说道:“你可以把你身上的刀卖给我,还有她身上的那一串贝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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