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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蔡夫人,荆襄九郡最尊贵的女人。

刘表枕畔的香炉终日缭绕,却驱不散我心头寒霜。

兄长蔡瑁说,刘琦懦弱,刘琮方是荆州未来——我深以为然。

当刘备踏入襄阳城的那一刻,我嗅到了危机,也触到了命运冰冷的铁壁。

我欲借“的卢妨主”之谶除去这心腹大患,岂料他竟跃马檀溪而逃。

从此,我每一步棋都踩在刀刃上,直至沉入汉江冰冷的水底……

这荆州牧府邸深处,我居所中那尊博山炉内的瑞脑香,日夜不息地燃烧着。丝丝缕缕的轻烟,在雕花窗棂透入的微光里袅娜升腾,纠缠盘绕,最终融入头顶幽暗的帐幔深处,再无踪迹可寻。这香气浓郁得几乎凝滞,仿佛一层无形的纱,温柔却沉重地覆盖在我的口鼻之上。我端坐于镜前,指尖无意识地描摹着镜中那张被珠翠环绕、妆容端严的脸庞——它是荆襄九郡最尊贵的女子容颜。镜中人眼波沉静,只有我自己知晓,那沉静之下,是深不见底的寒潭,纵使再多的名贵熏香,也暖不透骨子里沁出的冷意。

脚步声自身后响起,沉稳而熟悉。侍女无声地退开,我的兄长蔡瑁,一身精干的戎装尚未换下,带着室外清冽的寒意与隐隐的肃杀之气,步入这间被暖香充斥的内室。他目光锐利如鹰隼,掠过镜中我的侧影,最终落在我的眼瞳深处。

“琮儿,”他开口,声音低沉而直接,如同铁器相击,击碎了满室香氛营造的虚假暖意,“才是荆州的未来。”

镜中,我的眼睫几不可察地微微一颤。无需他言明,我早已洞悉他话语背后深埋的荆棘与寒光。刘琦,那个性子温吞、与其亡母如出一辙的长子,在兄长眼中,在荆州这盘险象环生的棋局里,早已是一枚注定要被舍弃的棋子。他懦弱,优柔,像一株依附于大树却无法自立的藤蔓,如何能在这群狼环伺的乱世之中,守住这富庶甲天下的九郡之地?唯有琮儿,我亲生的琮儿,他的血脉里流淌着蔡氏的刚毅与果决,才配执掌这权柄。

“兄长所言极是。”我的声音平静无波,如同春日无风的湖面,映不出丝毫心绪的涟漪,却将那份不容置疑的决断,清晰地传递给了镜中那双同样冷硬的眼睛,“荆襄基业,非刚毅者不能守。琦儿……终是少了那份杀伐果断之气。” 香炉里的灰烬无声地塌陷了一小块。

* * *

襄阳城的秋日,天高云阔。府邸内外张灯结彩,笙歌隐隐飘荡在空气中,为景升(刘表)的寿辰增添了几分喧嚣。然而,这份喧嚣于我而言,不过是浮于表面的油彩,掩盖着内里翻涌的暗流。我隔着繁复的雕花窗棂,目光穿透回廊的阴影,落在那群聚集于庭中的身影上。为首一人,身着半旧却浆洗得挺括的袍服,身姿挺拔如松,面容温和中透着历经风霜的坚韧。他正与景升执手叙话,姿态谦恭有礼,言辞恳切真诚。这便是刘备刘玄德,那个在乱世中如浮萍般漂泊,却又屡次绝处逢生的名字。

“夫人,”贴身侍婢的声音在身侧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刘皇叔此番前来,景升公甚是开怀,连日设宴款待,言谈甚欢……”

我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骤然捏紧。欢?景升眼中那毫不掩饰的欣赏与亲近,如同投入我心底寒潭的石子,激起冰冷的涟漪。刘备此人,仁德之名播于四海,麾下关张皆万人敌,更有那神鬼莫测的诸葛孔明辅佐。他寄寓新野,看似羸弱,实则如一只暂时蛰伏的猛虎,爪牙暗藏。景升对他越是推心置腹,越是引狼入室!他今日能得景升如此厚待,他日……这荆州,这我蔡氏一族与琮儿安身立命的根基,焉知不会改姓了刘?一股难以言喻的危机感,带着铁锈般的腥甜气息,猛地窜上喉头。博山炉的香烟似乎也凝滞了一瞬。

* * *

檀溪宴饮,丝竹悠扬,觥筹交错。酒过三巡,席间气氛正酣。刘备端坐于客席之首,举止从容,应对得体。然而,当我的视线掠过他身后侍立的那匹骏马时,一股寒意瞬间攫住了我。那马通体雪白,唯额前有一道醒目的旋毛印记,如同滴落的白漆——的卢!这妨主凶马的名声,早已如瘟疫般传遍荆襄。据说骑乘者皆不得善终!

一个念头如同毒蛇,在满室酒香与乐声中悄然滋生,冰冷而滑腻。我悄然离席,裙裾拂过冰冷的地砖,无声地转入后堂。景升正倚在榻上小憩,酒意微醺。

“夫君,”我俯身靠近,声音压得极低,如同耳语,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急切,“妾身方才细观玄德所乘之马,额生旋毛,正是那凶名赫赫的‘的卢’!此马妨主,凶险异常。昔日张武骑之即亡,便是明证!此等不祥之物,岂可久留于玄德贤弟身边?更遑论……” 我略作停顿,目光灼灼地盯着他,“……于夫君贵体安康,恐亦非吉兆!何不趁此良机,替玄德除此祸患?”

景升迷蒙的醉眼猛地睁开一线,闪过一丝迟疑和困惑:“夫人,这……玄德乃当世英雄,坐骑之事,岂可轻言相害?恐惹天下非议……”

“夫君!” 我打断他,声音里带上了几分哀恳与焦虑,“非是相害,实乃为他禳灾避祸啊!夫君只需寻个由头,将此马索来便是。他若真心敬重夫君,区区一马,又怎会吝惜?此乃一举两得,既全了玄德性命,又保我荆州安宁!” 我紧紧攥住袖中的手,指甲几乎嵌进掌心。景升脸上挣扎的神色愈发明显,最终在酒意和我恳切的目光下,化为一声含糊的应允:“……也罢,待我寻机……与他分说……”

* * *

屏风之后,光线幽暗,檀香的气息也显得格外滞重。我屏住呼吸,身体紧贴着冰凉的木质屏面,仿佛要融入那繁复的雕花阴影里。前厅传来的每一个音节,都如同重锤,清晰地敲打在我的耳膜上,震得心头发麻。

“……兄长年迈,二子尚幼,荆州基业,将来恐需贤弟多加扶持……” 景升的声音带着病中的虚弱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

然后是刘备那沉稳、谦和,听不出半分僭越的回答:“兄长何出此言?自古废长立幼,取乱之道。若忧蔡氏权重,可徐徐削之,不可因溺爱幼子,而致生变。”

“徐徐削之”!

这四个字,如同四把淬了剧毒的冰锥,瞬间刺穿屏风,狠狠扎进我的心脏!浑身血液仿佛在刹那间凝固,又在下一秒疯狂地逆流冲上头顶,带来一阵眩晕般的冰冷和灼热。好一个刘备!好一个深藏不露的刘玄德!他竟早已窥破我蔡氏之心,竟敢如此堂而皇之地在景升面前进此诛心之言!他口中的“取乱之道”,字字句句指向琮儿,指向我!他竟敢唆使景升削夺我蔡氏之权!这哪里是什么仁德君子,分明是觊觎荆州基业的豺狼!

一股狂暴的杀意,从未如此刻般汹涌,瞬间吞噬了所有的理智与权衡。什么名声,什么后果,此刻都已不再重要!此人,断不能留!他多活一日,我琮儿便多一分危险,我蔡氏一族便离灭顶之灾更近一步!

我猛地转身,几乎撞倒身后的侍女,指甲深深掐入侍女的臂膀,用尽全身力气才抑制住那几乎要冲口而出的厉喝,只从齿缝中挤出几个字,带着血腥气的冰冷:“速去!请蔡瑁将军,即刻来见!”

侍女吃痛,脸色煞白,惊恐地看着我眼中翻腾的骇人戾气,不敢有丝毫迟疑,踉跄着飞奔而去。屏风外的声音还在继续,刘备那谦恭的语调此刻听来,却如同地狱恶鬼的絮语。我扶着冰冷的墙壁,指甲在光滑的木漆上刮出刺耳的声响,胸脯剧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心脏撕裂般的剧痛。杀了他!必须立刻杀了他!这念头在脑海中疯狂咆哮,如同惊涛拍岸,再难平息。

* * *

襄阳城厚重的城门在身后缓缓闭合,发出沉闷的声响,隔绝了内外的世界。城楼上,我紧靠着冰冷的箭垛,宽大的袖袍在凛冽的秋风中猎猎作响。目光死死锁住城下官道的尽头,那里,一骑白马正绝尘而去,速度之快,如同离弦之箭,雪白的马身和马上那玄色的身影在烟尘中迅速缩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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