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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娘突然挣脱花轿,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朝我扑来。她的嫁衣在空中展开,像张血盆大口。我下意识举起手中的\"阳\"镜一挡——
镜面映出她的真容:嫁衣下根本不是人体,而是由无数婴儿残肢拼凑成的怪物!那些小手小脚还在不停蠕动,每个断肢末端都连着根血丝,一直延伸到漩涡通道那头。
\"啊!\"新娘被镜光灼伤,踉跄着后退。这时漩涡通道已经扩大到足以吞噬整个送亲队伍。李半仙的尸体首当其冲被吸入,紧接着是那些纸扎人和黄鼠狼骨架。黄三太爷拼命挣扎,却还是被一点点拖向通道。
\"胡七七!\"它尖叫道,\"你以为这就结束了?胡秀芝欠的债...\"
话未说完,黑烟婴儿突然反水,一口咬住它的喉咙。两者扭打着被吸入漩涡,在消失前最后一刻,我分明看到黄三太爷现出原形——那只黄皮子的胸口,竟然纹着和太姥姥一模一样的符咒!
新娘此刻已经退到井台边。她的嫁衣被扯得七零八落,露出下面拼接的身体。最恐怖的是她胸口那个大洞里的婴儿,此刻已经完全爬了出来,悬浮在半空。那孩子通体漆黑,只有眼睛是妖异的银白色。
\"娘...娘...\"它发出刺耳的啼哭,每哭一声,我身上的透明化就加速一分。
漩涡通道开始不稳定地闪烁,随时可能崩溃。新娘趁机再次扑来,这次她直接抓住了我的脚踝。接触的瞬间,大量陌生记忆洪水般涌入脑海:
太姥姥年轻时在井下石室与红衣女人达成协议...母亲发现真相后被制成活尸...我被选中作为\"完美容器\"...而今晚的血月,是六十年一遇的\"换魂夜\"!
\"来...吧...\"新娘的声音突然变成太姥姥的语调,\"最后一...步...\"
她的手指突然伸长,像五根钢针刺入我的小腿。难以形容的剧痛让我眼前发黑,但更可怕的是,我看到自己的记忆正顺着那些\"手指\"流向她!童年、成长、甚至刚刚发生的所有事...都在被抽离!
千钧一发之际,腿上的符文突然全部亮起。胡三爷的虚影最后一次浮现,他残缺的狐尾卷起\"阳\"镜,狠狠砸向新娘的天灵盖。
\"砰!\"
镜面破碎的瞬间,无数银光如利箭般迸射。新娘发出凄厉的嚎叫,她的身体像瓷器般出现无数裂纹。那个黑色婴儿想逃回她胸口的破洞,却被一道银光击中,瞬间灰飞烟灭。
漩涡通道此刻开始崩溃,恐怖的吸力将新娘一寸寸拽向深渊。她拼命抓住井沿,用太姥姥的声音做最后挣扎:\"七七...救我...我是...\"
\"你不是!\"我用尽最后的力气抓起半块砖头砸向她手指,\"我太姥姥早就死了!\"
砖头落下时,我分明看到她眼中闪过一丝解脱。当手指松开,新娘被吸入漩涡的最后一刻,她的嘴唇蠕动着说了三个字:
\"...镜子...里...\"
黎明前的黑暗最为深沉。
我瘫在井台边,看着漩涡通道缓缓闭合。两面镜子都消失了,只剩下些碎片散落四周。身体逐渐恢复了实体感,但腿上被新娘抓过的地方留下了五道青黑的指印,时不时传来刺痛。
整个村子安静得可怕,所有房屋都笼罩在诡异的薄雾中。血月已经西沉,取而代之的是苍白的启明星。我强撑着爬起来,拖着伤腿往祠堂方向挪动。那里或许还有答案...
祠堂已经变成废墟,只有那面等身铜镜奇迹般地完好无损。当我靠近时,镜面突然泛起涟漪,浮现出胡三爷模糊的身影。
\"丫头...\"他的声音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时间不多了...\"
\"三爷!到底怎么回事?那个红衣女人是谁?\"
镜中的胡三爷似乎老了一千岁,皮毛黯淡无光。他艰难地抬起头:\"不是镇压...是共生...\"随着他的解释,镜面浮现出对应的画面:
六十年前,太姥姥为救全村与井下那位达成协议。她献祭自己的双胞胎女儿之一,换取力量镇压黄仙。但代价是胡家必须代代献祭一个女儿,维持这个脆弱的平衡...
\"你母亲发现了真相...\"胡三爷的影像开始闪烁,\"她想救你...所以...\"
画面变成母亲偷走半块玉佩的场景。原来那玉佩是\"钥匙\",可以彻底封印井下那位。但太姥姥发现后,亲手将母亲制成了活尸。
\"那我...到底是...\"
镜面突然剧烈震动,胡三爷的影像被一张女人的脸取代——是那个蓝褂女子!她急切地说:\"没时间了!血月虽然过去,但仪式还没完全破除!快看镜子后面!\"
我强忍恐惧转到铜镜背面,发现那里用血画着个复杂的符阵,中央贴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是年轻的太姥姥抱着对双胞胎,而她的肩膀上,蹲着只赤红色的狐狸!
\"这是...\"
\"契约。\"蓝褂女子语速飞快,\"胡秀芝当年不仅献祭了女儿,还搭上了自己的出马仙...就是老狐狸!\"
我如遭雷击。难怪胡三爷对我格外照顾,难怪他能使用狐火...他根本就是太姥姥的出马仙,被迫世代守护这个诅咒!
\"怎么破除?\"我声音嘶哑。
\"两个选择。\"蓝褂女子指向照片,\"要么你代替胡秀芝成为新的'守井人',要么...\"
她的话被突然出现的裂痕打断。镜面正在迅速龟裂,从裂缝中渗出黑血。蓝褂女子最后喊出一句话就消失了:
\"要么打碎镜子释放所有亡魂!但那样你也会...\"
我低头看着手中最后的镜片,上面映出的不是我的脸,而是那个穿红嫁衣的女人。她对我露出诡异的微笑,缓缓做了个\"过来\"的手势。
第一缕阳光照在井台上时,我做了个决定。
举起祠堂的供桌,用尽全力砸向铜镜。随着\"哗啦\"一声巨响,镜面彻底粉碎。无数黑影从镜中涌出,在空中扭曲成痛苦的人形。与此同时,整个村子的地面开始震动,远处传来房屋倒塌的轰鸣。
井口的六根铁链全部绷断,黑如墨汁的井水沸腾般翻涌。一个巨大的漩涡逐渐形成,将周围的一切往井中拖去。我死死抱住祠堂的断柱,看着恐怖的景象在眼前展开:
无数半透明的身影从井中飘出,有老人,有妇女,还有穿红肚兜的女童...她们在空中稍作停留,然后化作点点荧光消散。最后出现的是太姥姥和母亲,她们对我点点头,手拉着手升向天际。
当最后一道黑影离开井口时,整个村子突然安静下来。阳光驱散了最后的雾气,照在满目疮痍的大地上。我精疲力竭地瘫坐在地,突然注意到腿上的五道黑指印正在慢慢变淡。
\"结束...了?\"
\"不。\"身后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转头看见胡三爷的虚影站在阳光下,他的皮毛恢复了光泽,但身影依然透明,\"只是暂缓。血契还在,六十年后...\"
\"我该怎么做?\"我打断他,\"彻底结束这一切。\"
胡三爷的狐眼闪过一丝悲哀:\"除非找到最初的契约物...\"他的身影开始变淡,\"在...你太姥姥的...\"
话未说完,一阵风吹散了他的虚影。只有几根赤红的狐毛缓缓飘落,其中一根落在我掌心,化作个小小的、狐狸形状的烙印。
远处传来乌鸦的叫声。我抬头看向村口,发现那里不知何时多了个穿蓝褂子的女人背影。她似乎感应到我的目光,回头露出和母亲一模一样的微笑,然后消散在晨光中。
我握紧拳头,狐狸烙印微微发烫。太姥姥的老宅还没搜查过,那里或许藏着最后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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