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午夜档案库与杀手本能》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顾清辞蹲下身查看地上的电磁脉冲器残骸，指尖在电路板上划过：“电磁脉冲干扰器，军用型号。”她抬起头，手电光打在沈砚之脸上，照亮他额角的汗珠，“你刚才……制服了他们？”

沈砚之避开她的视线，看向自己的双手：“我……不知道怎么做到的。身体自己动了。”

顾清辞沉默了几秒，从随身的工具箱里拿出证物袋，小心翼翼地将手枪装进去。她的动作极其专业，戴着手套，避免留下指纹。“这很重要，沈老师。”她的声音低沉而严肃，“你有没有想过，那支钢笔触发的，可能不是简单的记忆碎片，而是某种……人格印记？”

她走到破窗前，雨水溅在她黑色旗袍的下摆上，晕开深色的花痕。“刚才的监控应该拍到了全程。”她指着档案架顶部的摄像头，“我需要立刻调取录像。另外，你说他们提到‘惊蛰’？”

沈砚之点头，心脏狂跳。他看见顾清辞从笔记本里抽出一张泛黄的纸页，上面是她外婆的日记手迹，其中一段用红笔标出：“……高桥隼追查‘惊蛰’至军火库，其格斗手法刁钻，善用‘扣腕夺枪’与‘喉结重击’，江湖人称‘夜枭’……”

“扣腕夺枪，喉结重击。”顾清辞低声重复，目光锐利地看向沈砚之，“和你刚才的动作一模一样。还有你拿枪的手势——”她翻开笔记本新的一页，上面是她手绘的持枪示意图，手指站位与沈砚之刚才的姿势分毫不差，“这是‘惊蛰’当年自创的‘夜枭式’握法，为了在雨夜快速上膛。”

沈砚之只觉一股寒气从脊椎升起。原来顾清辞早就知道！她安装监控，接近自己，甚至故意提起高桥隼，都是在验证某个猜想——他，沈砚之，可能是民国情报员“惊蛰”的转世，或者说，承载了对方的记忆与技能。

“他们是谁？”沈砚之指着窗外，“为什么叫我‘惊蛰’？”

“暂时不知道，但他们用的电磁脉冲器型号，和三年前东京博物馆失窃案的手法一样。”顾清辞合上笔记本，墨玉簪上的乌鸦在手电光下泛着幽光，“幕后主使很可能是藤原家族的人，他们从祖辈开始就在追查‘七星密卷’和‘惊蛰’的下落。”

藤原家族？沈砚之想起梦里高桥隼的军刀，想起档案上那个熟悉的樱花纹饰。难道跨越时空的，不止是“惊蛰”的记忆，还有当年的猎手？

顾清辞走到他面前，递过一块消毒湿巾：“先处理下伤口吧，你手腕上有擦伤。”

沈砚之这才发现，自己左手手腕不知何时划了道口子，鲜血正渗出来。他接过湿巾的瞬间，顾清辞的指尖在他手腕内侧轻轻按了一下，那里有个极淡的红点，像是胎记。“这是‘惊蛰’的标记。”她低声说，“当年情报员会用特殊墨水纹在皮下，遇血显色。”

话音未落，沈砚之突然感到一阵眩晕，钢笔在裤袋里烫得惊人。他看见顾清辞身后的阴影里，又出现了那个戴军刀的日军少佐高桥隼，正隔着时空凝视着他，嘴角带着残酷的笑意。而顾清辞的脸在强光与阴影中交替，眼神里既有探究，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沈老师，”顾清辞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你祖父留给你的牛皮纸信封里，到底装着什么？”

档案馆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月亮从云层中探出头，照亮了满地狼藉。沈砚之看着顾清辞手中的证物袋，里面的手枪在月光下闪着冷光，枪身刻着细小的樱花纹饰——和高桥隼的军刀如出一辙。他知道，从今晚开始，他再也无法回到那个只与故纸堆打交道的历史老师了。

而此刻，千里之外的东京，一个穿着和服的老人正看着监控录像回放，当看到沈砚之夺枪的瞬间，他枯瘦的手指重重按在屏幕上：“果然是‘惊蛰’……藤原家找了八十年，终于找到了。”他身后的屏风上，绘着1937年上海的地图，四行仓库的位置被朱砂笔圈出，旁边写着一行小字：“七星密卷，藏于军火库第三根伞骨之下。”

墨鸦簪在顾清辞发间闪烁，她看着沈砚之苍白的脸，知道这场跨越时空的追逐游戏，才刚刚拉开序幕。而沈砚之左手腕的红点，在消毒湿巾的擦拭下，正变得越来越清晰，像一颗复活的历史密码，即将解开被战火掩埋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