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意灾为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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择灾，择二留一，麻木不仁。

徳洛爱丝过去在盖亚那段可笑的人生经历，让她的意灾浓度始终处于最顶峰。

不过长时间的压抑情绪，倒是让徳洛爱丝很简单的就能控制泄露出来的意灾气息。

简单讲就是，丧气。不过在韦德，就不是单纯的丧了，是真的可能会被恶兆控制成为行尸走肉的灾难。

对于智慧的灾难，划分为，三兆二灾。

恶兆（邪恶）、噩兆（虚无）、厄兆（死运），天灾（天地巨力）和意灾（与智慧相伴而生的试炼）。

徳洛爱丝继续讲下去“但只有，莉莉丝，见过我的真面目，见过，我的记忆。

连我都未能察觉的自我。所以，我们才能同行。

而西娜你，也将会看见安可的死亡，与，另一个安可的新生。”

无奈和释然的话语讲完，西娜手指终于不自觉地松开了袖口。

“...”

沉默在两人之间疯长，徳洛爱丝退后，从斗篷暗袋摸出一枚冰晶，任其在指间缓慢消融。

水珠坠地时，她忽然低喃。

“人类，总会因为互相扮演的自己而聚在一起，之后在漫长的岁月中认清对方，雕刻自己。

不论结果如何，至少过往不会改变，最初的情绪也依旧真实。

因为只有自己记忆里的光，才是洁白无瑕的。

现实中，没有任何一枚种子可以在黑暗的塔楼中，破土而出，绽放出鲜艳的花朵。

哪怕一只，哪怕一瓣。”

那水珠落在草苗上，反射出一道阳光、彩虹、幻影。

随着徳洛爱丝的话语，不断变换重组成不同形状。

“...”

“昨天在忏悔室的时候，我还说出来另一些忏悔的话语。

那些，是安可-芙莱的死因、死状、死前的丑陋自我。”

徳洛爱丝掌心在袍摆上重重一蹭，仿佛要擦去什么污渍，还是褪去过往外壳时，残留的血渍。

“...”

“好好想想吧，一个人眼中完美的一个人，是只有记忆里经过自己无意识修缮的一个概念。

而既然是概念，那就是从未存在的幻想。”

这时，从树上来的季鸟啼鸣，那是曾经徳洛爱丝为了让唯希发现自己有圣力那次，喂养过的一只。

徳洛爱丝站起身，黑袍下摆扫过草地，带起一缕尘土。

她的脊背绷得笔直，却在下颌微扬的瞬间泄露一丝疲惫。

“时间不等人，圣源不见人。我会等，不会一直等。

如果，这我留在镇子里的期间，依旧难以抉择，我还是可以为你提供思绪。

你可以随时来找我，像过去一样。

但抱歉，我现在该走了，莉莉丝，不喜欢一个人一直呆着。”

徳洛爱丝头也不回的走了，走向侧堂的喷泉，徒留西娜一个人，坐在巨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