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无尘啊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38章 抑郁症诊断书,月光沉溺于星野,净无尘啊,海棠书屋),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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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星冉突然扶着助行器起身,病号服下摆露出成排的针孔疤痕:\"我的心理评估显示,被当作实验体的经历导致严重信任障碍。\"她将电子报告投射在环形屏幕,\"而始作俑者正在申请保外就医。\"
旁听席的骚动中,顾言提交了关键证据——林静怡在巴塞尔疗养院的私人诊疗记录。当\"反社会人格倾向\"的诊断结论出现在大屏幕时,沈星晚看见被告席上的翡翠镯子裂开细纹。
\"反对!\"林静怡的律师扯松领带,\"这是对委托人隐私的......\"
\"当你们用星冉的医疗记录攻击我们时,隐私权就已经被焚烧在1998年的火场了。\"沈星晚解开旗袍立领,植入式输液港的疤痕在镜头下泛着冷光,\"现在请继续质疑我的精神状态。\"
在休庭的这段时间里,整个休息室都显得异常安静,只有偶尔从远处传来的几声低语。三人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静静地凝视着窗外的景色,谁也没有说话。
沈星冉的机械手指轻轻地划过玻璃上的霜花,留下一道道细微的痕迹。她的动作轻柔而缓慢,仿佛在触摸一件珍贵的艺术品。突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嘴角微微上扬,轻声哼起了顾明玥在录音带里唱的那首苏州童谣。
那是一首古老而悠扬的曲子,旋律婉转,歌词简单却充满了生活的气息。沈星冉的声音清澈而动听,虽然有些许的沙哑,但却更增添了一份别样的韵味。她的歌声在空气中回荡,让整个休息室都弥漫着一种淡淡的忧伤。
与此同时,沈星晚默默地将诊断书折成了一只小船,然后轻轻地放入了咖啡杯中。那只小船在褐色的液体里缓缓地打转,仿佛在寻找着一个可以停靠的港湾。而那片小小的白色药片,则像是孤独的乘客,随着小船一起在咖啡的海洋里漂泊。
\"妈妈产后抑郁的病历,\"顾言突然开口,\"我在珍珠楼找到完整版本。\"他展开泛黄的文件,妊娠激素数据旁画着稚嫩的蜡笔画——五岁的沈星晚牵着想象中的妹妹在草地上奔跑。
最终陈述时,极光正掠过法庭穹顶。沈星晚将父母的婚戒按在《日内瓦宣言》上:\"如果揭露医疗罪行是疯狂——\"戒指在羊皮纸上拖出银河状划痕,\"那我甘愿永远住在疯人院。\"
判决书落下的瞬间,沈星冉的助行器砸出重响。当她踉跄着走向被告席,机械关节的摩擦声混着电子合成音:\"现在,请看着被你摧毁的人生接受审判。\"林静怡的翡翠耳坠终于坠落,在冰岛黑曜石地板上碎成星芒。
深夜,酒店套房里的灯光昏黄而暧昧,沈星晚静静地坐在浴缸边缘,手中紧握着一份诊断书。她的目光有些空洞,仿佛透过这张纸看到了自己内心深处的黑暗。
突然,她像是下定决心一般,将诊断书对折,然后再对折,直到它变成了一只小巧的纸船。她小心翼翼地把纸船放入浴缸,看着它在水面上漂浮,微微晃动着。
这时,顾言走了过来,他的手中拿着一瓶拆封的抗抑郁药。他看着沈星晚,眼中闪过一丝担忧,轻声说道:“星晚,把药吃了吧。”
沈星晚抬起头,看着顾言,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但那微笑却显得有些苍白和无力。她缓缓地接过药瓶,却并没有打开瓶盖,而是将里面的药片一颗一颗地取出来,整齐地排列在浴缸的边缘,形成了一个北斗七星的形状。
“这些药,应该留在过去。”沈星晚轻声说道,声音仿佛来自遥远的地方。
顾言看着她,眉头微微皱起,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沈星晚深吸一口气,然后打开了水龙头,热水如瀑布般倾泻而下,瞬间淹没了纸船和那排成北斗七星的药片。随着水流的冲击,纸船开始缓缓下沉,而那黑色的墨迹也在水中渐渐晕染开来,仿佛变成了母亲未写完的童话结局。
沈星晚静静地看着这一切,眼中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下来。
沈星冉在隔壁房间进行最后一次机械复健。当她赤脚踩上羊毛地毯,未装助行器的身影投在磨砂玻璃上,恍惚间与童年幻影重叠。沈星晚忽然明白,那些被诊断为病症的愤怒与悲伤,实则是暗夜中最倔强的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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