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所谓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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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众战士心悦诚服的将老道拱卫在中心，因为他们脚下这里就有一条蛇道，倒是不用开路，所以很快便接近到嘎弩寨子边缘。

所有人都惊呆了

田地里的秧苗横七竖八倒在水里，四周田埂像是被狗啃过一样。

稍远处，寨子里为数不多的水泥自建房塌的塌倒的倒。

原本成片的瓦房和木头屋子，像是被一只从天而降的巨兽踩过一样垮塌了大半，暗红的火苗还在废墟里吞吐，烧焦的木头混着血腥味在风中噼啪作响。

目之所及，尽是残垣断壁。

废墟之上，站着三人。

....

李天奇看着滚到脚边，面上还带着惊恐表情的‘招降’使者头颅。

复又抬头，淡然看着一个身穿黑色苗服之人，浑身浴血，一步一步靠近，没有阻止意思。

踏、踏、踏。

李天奇扶了扶眼镜，将脚边头颅踢开：“他们没有将话带到？”

踏！

“...带到了，这就是我们的回答。”

李天奇来了点兴趣：“哦，如此冥顽不灵么？既然如此，你杀了他们便是，何必要跑出来？嫌死得不够快？”

来者没有看他，而是看向他身后巫牧尘。

“好久不见。”

李天奇回头一看，老头满面阴霾。

“巫牧天...”

巫牧天，巫家现任族长，【万众鬼师】的实际掌权人。看起来两鬓斑白，脸上也有老人斑，身材枯瘦，只看外表能看出来与巫牧尘有几分相似。

“你也变老了，差点认不出来了。”巫牧天咳嗽了两声，一缕嫣红出现在嘴角。

巫牧尘没有接他的话，打量了他一会，忽然道：“寨子里没人了？”

巫牧天哂笑道：“如你所愿不是么？”

“一切不过是你们咎由自取...”

“屠戮手足，破家灭门的人也有脸说这种话么？”

巫牧尘没有看他，转而看向硝烟四起的村寨，一字一顿道：“掳人劫寨，抢劫强奸，杀人放火，养蛊练鬼，蓄养私兵，你们也算得上人？”

巫牧天仰头大笑：“哈哈哈哈哈，这帽子扣得好大。”几乎把肺里空气笑了出来，猛然低头，双眸似电凌厉道：“你自幼长在寨子里，难道不清楚十万大山的规矩，瘴疠横行，我们便炼蛊御毒，阴魂盘桓，我们便开坛驱鬼。

正如苍鹰食兔，狡兔窃谷，这是刻在我们苗人血脉里的天理，强令苍鹰食素，狡兔守礼！你的王法莫非比天理还大？”

“.....”

巫牧尘沉默片刻叹道：“十万大山之外还有百万山，千万水，苗人的天理也不是所有人的天理，那些被你们杀了练蛊的同胞何辜？

“你们故步自封太久，已经忘了什么叫人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