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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那日皇后执着地问云曈的身份,几乎自己快要撑不住,萧砚亭才开口圆场,让皇后相信自己不是她要找的人。
“如今,你还有重瞳的情况吗?”
皇上逼近半步,身影在她瞳孔里扭曲成游动的影。
“幼时偶有分瓣,”云曈垂眸避开他的视线,“及笄后便渐渐隐去了。”
“那就好。”
皇上看着云曈目光中真挚地放下心来,“陛下,可是在担心臣妾?”
她迎着那目光,却依旧读不懂他眼底翻涌的暗潮。
“我知云叔叔是个好人。”
皇上指节摩挲着合璧玉扣的纹路,“我相信他不会叛国,因此我一直在尝试找寻……”
“陛下,淑妃求见。”
尖细的通传声如利刃劈开寂静,当值太监跌撞着闯入,乌纱帽斜挂在鬓边。
皇上骤然沉下脸:“让她在外面候着,朕正谈要事!”
“淑妃说非见陛下不可。”太监膝头一软,几乎跪伏在地。
殿内气温骤降,云曈福身欲退,却见皇上袍角微动,指节叩在合璧玉扣上的力道震得案几轻颤:“让她回去候着。”
他盯着太监煞白的脸,声线冰冷,“再敢打断,便让皇后扣她一年俸禄。”
太监踉跄着退下,云曈看着:“陛下,或许淑妃娘娘有急事?”
“她没事,我们继续。”
皇上挥了挥手,“朕一直在尝试找当年大火的真相,却始终没找到。”
云曈望着他紧蹙的眉峰,烛火在他眼底映出懊悔的涟漪。
“陛下,此事或是青莲教的手笔。”
她指尖触到图边缘的焦痕,碳化纸纤维簌簌剥落如当年余烬。
“此事没那么简单。”
帝王忽然推过一卷泛黄的密档,标题是‘青莲教太医署大火’。
“大火当夜,青莲教教主亲自带领人员,闯入太医署。”
密档内页的羊皮纸被烟火熏成褐色,绘着太医署旧址的布局图。
“教主为何要亲自动手?”云曈看着图,皱着眉头问。
“这正是朕苦思七年的疑窦。”
“陛下,”她猛地抬眸,“教主亲至,恐怕是为得到什么。”
帝王紧盯着她颤抖的眼睫:“你可还记得,青莲教大火当夜带走了什么?”
“他们带走了……”
云曈指尖掐进掌心,磁石碎块的棱角硌得生疼,七年前师父沫瑶的身影逐渐清晰——“我师父。”
帝王眉峰骤然蹙起,暗金蟒袍袖口扫过案几:
“朕可从未听说过你有什么师父。”
“陛下,臣妾没有说谎。”
她攥紧裙角,月白宫装的刺绣在烛影下扭曲成燃烧的莲纹,“师父名叫沫瑶,是父亲的至爱之人。”
皇上依旧在轻笑着:“朕从未听说过此人。”
“从未听说过此人。”
帝王忽然轻笑,“云叔叔的挚爱之人?不只有你母亲吗?”
“这……”
她的声音被喉间的震惊堵住,记忆中父亲为母亲描眉的场景与沫瑶师父调制寒月薰的侧影突然重叠。
“好了,不提这种伤心事了。”
皇上忽然起身,暗金蟒袍带起的风灭了案几烛火,只剩书案上的寒月薰标本在月光下泛着幽光。
“朕先前说的到大理寺协助办理未解命案,你可有不满之处?”
他的声音从阴影中传来,蟒袍下摆扫过金砖的声响如弓弦轻颤,惊起案几上细微的香灰。
云曈猛地回神,月白宫装的广袖在跪地时拂过冰凉的砖面:“臣妾并无不满,更是荣幸至极。”
“那便好,你且退下吧,明日巳时去大理寺报道。”
帝王的声音从阴影中落下,蟒袍扫过金砖的声响如断弦轻颤。
退出书房时,云曈下意识回望——书案上的寒月薰标本在残月下泛着幽光,银白绒毛仿佛父亲未言尽的叹息。
宫道积雪被夜风吹得打旋,她却在琉璃瓦的阴影里,看见沈宁霄肃立在书房门前,玄色披风上落满碎雪。
“淑妃娘娘。”
她的靴底碾过冰棱,声音被风揉得破碎。
淑妃从廊柱后转出,紫晶香囊在腰间晃出细碎流光,甜腻的幻草香气混着曼陀罗苦,扑面而来。
“王妃这是从陛下书房出来?”
她抬手替云曈拂去肩头落雪,指尖却飞快划过她袖中鼓起的磁石碎块,“陛下可是委你重任了?”
云曈侧身避开,月白宫装的袖摆扫过廊下冰棱,碎裂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不过是些杂事。”
云曈攥紧掌心,“娘娘还在宫道,可是等陛下?”
沈宁霄忽然轻笑,“陛下对你可有说关于本宫的事?”
“陛下不过与我闲话家常了几句。”
云曈自然不会告诉沈宁霄他们的对话,沈宁霄也早就预料到。
“刚才本宫求见陛下,陛下却让我回去,你可知为何?”
沈宁霄逼近半步,甜腻的幻草香气裹着曼陀罗苦扑面而来,“你可知为何?”
云曈解释:“许是陛下忙于国事。”
“国事?”
沈宁霄嗤笑一声,“陛下煨了忙着与王妃你聊国事,所以没有闲情见本宫?”
云曈忽然抬眸,月白宫装的广袖在风中扬起:“自然不是。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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